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师兄,你别管我了……”谢知行却是不肯:“我带你回药王谷,长老们一定能治好你!”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谢知行红了眼眶,钟呦呦突然鼻头一酸。“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她是王妃,进了皇家,哪还能由得她任性。“你真是……真是叫师兄太失望了!”谢知行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钟呦呦闭眼躺倒在床上,只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沾湿了枕头。第二日,她好似无事一般起床。府里已经挂上红绸,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气洋洋。只有她,和这个王府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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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儿被她的话一梗,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转脸就又笑了起来。
“是玉儿僭越了,王爷每晚都在玉儿耳边说姐姐的好,玉儿便希望能学得姐姐的一星半点,让王爷更加开心才好。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说着,她还假情假意地装着一副惶恐的模样,朝着钟呦呦行了个礼。
钟呦呦心中冷笑,明知道她是故意气她,可她听见冯玉儿的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色衰爱弛,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属于他们之间的恩爱,现在都成了另一个女子的。
心口处猛烈地疼了起来,她瞥了冯玉儿一眼,扶着银杏转身便走。
萧廷渊,你曾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变了,全都变了。
刚走回院子,她就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银杏吓得不行,连忙去请神医谢知行。
他是钟呦呦的师兄,药王谷大师兄。
谢知行匆忙随银杏走进院子,给钟呦呦把脉之后,他却脸色大变。
他竟不知道,钟呦呦已经毒入五脏!
谢知行不可置信:“你何时中的毒?”
钟呦呦不说话,银杏却含着泪道:“谢神医,王妃是替王爷挡了毒箭,府医明明说毒素已经祛除,怎么会……”
谢知行又一探脉,一时心神大骇,他发现自己竟解不了这毒。
再一看钟呦呦面容,竟已形容消瘦至此。
他颤抖着收回了手:“师妹,为了萧廷渊,真的值得么?”
钟呦呦身体一僵,一时回答不出值得二字。
只叹:“师兄,你别管我了……”
谢知行却是不肯:“我带你回药王谷,长老们一定能治好你!”
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谢知行红了眼眶,钟呦呦突然鼻头一酸。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是王妃,进了皇家,哪还能由得她任性。
“你真是……真是叫师兄太失望了!”
谢知行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钟呦呦闭眼躺倒在床上,只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沾湿了枕头。
第二日,她好似无事一般起床。
府里已经挂上红绸,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气洋洋。
只有她,和这个王府格格不入。
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了萧廷渊娶她那日的话。
“然儿,这一生我只会有你一个,若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
钟呦呦自嘲一笑。
不得好死这四个字看来是要应在自己身上了。
变心的人再也挽不回,这誓言就叫她来违背吧。
钟呦呦回了院子,亲手做了一满桌子的菜。
萧廷渊过来的时候,钟呦呦笑着朝他敬了酒。
他以为钟呦呦终于学会了服软,不在和他犟着脾气,接过那杯酒饮下。
便听她道:“王爷,这一杯酒,敬你我初见,年少惊鸿。”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萧廷渊心中一乱,好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离他而去。
钟呦呦却又敬他一杯。
“这一杯酒,敬少年夫妻,白首誓言。”
萧廷渊心中慌乱,他重重放下酒杯,不肯再喝。
“这杯酒,敬这七年,你我情分。”
钟呦呦却自顾自的饮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自此,夫妻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