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点头:“没错,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宋成文和庞利然吗?也是占卜之后再稍作调查才知道的。”李纾忱态度松动了一些,按照谢挽凝的年龄来说,她确实不太可能知道这两个人。谢挽凝转身假装从枕头下拿出一本账册,实际上是鸾鸟偷偷塞到她手上的。转过身,谢挽凝把账册递给李纾忱:“还有这本账册,也是我卜出来大概方位之后,让牧东和牧南去找的。”“还有今天的火,也都是我用了一些特殊方法来点的。”谢挽凝几乎是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谢挽凝额头上的伤,高煜捷顿时了愣住了。
其实这个伤没多严重,但是谢挽凝本就皮肤白皙,所以这个伤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加上她满脸悲愤的表情,让高煜捷挽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得让谢挽凝离开。
反正,她过两天还会过来,到时候再好好哄哄就是了。
......
谢挽凝离开侯府之后,直接就带着人去了京城最繁华地段的酒楼。
直接包下了两层楼住了下来。
先前侯府火光冲天本就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现在她带着人住进酒楼,又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京城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平乐侯夫人离家出走的事情。
就连谢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谢思妤听说之后,抱着枕头不满的嘀咕着:“谢挽凝这种寡情薄义的女人,竟然不管侯爷和老夫人,自己一个人跑去住酒楼。”
小丫鬟听到谢思妤的话,心底有些疑惑,二小姐先前不是喜欢五皇子殿下的吗?怎么这会又对侯爷这么上心了?
其实对于谢思妤来说,当初对李纾忱,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虚荣。
毕竟李纾忱的皮相在京城里是一等一的好,又很是有些高不可攀的气质,如果她能得到李纾忱,那她将会压过京城中所有的贵女。
这种念头想的久了,就变成了某种自己都模糊了本意的‘喜欢’。
可是直到上次自己掉到水里之后,李纾忱对自己的见死不救,再到后来在飘香居里他对自己的毫不留情。
谢思妤心底的那一点虚荣念想瞬间就熄灭了。
如今,她倒是真的把高煜捷放在了心上。
他温和又有礼,成熟又稳重,亲切又温柔,还有自己险些跌到火盆里的时候,他那么勇敢的救下了自己,甚至在那种时候,他的手都小心的避开自己,生怕有一丝半毫的冒犯。
比李纾忱好了几百条街。
谢思妤越想越激动,干脆坐起身对小丫鬟说:“你去准备点礼品,明日跟我去一趟平乐侯府,探望侯爷和老夫人,对了,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
......
谢挽凝沐浴之后,便换上一套舒服的衣服准备就寝。
茉莉刚走出房间,窗子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谢挽凝刚要喊人,却在看到蹲在窗上的李纾忱的时候,蓦的安静了下来。
但其实,就在窗子开启的瞬间,守在门口的牧东和牧南就已经听到声音了。
他们刚准备进去,却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林栩的时候,默默收回了破门而入的手。
李纾忱轻轻的跳落在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挽凝,慢慢走到谢挽凝面前,伸手撩起谢挽凝的额发。
看到她额头上一片青紫,李纾忱眼底瞬间涌上怒气:“她推你。”
谢挽凝有些不自在的一手推开李纾忱的手,一边偏过头去:“不是,我是自己跳下去的,只是没想到池子那么浅,还有那么多石头才会磕到的。”
可这话却丝毫没有消退李纾忱的怒气:“那也是她把你逼成这样的。”
看着李纾忱的模样,谢挽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殿下,这可不像您啊,您先前为了达到目的,可还自己往自己腿上插了一刀呢。”
说着,谢挽凝的声音突然顿住。
她掐着掌心,在心里骂自己蠢。
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李纾忱疑惑的看着谢挽凝:“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发生过的,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非常非常非常的少,而且都是他敢用性命相信,绝对不会泄露消息背叛自己的人。
谢挽凝是怎么知道的?
谢挽凝轻咳一声:“那个,你知道的,我会占卜。”
李纾忱满腹狐疑:“占卜?”
谢挽凝点头:“没错,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宋成文和庞利然吗?也是占卜之后再稍作调查才知道的。”
李纾忱态度松动了一些,按照谢挽凝的年龄来说,她确实不太可能知道这两个人。
谢挽凝转身假装从枕头下拿出一本账册,实际上是鸾鸟偷偷塞到她手上的。
转过身,谢挽凝把账册递给李纾忱:“还有这本账册,也是我卜出来大概方位之后,让牧东和牧南去找的。”
“还有今天的火,也都是我用了一些特殊方法来点的。”
谢挽凝几乎是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干干净净。
饶是心思如李纾忱般缜密多疑,也被她的胡说八道给唬住了。
说不定占卜真的有这么神奇。
担心李纾忱想的太多,又会怀疑自己,谢挽凝直接就这李纾忱的手翻开账册:“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怀疑和十三年前皇后娘娘的事情有关。”
李纾忱仔细看了看谢挽凝指出的地方,那几笔钱都是给宋成文和庞利然的,算一算时间,就是在母后过世前还有两人辞官还乡的时候。
除了两人以外,还有几个名字,但是李纾忱之前已经调查过那几个人,早就在十几年前因为各种原因过世了。
李纾忱眼神沉了沉,合上账册,对谢挽凝说:“这个我要带回去再仔细看看。”
谢挽凝点头:“当然,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李纾忱把账册塞进怀中,想起来自己今天原本的来意:“对了,我派出去的人在江南遇到了一个名叫上善的师太,正是出自碧水庵,应该就是你生母的大师姐。”
谢挽凝的手顿时一僵,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没有来处的人,也知道如果是李纾忱一定是可以找到和自己生母有关的人,可是当真的听到找到了这么一个人的时候,谢挽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谢挽凝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极其沉重,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嗡鸣声,就连手指尖都莫名的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就在这时,谢挽凝突然想起上一世后来去拜祭生母衣冠冢的时候看到的石碑,上面写的就是上善。
可如果她只是娘亲的师姐,那自己娘亲的衣冠冢又去了哪里?上善又为什么会葬在这里?
可如果上善就是自己的生母,那她上一世是否知道自己抱着贞节牌坊守了一辈子的寡?
又是否知道自己被整个平乐侯府算计的如此可怜?
如果她知道,那她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心?
察觉到谢挽凝的异样,李纾忱伸手捏住了谢挽凝的指尖,这才感觉到谢挽凝手指冷的吓人。
李纾忱手上的温度,顺着谢挽凝的指尖传遍谢挽凝的整个手掌。
她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李纾忱:“这位,上善师太,她还好吗?”
李纾忱抿了抿唇,说到:“挺好的,她是彩霞观的主持。”
谢挽凝缓缓点头:“哦,这样啊。”
李纾忱看着这样的谢挽凝有些心疼,只能尽量放软了声音说:“上善师太她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她让人传了一句话回来,说是你娘,有话让她带给你,是非常重要的要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