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澈,你竟连我的字迹都不识了?‘药“字里缺的这一点,你说过我多次,我还是没有改过来……你全都忘了?”她直直地看着季言澈,那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爱意,只有满目的疮痍。季言澈的心突然空了一下。他从她手中夺过那封“通敌信”,看了看,皱起眉头来。“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药王谷是否谋逆,我们且看看,今日你爹究竟会不会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吾儿,爹来看你啦!”沈初棠惊恐地瞪大双眼,心神俱裂!
“求王爷,赐臣妾休书!”
殿门前沈初棠已不知磕的第几个头了。
寒风凛冽,冷入骨髓。
那殿门却连一条缝都没打开过。
银杏站在她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遮挡风雪。
“王妃,您身子不好,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银杏冻得嘴唇发紫,含泪看着沈初棠。
无论她们怎么大声呼喊,里面的人都充耳未闻。
怕是王妃在外头跪到死,王爷也不会开门施舍她一眼。
沈初棠同样冻得面无血色,她摇摇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
季言澈,你真的不愿意开门么?
银杏见状,就要上前敲门:“奴婢这就去求王爷,请他给您开门!”
沈初棠却拉住她,闭了闭眼。
“……罢了,我们走吧。”
回到院内,银杏立马升起火盆,又是给她换衣又是给她煮姜汤。
沈初棠早被冻得没了感觉,她按下忙来忙去的银杏,强撑起一个笑。
“你也歇会儿。”
银杏从小跟她到大,两人情分与姐妹无异。。
银杏的忙碌,给了她一丝力量。
她愣愣的看着火盆,大悲之后心力交瘁。
无论怎样……师兄的事情,总是要跟爹爹说的。
沈初棠强撑起身子,手书一封,交给银杏,嘱咐她亲手交给爹爹。
银杏担忧的看了她一会儿,接过信道:“小姐,我会在天黑前回来的。”
看着银杏远去的身影,沈初棠喉头一甜,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却见掩唇的帕子上,一片黑色的血迹。
沈初棠惨然一笑,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了。
沈初棠坐在院中等消息,从白日等到黑夜,银杏却迟迟未归。
她心中颇为慌乱,正要叫人去寻她。
院门外头一阵喧哗。
冯玉儿带着一群人突然闯进来!
一具形容凄惨的尸体被人扔在了地上。
那尸体滚到沈初棠的脚边,撞得她的身子晃了晃。
“此人通敌卖国,已被赐死。王妃,您联合药王谷私通敌军,该当何罪!”
冯玉儿得意洋洋,趾高气昂的高声道。
沈初棠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轻轻地将尸体转过身来。
颤抖着手拂去尸体脸上的冰雪,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是银杏。
早上替她送信的银杏。
季言澈也进了门,脸色黑得十分难看。
沈初棠没有抬头看他,她摸着银杏冰冷的脸,视线被眼泪模糊。
她声音压抑:“你说她通敌卖国,证据呢?”
季言澈眼神震怒,将那封信甩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沈初棠捡起那封所谓的“通敌信”,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冯玉儿身边的季言澈,心似被利箭狠狠扎穿。
这个人真的是与她同床共枕七年的人么?真的是那个曾经对她有一点点的不同也能瞬间发觉的男人么?
……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开始变的呢?
“季言澈,你竟连我的字迹都不识了?‘药“字里缺的这一点,你说过我多次,我还是没有改过来……你全都忘了?”
她直直地看着季言澈,那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爱意,只有满目的疮痍。
季言澈的心突然空了一下。
他从她手中夺过那封“通敌信”,看了看,皱起眉头来。
“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药王谷是否谋逆,我们且看看,今日你爹究竟会不会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吾儿,爹来看你啦!”
沈初棠惊恐地瞪大双眼,心神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