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清纯高贵又漂亮。
不是跟秦肆一起来的,是个跟她年纪相当的女人,可能是朋友。
我意识到宋沄是冲着我来的。
我不想影响工作,丢了饭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跟同事调换,避开了宋沄这桌。
宋沄却主动跟我打招呼:“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只好笑着应付:“宋小姐,好久不见,您和朋友一起过来吃饭?”
宋沄打量着我:“嗯。”
“祝你们用餐愉快,我还要工作,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忙的时候,我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盯着点,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宋沄正在洗手池前照着镜子补口红。
看到我,她收起口红,从镜子里睨着我:“没日没夜的伺候人,挺累的吧?”
我洗手,抽了张纸巾擦手,也没看宋沄:“宋小姐,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宋沄偏头看着我,姿态高高在上,“我和秦肆的婚事定了,宋家眼里不容沙子,秦家也要脸面,你张开腿男人可以随便进,但豪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秦肆现在对你上头,宝贝着你,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年,等他玩腻了,丢垃圾一样随随便便一扔,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什么也捞不着,不得好死。”我回的毫不迟疑。
“你知道就好。”宋沄端着官家千金的架子,“如果涉及到声誉、利益,家族前途,是个人都知道选什么,更不论秦肆这样的人。不要仗着自己会点功夫,玩的开,就想因性生爱,飞上枝头,没结过婚的贫民女尚且没戏,更不论你这种嫁了人,还是嫁给他外甥的,他的女人是你,说实话,我挺膈应的。”
我笑笑:“巧了,秦肆也说膈应,没想到宋小姐也说膈应,不愧是将来要做夫妻的人,真是心有灵犀。”
“你说什么?”宋沄不想看到我,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脏了眼,直接道,“离开秦肆,条件你开,只要我能办得到。”
“治好我妈的病,将杀害我爸的凶手全都绳之以法,就这两件事,如果你能帮我解决,别说离开秦肆,我命都可以给你。”
宋沄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爽快,这么疯。
我是疯了,我爸尸骨未寒,凶手逍遥法外,纸醉金迷,我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妈治病需要多少钱?”宋沄递给我一张签好的空白支票,“金额你自己填。车祸的事,我会让人查,这件事如果我办不了,你指望秦肆也没用,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
秦老爷子说过,宋家往上三代非军既政。
军政商,这是上层默认的食物链。
术业有专攻,我爸的案子,宋沄确实是比秦肆更好的选择。
宋沄看着我:“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宋沄,四目相对:“我想办法找别人,不死不休。”
我眼底的执拗让宋沄为之一振:“如果秦肆知道他是你复仇路上的一颗棋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能做出什么事?我是卖给他,各取所需,不是强买强卖。”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不怕是假的。
但很快我就释然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这条路即使通往地狱,我也不会退缩。
宋沄看着我,忽然道:“你们做的频繁吗?”
卖身这种事,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即使是卖给秦肆,本质上也是卖。
我没有因此而露出半分得意之色,淡淡道:“如果我说他不行,你应该不会信。”
宋沄眸光一暗。
他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秦肆说她保守,不接受婚前行为,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我和秦肆中秋订婚,在这之前,给你结果。”
宋沄走了,我也回去继续上班了。
今年中秋节是9月17号,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日子,西餐厅,家里,休息的时候去疗养中心。
再见秦肆是一周后。
我不得不花点心思,翻点花样,努力勾着他。
看着新买的一套情趣内衣,我在算计秦肆一次,还是等宋沄那边的进展之间纠结。
没有选择的人一旦有选择,也是赌。
输赢概率对半。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秦肆发来的短信: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秦肆知道我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