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男人永远不缺女人,跟宋沄合作也是与虎谋皮。
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谁让我处于食物链的最最最底层,谁都可以拿我开刀,谁都可以拿捏我,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做人必须现实一点。
我没有再纠结,换上情趣内衣,套了件oversize的男友风白衬衫。
赶到揽月湾,秦肆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男人头也不抬地命令我:“过来。”
我走到秦肆面前,抽走他手里的杂志,跨坐在他腿上。
隔着西裤,我不相信秦肆感觉不到我里面穿的是什么,但他毫无反应,头也不抬道:“见过宋沄了?”
我心里一咯噔,没想到秦肆已经知道了。
那我和宋沄交易的事……
“你们谈什么了?”秦肆问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边解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一边坦白:“我说我卖给你是为了钱,给我妈治病,还有,想借你的势,我爸车祸惨死,尸骨未寒,如果你能帮我查我爸的车祸那就更好了。”
我不敢骗秦肆,权贵场摸爬滚打的人物,太精明了。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爸车祸的事我早晚都要跟他开口,现在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
秦肆这才抬起头,眼神浸了霜,寒森森的:“你倒是坦诚。”
“我没想隐瞒,我活着就为了这两件事。”
我解开了身上的白衬衫,贴身薄薄的几片黑色蕾丝,这种欲遮不遮,朦胧,诱惑,比一丝不挂更勾人。
秦肆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是一暗,大概因为我的话败了他的兴致。
男人冷冷道:“你爸的案子牵扯太多,并不是那么好查的。”
我瞳孔一颤:“你怎么知道我爸的案子牵扯太多?”
秦肆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你这个脑子,还跟宋沄做交易?”
秦肆又气又无语。
我知道,他这么谨慎精明的人,要了我,为了不给自己埋雷,肯定会查我。
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查到什么了?”
“你爸的案子牵扯十几个豪门、权贵的二代甚至三代,并不是那么好查的。你妈的病在好转,以后都是好日子,放弃吧,别再把你们母女搭进去。”
我心一沉:“骨头难啃也要啃。你在担心我还是警告我?”
秦肆皱眉,脸色阴沉。
是前者,他不高兴了。
下一秒,秦肆忽然掐着我的胳膊,将我从他腿上拽下来,扔破抹布一样,一甩。
疾言厉色道:“滚!”
我摔到地上,疼的脸色一白,爬起来,拢着衬衫朝外走。
身后,响起男人淬着冰的寒声:“你知道宋沄查你爸车祸的案子,宋清举怎么说的吗?”
我脚步一顿,一言不发,也不转身看秦肆。
我狼狈,绝望,很想哭。
但我不能哭,我的眼泪在秦肆面前不值钱,我就是一个卖的,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笑,笑的越美越能卖个好价钱。
秦肆长吁一口胸腔的浊气:“宋清举说,一个女人而已,弄死不比费功夫搞十几家豪门权贵,得罪人,惹一身腥容易?你以为是在跟宋沄做交易,却不知道她会要你的命。你不想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结果呢,鸡飞蛋打。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你跟着我,宋沄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呢?跟着我还委屈你了?”
秦肆咬了咬牙:“蠢!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我依旧不说话。
看不希望,绝望的心如死灰。
秦肆盯着我的后背,冷嗤:“气性还挺大,不高兴看到我了?”
“是你让我滚的,”我这才转过身,抬起头,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还欠你两百万。我在这你这里是鸡,在宋沄那里是蛋,现在不是鸡飞蛋打了嘛?”
“哪只鸡脾气像你这么大?”秦肆懒散地靠着沙发,神色稍缓。
“鸡也会啄人。”我嘴硬的怼他。
秦肆笑了声:“那是公鸡,过来。”
我没动。
“等着我过去请你?”
“不敢。”
我温吞吞地走了过去。
秦肆把我拉进怀里,我的衬衣还没来得及扣上,很方便他手伸进去,掐着我的腰,掌心带着一层薄茧,从下向上推磨,依旧冷着一张脸。
我顺势揽着他的脖子:“喜欢吗?”
“你说呢?”
我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就真的让我滚了。
跟了他这段时间,我多多少少摸到点他在情事上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