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寒气得剑眉一挑:“什么女子?”让他去看看那位老人和小女孩到底怎么回事,他满嘴都是女子。“是那位对诗的女子。”萧应寒脸色一动,迈步从车上走下来。正听到掌柜嘴上不饶人地揶揄花云鸾:“姑娘怕是穷得要死,拿不出二十两银子。”萧应寒朗声道:“这二十两银子我替姑娘出了。”谁这么好心肠?花云鸾转头,循声向身后望去。毫不夸张地说,她看到萧应寒的第一眼,就非常没出息地愣住了。俊美无比,气度不凡。
姜皇后抚摸着小姑娘的脸。
“看这小脸蛋,漂亮的啊,打小就是个挑尖的美人,长大了,还不知道出挑成啥样。”
“寒儿。”
姜皇后逗他。
“以后给你做媳妇,你娶不娶?”
丞相府的人诚惶诚恐。
谁也不敢接姜皇后这句玩笑话。
萧应寒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寒儿愿意。”
花鹤正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
他及时接话道:“那是我家鸾儿的福气。”
萧应寒接过母后的锦帕。
按着给小姑娘擦脸。
她羞红了脸,向大人身后躲闪。
等擦完脸蛋,萧应寒定睛一看,脸蛋比没擦前还红了。
世事变迁。
姜皇后当年的玩笑话,没人在意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场景,他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恍然回过神来。
那个他擦眼泪的小姑娘,不会就是现在的定国侯府世子夫人?
那时,她还是三岁左右的小姑娘。
聪明,伶俐,漂亮的不像话。
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后来竟然毁容了,变得奇丑。
听说在定国侯府过得很凄惨。
人生无常,大抵如此。
萧应寒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去定国侯府,也许能见到她。
“陆青,到哪里了?”
萧应寒掀开轿帘,问骑在马上的陆青。
平时他喜欢骑马,只是他的身份过于金贵了些。
不能轻易露脸。
喧嚣闹市,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认出可就麻烦了。
陆青勒住马绳。
“这里是巷坊。”
去定国侯府,穿过巷坊,会近好大一段路程。
前方闹哄哄的。
萧应寒侧耳,听明白了。
太平盛世,怎么还有这么穷困潦倒的人,一副救命的药都吃不起。
“陆青,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青一会结结巴巴地回来了。
“女子......”
他看到了太子想要找的那个女子了。
萧应寒气得剑眉一挑:“什么女子?”
让他去看看那位老人和小女孩到底怎么回事,他满嘴都是女子。
“是那位对诗的女子。”
萧应寒脸色一动,迈步从车上走下来。
正听到掌柜嘴上不饶人地揶揄花云鸾:“姑娘怕是穷得要死,拿不出二十两银子。”
萧应寒朗声道:“这二十两银子我替姑娘出了。”
谁这么好心肠?
花云鸾转头,循声向身后望去。
毫不夸张地说,她看到萧应寒的第一眼,就非常没出息地愣住了。
俊美无比,气度不凡。
那感觉,就像现代人偶遇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他站在那儿,自带打光源,眼都被闪瞎了。
好看到和周围的人群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倒没有别的想法。
单纯因为太帅,未免多看了两眼。
还好,她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再帅的帅哥她也见过。
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她怔了怔眼神,放平思绪:“我替老人谢谢公子,仗义疏财。”
萧应寒也是眼前一亮。
果然是她。
喜欢打抱不平,爱管闲事。
还是那么率真直爽。
虽无华贵服饰,不施粉黛,头发挽了一个松软的髻。
确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比满头金钗的贵妇,更国色天香。
他冲花云鸾抬眸一笑。
“姑娘,换一家也是一样的,你照样买不到药。”
花云鸾凝眉,疑惑道:“为什么?”
听他这么说好像里面还有故事。
萧应寒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他不急不躁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他早预料到了。
小女孩回头张望,见到萧应寒,又迷茫,又惊喜。
她今天撞了大运,遇到两位好心人。
她一鞠躬说:“谢谢公子,救我爷爷一命,我和爷爷一定记得公子的大恩大德。”
萧应寒也不在意,二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在意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危。
那才是他们萧家人江山稳固的根本。
药铺掌柜见萧应寒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
可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没了刚才的嚣张,老老实实地陪着笑脸说:“这位公子,其实就是您出的起二十两银子,小可也不敢把药卖给您啊。”
果然。
萧应寒说得没错。
人群中突然窜出四五个家奴打扮的人。
原来是药铺掌柜派伙计去相府报信了。
“老头,怎么还在这里闹事,赶紧领着你孙女麻溜地滚出京都,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你们去哪里告状也没用,没有人敢给你看病,没有人敢接你的状纸,还不赶快滚。”
花云鸾侧目。
堂堂京都,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几个家奴围着老人和小女孩一顿恐吓,一个家奴甚至揪着小女孩的头发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老头,听到了没有,方圆一百里,不要再让我们大公子看见你。”
花云鸾气得火冒三丈。
她真想从空间掏出针管,一针把这个残暴的小厮扎哑。
不过她还是告诉自己要沉住气,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老一少到底得罪了何方势力,非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被这群家奴一通折腾,有气无力的老人清醒过来一点。
他气愤填膺地控诉道:“花府公子花稀少,贪赃枉法,巧取豪夺,他占了我家的房子要盖豪宅,派人把我家房屋拆了,地契被他抢走,我被迫按了手印,他答应赔偿我一百两银子。”
“如今一年过去,我家也没有了,地也没有了,银子一两没给,我和孙女上衙门告状,没有一家官府敢接我的状子。”
“我只好带着孙女一边讨饭,一边到衙门告状,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底有没有官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老人说的声泪俱下,听者闻之动容。
花云鸾越听越气。
“相府花稀少……”
这不是她的便宜弟弟,赵姨娘的亲儿子。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果然像赵姨娘这样狠毒的人,才会教育出花稀少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
自从嫁人后,她就和花家断了往来。
花家的一草一木,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不过听着老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她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这个该死的花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