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舟将手里的骨灰盒放在旁边的位置,淡淡道:“挺好的,你已经结婚了。”刘长宇倒了两杯酒到跟前:“像咱们这个年纪的人,结婚不是正常的吗?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我看你现在好像是大老板了。”提到结婚两个字,谢聿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姜漫。如果当年他们结婚了,那么现在他们应该连孩子都有了。也许就像现在的刘长宇一样,过着非常平淡的日子,有一个温馨的家,一切都美好的那么不真实。刘长宇咂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身边的骨灰盒:“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没了,是生病了吗?还是……”
刘长宇的家跟那时候印象里老旧的设施不一样了。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是温馨,到处都透露着家的感觉。
刘长宇从柜子里翻出两瓶老白干,弄了两个小菜下酒。
“对不住啊伯沉,家里老婆管得严,只有这个,你别嫌弃。”
谢聿舟将手里的骨灰盒放在旁边的位置,淡淡道:“挺好的,你已经结婚了。”
刘长宇倒了两杯酒到跟前:“像咱们这个年纪的人,结婚不是正常的吗?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我看你现在好像是大老板了。”
提到结婚两个字,谢聿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姜漫。
如果当年他们结婚了,那么现在他们应该连孩子都有了。
也许就像现在的刘长宇一样,过着非常平淡的日子,有一个温馨的家,一切都美好的那么不真实。
刘长宇咂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身边的骨灰盒:“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没了,是生病了吗?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谢聿舟的眼神便黯淡了下来:“我害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可怕,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沉重。
刘长宇沉默了很久,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又笑着故作轻松道:“谢聿舟,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她,可是我知道她从来只喜欢你,后来你们俩谈恋爱了,我以为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谢聿舟的喉咙哽得慌,他闷了一口酒,语气分毫未变:“我们没能有个孩子,我们也没有结婚。”
他说,我们。
刘长宇就苦笑了一声:“你有真的喜欢过她吗?”
谢聿舟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抵是喜欢的吧,可是,人都没了,现在说喜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他倒了杯酒,举杯:“不说这个,来喝酒。”
两人再没有多说什么,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从前的事。
两人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再提起从前的事情,也绝口不提姜漫这个名字。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她就在那里,无论怎样回避,她都挥之不去。
这个人就默默地存在于他们的回忆里,不声不响的无声缠绵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巷里的人家不约而同地亮起了一盏盏灯。
这个城市难得的静谧无声,却又那么热闹。
喝了一场酒,谢聿舟半醉着离开刘长宇的家。
他手里抱着一只骨灰盒,他看了看远处的万家灯火,再低头,他看上的骨灰盒的眼神变得十分温柔。
也许这是命运使然,在他发现他的生命里已经少不了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消失不见,永远不见。
他一步一步爬上从前住的,那栋陈旧的房子,姜漫的家门口贴着刺目的封条。
就像谢聿舟关于姜漫的感情一样,被贴上了封条谁也不能触碰,谁也不能看见,连他自己都无法解脱。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缓缓上了楼,楼上这一户便是,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
这里也留下了不少他们之间的回忆。
谢聿舟翻出那把老旧的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有一股荒废已久的味道。
里面的家具还是很久以前的老旧的模样,屋子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看起来很是荒凉。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姜漫在的时候,她总会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哪怕是那样老旧的地顾,也总能被她打理出一个家的样子,温馨浪漫。
“许一宁,还记得这里吗?我们回来了。”不过,谢聿舟猜,她大致也不是很想来到这里。
可是他突然很怀恋过去,他将屋子里的门窗都打开通风,掀开家具上的防尘罩,动手将自己从前睡的房间打扫了一下。
勉强还能住,只是躺在熟悉的床上,却没有了从前那种熟悉的感觉。
他躺在这里,脑海中总能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谢聿舟想,大致小时候,他对姜漫也是还不错的。
可后来……是怎么变的呢?
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