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书朗声说道,不过她的嗓音娇嫩,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还凭白勾起了匪徒的邪欲。“就你,凭什么!”那壮汉哈哈笑,他的手下也跟着嘲笑贺文书。“就是,你把我们百户长伺候好了,兴许饶你一命!”“自己送上门来,兄弟们笑纳了啊!”“瞧她这身段,百户长今天有福了!”贺文书眯起眼睛。百户长?看来这些劫匪不是一般的山匪,而是兵匪!“救命啊!”马车里传出钱苑的呼救,贺文书目光一厉,不能再等了,从身
“晚膳好了,姑娘一起用啊!”
钱夫人热情地招呼。
“瞧着姑娘的年纪比苑儿还小,且叫她一声姐姐便行。”
钱苑也拉着贺文书不松手。
“我哥哥一直昏迷着,我连个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多亏遇上你了,这一路我们搭个伴?”
贺文书收了那盒药,却婉拒了一起用晚膳的提议。
“我还需赶路,谢过夫人和钱姐姐了。”
钱苑扑闪的眼睛流露出失望,嘴角也瘪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松手作别。
“我们后会有期。”
贺文书行礼告别,带着文竹和马仁回身上了马车。
钱家的马车挪让开道,贺文书便先行了一步。
钱苑看着那辆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不开心地撅起了嘴,“娘,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京城啊,我连个手帕交都没。京城还有祖母和那个女的,真讨厌。”
钱夫人摇头,“你爹爹说那位大婚之后,边境恐怕就有战事了,我们先避一避。”
钱苑托着下巴,“所以那个废太子真的如传言那样就等大婚后就要死了?”
“贵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妄议的,”钱夫人假意弹了下钱苑的脑门,“上京以后你更得注意着些,刚刚这个姑娘年岁瞧着比你稚嫩,言行举止倒是比你稳重许多。”
钱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夜色深重,钱家的车马停靠在路边,几个小厮打着哈欠守着火堆昏昏欲睡。
蓦然,几条黑影闪过。
小厮们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便多了血痕,双目圆睁,还来不及示警便倒了下去。
不多时,火光四起,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响成一片。
“老大,找到了!”
一个提着大刀的蒙面壮汉一把从马车中把钱夫人拽了下来,探头一瞧,正好对上锁在车中瑟瑟发抖的钱苑。
“老大,还有个小娘子,长的不错哈哈!”
“来了!”另一个蒙面汉子呼应了一声,飞身而来,见钱夫人惊恐万分地想回马车上护着自己的女儿,嘿嘿一笑,大刀一挥,直接砍在了钱夫人跟前的车辕上。
那沾了鲜血的钢刀晃得钱夫人的脸越发苍白惊慌。
“你们想干什么!”
钱夫人强作镇定。
“求个财。”
壮汉说着搜罗了一遍马车,果不其然,黄白之物不少,提着包裹掂量片刻,满意地点头。
“钱财你们也拿了,放了我们吧?”
钱夫人哀声恳求。
“好啊!”
壮汉爽快答应。
钱夫人心刚刚放下,却只见那壮汉手一挥,“兄弟们,这些娘们赏大伙过过瘾!”
“娘!”
马车里响起钱苑的惊叫,还有男人猥琐的笑声,钱夫人眼见壮汉大手朝自己抓来,悲愤万分,抬手拔了簪子便要自尽。
“叮。”
一声脆响,钱夫人虎口一麻,而后耳旁似又飞过一颗石子,将她手中的簪子击落在地。
抬眼看去。
冲天的火光中,傍晚刚刚分别的那个男装姑娘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目光粼粼地看着这里。
“姑娘,快跑啊!”
钱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
生死攸关的时候,她想的是她钱家露了财被贼人惦记上,不能拖累一个无辜的姑娘。
“又一个小娘子,”那个蒙面壮汉还以为事情有变心里正咯噔着,待瞧清楚来人就是一个孤身的小姑娘,乐了。
“把人放了,饶你们一命。”
贺文书朗声说道,不过她的嗓音娇嫩,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还凭白勾起了匪徒的邪欲。
“就你,凭什么!”
那壮汉哈哈笑,他的手下也跟着嘲笑贺文书。
“就是,你把我们百户长伺候好了,兴许饶你一命!”
“自己送上门来,兄弟们笑纳了啊!”
“瞧她这身段,百户长今天有福了!”
贺文书眯起眼睛。
百户长?
看来这些劫匪不是一般的山匪,而是兵匪!
“救命啊!”
马车里传出钱苑的呼救,贺文书目光一厉,不能再等了,从身上取出一枚青白色的死玉,狠狠砸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被叫做百户长的男人压根没当回事,还在仰天大笑,“小娘子饶命,我们好怕哦!”
“哈哈,小娘子对付我们的办法就是摔玉佩吗?”
“真的好怕,哈哈。”
兵匪们笑成一团,边笑边朝贺文书靠近。
借着火光,看清了贺文书的脸,他们骂声一片。
“难怪敢一个人叫嚣,原来这么丑!”
“太丑了,让给你了。”
“别了,我情愿去搞那个老的,有没觉得有点冷?”
火光中,贺文书面若冰霜,四周不知觉间温度下降了许多,甚至隐隐地起来白雾。
百户长直觉不对,张口哈了口气,白色的雾气立时凝结成了冰晶。
“说好了,帮你这一回,你便要替我超度。”
有人隐隐说话,却又看不清形体。
百户长起了一身白毛汗,一巴掌拍在车厢上,里面的那个汉子探出头,脸上都是快乐被打断的不满。
“老大,别急啊!”
“不对劲。”百户长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抽出钢刀,警惕地瞪着贺文书。
“啥不对劲,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
那个汉子正在解裤带的手顿住了,目光发直,随后凉凉地笑了一下,抽出腰间的刀。
“嗯。”
百户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胸前贯穿的刀锋,不可思议地回身。
“小丫头片子可厉害了。”
他身后的壮汉一把抽出刀,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迹。
说话的赫然就是附在花娘身上那个灵体的声音!
“她说要饶你们姓名的时候就该跑了,还托大。也罢,之前妾身也是这样着了这小丫头片子的道。”
壮汉操着矫揉造作的嗓子说话,一旁的钱夫人强撑着才没晕过去,赶忙上马车查看钱苑的情况。
万幸,钱苑只是被扯破了衣裳。
“王老八,你干什么呢!”
“百户长!”
其他兵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整得措手不及,眼见平常和百户长好得像兄弟的王老八把百户长杀了,都没反应过来。
“原来这人叫王老八啊。”
粗壮的汉子尖着嗓门说话,“这个名字妾身不喜欢,太难听。”
说完,他反手执刀,捅进了自己这具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