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欲拔腿欲装作潇洒镇定的离去时,身后传来那清雅动听的声音。“云楚洛?”“在。”云楚洛黑暗中瞟了瞟白眼,后又紧闭上双眼定下了脚步回应道。她并未转过身,而是立在原地,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元祁宣判着她的死刑。唉,真是后悔啊,临死前还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等了半响,也不见身后他再说什么。她紧绷的心弦渐渐松了,迟疑的转过身看向他。却见黑夜中,那徐徐的风吹动着他长长的衣摆,
云楚洛心跳如擂鼓,眼皮也跟着跳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他能够成为夏国太子,还完好的活到现在,岂能是温和无害!
他比想象中的还要狡诈!
今晚想要全身而退,想来不是那么容易了!
“时人多内敛,妾太过诚恳。更是被夏国太子神般的光芒照耀,万不敢有半点谎言。”云楚洛敛住眼中精光,垂首回道。
这年头流行的就是谎话连篇。
她为了保住小命,毫不犹豫的选择眼不眨昧着良心奉承面前的他。
元祁闻言,竟轻笑出了声,唇角边的笑容似乎多了几分真,为其增添了绚丽,多姿的迷了云楚洛的眼。
云楚洛暗中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耀眼,太过惑人,乱人心啊!
乱世下,怎么竟出妖孽?
若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早就将整颗心抛在了他的这一倾国倾城的笑容中。
幸好啊,她不会轻易被迷惑。
她心知,越是赏心悦目的人,就有几分可能是表里不一!
那庆王凤奕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其心狠手辣程度少有人能及,云楚洛曾经是他的正妻,就算他不曾入过眼,更是与云楚洛的父亲有所过节,那么,他既然娶了她,就说明已经有了责任,可他竟然眼不眨的贬了云楚洛为贱奴,更禽兽不如的想要让云楚洛伺候静王与张将军!
其心如兽真当株!
“时辰不早了,夜冷风凉,夏国太子在此赏景,可千万要顾及身子。妾不敢再碍了夏国太子赏景的眼,妾日后有时间定会烧香拜佛为夏国太子祈福去,齐国太子等着妾伺候,妾必须先行告退。”
当她欲拔腿欲装作潇洒镇定的离去时,身后传来那清雅动听的声音。
“云楚洛?”
“在。”云楚洛黑暗中瞟了瞟白眼,后又紧闭上双眼定下了脚步回应道。
她并未转过身,而是立在原地,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元祁宣判着她的死刑。
唉,真是后悔啊,临死前还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
等了半响,也不见身后他再说什么。她紧绷的心弦渐渐松了,迟疑的转过身看向他。
却见黑夜中,那徐徐的风吹动着他长长的衣摆,似要将他整个人融入这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之中,虽然他在平和的淡笑,可就是让人感觉,他就是属于这黑暗!
云楚洛皱了皱眉,似对那黑暗有所畏惧,也似乎是厌恶,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
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
“可愿侍奉本宫?”
“什么?!”云楚洛惊愕,完全是出乎意料,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满是不可思议。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伺奉他?
瞧着她的震惊,毫无惊喜的神色,元祁那如山峰般俊秀的眉微扬,唇边的笑容也恢复了之前的那般,明明在笑,却总是带着几分的疏离和冷意。
可惜,这夜太黑,云楚洛没有看清他的神色。
她立即双膝跪地,回道:“妾刚刚伺候完齐国太子,身子还未复原,更没有沐浴。若是再伺候夏国太子,难免脏了夏国太子的身,若是夏国太子深夜寂寞,妾立即去请管家为夏国太子挑选一名姿容绝色的处子。”
笑话!
她又不是个傻子,刚刚跳出赵君泽的狼窝,又要投入他的虎窝?
良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但渐渐的,云楚洛感觉到空气凝滞,一种让人恐惧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身。
元祁神情仍旧是那般的温润无害,他漆黑的眼眸幽深的仿佛一望无尽头的苍茫大海,更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抬眼便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几乎是瞬间,云楚洛便想改了口应了他,但幸而她意志坚定,只要决定的路,任何人都别想更改!
他眼瞳淡淡的扫了她染了血的裤子一眼后,平静无波的双眸轻轻的闪了一下。
“太子,事情办妥了。”忽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云楚洛的身旁。
绝色女子现身后,立即就有四名着不同颜色衣服的男子从四周的树梢上落下。
几人皆是动作齐整的下跪施礼。
云楚洛并不意外忽然出现的这几人,从刚才树梢不正常的摆动时,她就有所察觉。
如元祁身份尊贵的人,绝对不可能独自一人在庆王府内行走。
她心思暗动,不管是元祁还是赵君泽,他们绝对不会毫无理由就光临了庆王府,想来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元祁点了点头,身体忽然轻飘飘的凌越于半空,紧接着几个跪在她身侧的一女四男也随之而起。
云楚洛抬起头看向他们。
“太子,是否杀了她?”那绝色女子有着一张蔷薇般艳丽的好容貌,可开口的话语却是如此冷冰冰毫无温度。
闻言,云楚洛挑起眉梢看向绝色女子,意外的从绝色的女子眼中看到了一抹嫉妒,还有杀意。
元祁只是扫了绝色女子一眼,绝色女子身形便是一震,立即敛下眼眉,不敢再作声。
云楚洛叹气,深深的叹气。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叹息时,她将那绝色女子的容貌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眨眼的功夫,那半空已无一人。
云楚洛缓缓起身,有些讶异。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她眨了眨眼,耳边似乎回响着刚才那清雅温润的话语,“可愿伺奉本宫?”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有自知之明。
万不能轻易陷入他那无害的笑容中,那是万丈深渊,她绝对不会不自量力的认为自己有着天下女子无法比拟的独特,能够让他抛弃世俗观念,为她倾心!
低头拂去裤子上的泥土,看着裤子上凝固的鲜血和泥土,她愣了一下。
随即迅速离开西厢房。
一路走一路猜测着云楚烬的行踪,云楚烬不在西厢房,不在东厢房,不在玲珑阁,那么,他该在哪里?
快要天亮了,她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找他,暗自向好的方向去想,他已经被人救走了!
毕竟他是慕容家的嫡子,或许慕容宰相还留有一手。
一路走回东厢房,直奔赵君泽的房间,并在赵君泽的门前静立。
如今她万不能回贱奴房了。
否则,林微知晓她并未被张将军玩弄,一定不会死心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紧紧的皱起眉,必须尽快想法子摆平林微!
至于房中的赵君泽……
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