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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伦顿住,眼看贺凌走远。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沉沉吐了出来,心底依旧压着巨石让他无法呼吸。
  回到梧桐苑,白月萝已经坐在窗前看书品茶,丝毫看不出刚才遭受过一场针刑。
  想起贺凌,沈伦没能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走了过去:“月儿,那贺凌跟你……真的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吗?”
  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白月萝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月萝清楚自己必须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心境,才能叫这个男人死心。
  沈伦顿了顿,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这大半年你都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治疗?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你们……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这些疑虑压在沈伦心口,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白月萝的人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一直都没回来。
  白月萝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还有要问的吗?”她淡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沈伦紧了紧手心,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
  “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白月萝大吼大叫。
  白月萝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然后抿了一口甘甜带涩的茶水,随即开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题,我摔下悬崖昏迷了半个月,在床上瘫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是他救了我的命并且无微不至照顾我,但请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更何况我还是个苟延残喘的女人,早已过了二八年华的姿色,更没力气让他享受。”
  沈伦神情微滞,声音又弱了几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才舒坦些。”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白月萝漠然看着他,“为什么要拿剑刺我?”
  她知道在最后的谈话中,自己想听到的,也是他的一个亲口解释。
  如果他不信她,又怎么会露出现在一副模样,千方百计要将她留住?
  沈伦脸上的表情僵住,蓦地紧紧抓住了白月萝的手。
  “不是我……是那死囚趁我不备推了我一把,我的剑才会失控刺向你……”他连忙解释。
  白月萝早猜到他会否认,继续说道:“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怎么会朝自己主子捅剑呢?”
  “那天是我冲动了,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沈伦脸色带着一丝愧意。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白月萝的眸底晃着一抹沈伦读不懂的情绪。
  沈伦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月儿,我们不要再提那些过去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像以前一样,只让你做我的唯一。”
  白月萝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她力气没有沈伦大。
  “将军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毫无温度。
  “当然,阿伦知道自己错了……”沈伦听着她嘴中那疏离的称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让夏荷活过来,让柳大夫活过来,我们就能回到以前。”白月萝收敛了笑意。
  沈伦顿了顿,头皮发麻:“我已经命人厚待了夏荷和柳大夫的家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保证不会再杀跟你有关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复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白月萝用力一挣,终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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