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左主居右,沈凝现在坐的位置是主人家的尊位。柯氏冷冷说道:“凝儿如今怎么不知礼数?”“……”沈璇回过神,也意识到这点,“就是,姐姐怎么可以坐母亲的位置?莫不是这三年在睿王府被关傻了,忘了怎么尊敬长辈?”沈凝笑道:“几年前我不愿坐在这里,柯姨苦口婆心地说,府上事务全是我在操心,我也是裴家正经血脉,敬着我劝着我,让我一定坐在这里。”“柯姨还主动劝说父亲都同意了呢,怎么现在却拿尊敬长辈做起说法来了?”“难道以前柯姨嘴上说我该坐这个位置,实际上心里不满,如今见父亲不在,你们便不愿意装了?”
沈璇上前扶起柯氏,为母亲理了理衣袖,柯氏也给女儿扶了扶步摇,用最端庄娴雅的姿态往前厅走去。
柯氏和沈璇经过几日的整理和谋划,确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才找上的沈凝。
今日这场不见刀兵的硬仗,必须要赢。
否则以后她们绝没好日子过了。
母女俩来到前厅之时,沈凝早已经到了。
主位还空着。
沈凝端坐在右侧上手第一位,身着花间裙,腰身收窄,裙身扩开,彩帛拼缝处缝缀珠玉做成的小片花钿,精致而华美。
即便是坐在那里,依然显出沈凝的纤细有度,玲珑有致。
沈璇抿紧了唇瓣,心底浮起浓浓的嫉妒。
她比沈凝小两岁,个子比沈凝也矮了半个头。
瘦倒是很瘦,可是瘦的太过成了干瘪。
有些款式的衣裙穿起来缺点尤为明显,比如这种收窄腰身极为显身材的花间裙,她就从来不穿。
那会让她显得像是没长开。
而且梳发髻她也十分注意。
她多是梳小巧的百合髻、元宝髻一类,瞧着清新靓丽。
如果要是梳大气一点的花冠,那她这过度小巧的瓜子脸就会很撑不住,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可是沈凝似乎从不受发髻和衣裙款式的影响。
她不管是居家随意的垂挂髻,还是出门赴宴的仙子髻,亦或是去马场跑马穿骑装随意梳个圆髻,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们明明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外形上差别这样的大!
柯氏同样沉了脸,却是为了沈凝所坐的位置。
这正厅主位是府上尊长坐的位置,如今定国将军沈敬轩不在,那位置自然是空着。
而左右两边的位置……
客居左主居右,沈凝现在坐的位置是主人家的尊位。
柯氏冷冷说道:“凝儿如今怎么不知礼数?”
“……”
沈璇回过神,也意识到这点,“就是,姐姐怎么可以坐母亲的位置?莫不是这三年在睿王府被关傻了,忘了怎么尊敬长辈?”
沈凝笑道:“几年前我不愿坐在这里,柯姨苦口婆心地说,府上事务全是我在操心,我也是裴家正经血脉,敬着我劝着我,让我一定坐在这里。”
“柯姨还主动劝说父亲都同意了呢,怎么现在却拿尊敬长辈做起说法来了?”
“难道以前柯姨嘴上说我该坐这个位置,实际上心里不满,如今见父亲不在,你们便不愿意装了?”
“你——”柯氏一僵,沉着脸坐在了沈凝身边的位置上:“凝儿还当真是伶牙俐齿。”
她不是来做口舌之争的。
先前沈凝给沈璇的那一巴掌,也等于是把脸面撕破,如今连样子都不必做。
等沈璇也神色不渝地坐定之后,柯氏一挥手。
几个管事捧着账册送上前来。
柯氏说:“这是府上的账目和钥匙,那边是外面铺子、庄子的账目,你看看吧,看过没问题,这家还是你去管,我乐得清闲。”
沈凝坐的端正,不但没去碰那账册,连眼神都没扫过去一下,“柯姨精心准备,这账册料定也挑不出错,我不看也罢。”
柯氏眯眼,“你不看?现在不看,他日你要再来找我说帐有问题,那可就与我没关系了!”
沈璇一听沈凝帐都不要看,心中不免得意。
这沈凝一定是觉得她掌握了府兵,控制她们母女的行动,就控制了所有,如此托大自信……其实值钱的那部分东西,全都被母亲紧紧握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