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傅慕旋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猫崽子在厉墨池的怀里负隅顽抗着,她推开厉墨池看着只剩下内裤和针织衫的自己,白瓷精致的小脸浮现一抹愠怒,恨不得杀了他!
她双手裹住针织衫,遮着自己的胸口,愤愤然的走回厨房拿回手机,转身回到了卧室。
厉墨池双手抱臂,一双邪异的狭眸散发着幽幽的清辉盯着厨房餐桌的巧克力布丁怔怔的出神。
一整夜,傅慕旋都在气愤中度过,就算有小情人的安抚她都没能静下心来好好睡觉,倒是可惜了那个巧克力布丁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那颗巧克力布丁很贵的,而且是她喜欢吃的牌子,就那么放到明天早上就坏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生气归生气,傅慕旋思想斗争了好久,还是翻身下床,去了厨房。
她要把那颗布丁消灭掉!
让她意外的是厨房的灯居然还亮着,难道是厉墨池走的时候没有关上吗?
正想着她来到门口推门就要进去,却从里面传来厉墨池抱怨的声音,“真难吃……”
厉墨池一向不喜欢甜食的,他认为那是女人吃的东西。
傅慕旋站在门外,腹诽着:不喜欢吃就别吃,谁勉强你了!
而且,他干嘛非要吃!
但是厉墨池却依旧将那颗布丁全部吃完了,他坐在厨房的餐桌前,颀长的身形儒雅却显得有些孤寂清冷。
傅慕旋转身后背贴着墙壁,其实她很容易心软,看着厉墨池独自一人过生日,她也会的难受。
可是一想到从前的重重,她却又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也许看似孤独的人其实并不寂寞,厉墨池的身边有夏馨雅,用不着她来同情。
一切归于平静,她只希望能快点完成任务,早些回美国。
第二天,二人一日既往的出现在公司里。
厉墨池在办公室里忙着办公,傅慕旋则是联系了昨天检修电梯的工作人员,再次询问微型摄像机的事情。
对方很快就带着设备来到公司,在电梯里安装上了微型监控器。
“用这个系统。”傅慕旋将一只U盘交给了工作人员。
这是他们公司独立开发的,非常的安全不容易被黑客侵入。
那人微微迟疑了一下,顺手接过傅慕旋手里的U盘,插入电脑中开始安装系统。
同时傅慕旋打开自己的手机,等他们安装完毕,她也搜到了终端,与这里的监控系统相连,这样只要她想看,随时随地都能监控整栋大楼的情况,非常的方便。
傅慕旋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沙发里开始检查大楼里摄像头不能照到的死角。
翻了几下,视频就回到了电梯内的情景。
不知何时厉墨池就站在她的身后,语气闲闲,“怎么还在回味那个吻?”
傅慕旋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精致的小脸瞬间恢复平静神色,“以我的经历来说,你是我所有接吻对象中吻技最差的一个。”
面对厉墨池的挪逾,她越发的从善如流。
厉墨池非常不高兴,她把他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
她关掉手机,不去看厉墨池怒意滔天的眼眸,只是起身对他说道:“过几天我还有一名搭档会来,到时候由我们二人一起负责厉先生你的安全,希望那个时候你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不然对方是个男人他会很难办的。”
厉墨池面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可以看见头顶的傅慕旋,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暧昧道:“见面第一天不知道是谁在发情。”
傅慕旋拍掉厉墨池的手,身体往后退了半步,抬起澄澈的墨眸,沉然道:“如果厉先生喜欢那种,我可以免费提供本公司开发的药,比那些假冒伪劣的更有效,顺便还能送你一盒肾宝!”
厉墨池一双远山黛微蹙,他恨不得找个东西将傅慕旋这张嘴给堵上!
“你怎么知道拿药特别好?”厉墨池的声音有冷意在翻飞。
特么的,傅慕旋这三年到底在做什么!
“我试过啊。”傅慕旋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厉墨池这么在乎自己在这三年里做了什么,可是只要能气到他,何乐而不为。
反正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那么不堪了。
她没什么好在乎的。
厉墨池全身散发着鬼魅的气息,对傅慕旋的回答十分的不悦。
就在他要在发作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傅慕旋跟在厉墨池的身边有几天了,他和自己一样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处理公事,另一部是私人的。
那部私人的电话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打过,那就是夏馨雅。
也不知道厉墨池是不是成心和她过不去,居然打开了听筒,夏馨雅那娇滴滴的声音险些刺穿了傅慕旋的耳膜。
“墨池哥哥,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在海景公寓见面,我给你不过生日,一定要来。”夏馨雅的声音隐隐透着期待。
傅慕旋背过身去,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水泥森林,面无表情。
她对夏馨雅并不简简单单是讨厌,更多的是恨,是无法原谅的那种恨。
因为夏馨雅的爸爸将傅氏集团改头换面成了夏氏集团,更狗血的是,她的爸爸是自己的舅舅,也就是说夏馨雅是她的表妹,而她们还是情敌。
那边厉墨池已经答应夏馨雅会过去。
曾经有无数次,也都是这样吧,厉墨池接到夏馨雅的电话,会放下手里的工作不顾一切的冲去,而她却在厉家老宅里独守空房,还要让她成全他们那该死的爱情!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也不想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现在来考虑这些,来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她知道自己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和厉墨池离婚,与他再无纠缠。
傅慕旋微微敛住凝重的神色,又变得澄澈而坚决,她与厉墨池不会再有可曾,而她也从未奢想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