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各方派来的人,不尊重他的人多了去,没必要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像是知道慕远书心里在想什么,许以默冷哼一声:“我的纸片人,只能我欺负!”慕远书不知道纸片人是什么意思,但许以默的话还是成功让他的耳根瞬间通红。我的人什么的,挺让人难为情的。这样看来,许以默大概、也许、可能不止图他的色。也就是说,陆行舟可能比他惨一点。陆行舟:“……”
“许小姐还没回来?”耳边的安静让慕远书有些诧异。
“回将军,许小姐去铺子里了。”南枝抱拳道,见慕远书皱眉,她补充:“琴娘跟着的。”
听到琴娘跟着,慕远书微皱的眉头松了下来:“你去厨房看看,加一道荷叶鸡,她爱吃。”
虽然方允糖的事是陆行舟做得不对,但谁让他是陆行舟的发小呢?
南枝领命退下,但心里却在好奇,她家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许以默了。
许以默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余晖挂在天边。
看到院子里的人,她冷笑道:“哟,慕大将军不和发小背后骂我?这么早就回来了?”
“背后骂人,哪是君子所为?”慕远书皱眉,轻声呵斥。
“那就是要当面骂了?”许以默了然,抱胸四处看了看:“陆行舟呢?躲哪儿了?”
慕远书:“......不是,我为什么要骂你?”
“替陆行舟抱不平呗。”许以默寻了张椅子坐下:“我撺掇允糖去剿匪,他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这事是行舟退婚,做得不对在前,和你有什么关系?”慕远书义正言辞:“况且,你肯定是有万全之策,才给方小姐出这样一个主意的。”
听到这话,许以默挑眉:“慕将军挺会说话的,不过这事你猜错了,我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出这个主意实在是见允糖悲痛欲绝,让她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还想套她的话?
做梦!
她就要方允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陆行舟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正好趁机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省得一点小事儿就要打着“为方允糖好”的名义伤害她。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慕远书在心里默默为陆行舟点了一根蜡。
他尽力了。
“不说这些了,饿了吧?快吃饭了。”
话音刚落,曾嬷嬷又扭着腰闯了进来:“夫人,宋府差人传来口信,说让你明天回一趟宋府。”
许以默不理会曾嬷嬷的话,反而冷冷地看向她:“我将军府的下人就这么没有规矩吗?将军在你跟前,你没看见吗?”
许以默的突然发难让曾嬷嬷愣了愣,许是这个月许以默表现得都毫无威胁力,以至于她早就端上将军府老人的架子。
没想到,许以默竟然会在这件小事上突然发难。
一瞬的愣神后,她扬起头看向许以默,阴阳怪气道:“这有些人啊,还没攀上高枝,就摆出主子的派头,还‘我将军府’?啧啧,一个落魄的瞎子夫人,也......”
曾嬷嬷的未尽之言,在响亮的巴掌声中,悉数咽了回去。
许以默早就看曾嬷嬷不顺眼了,或许说是看府里这些别有用心的下人不顺眼。
偏偏曾嬷嬷撞了上来,还这么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最重要的是,她像看不到慕远书一样,该有的尊卑礼仪完全抛在一旁!
她的纸片人,她能欺负,但不代表谁都能踩上一脚。
“你敢打我?”曾嬷嬷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许以默:“你竟敢打我?”
来到将军府后,她何时受过这种气?
“怎么?我打不得?”许以默用手绢擦了擦手:“嬷嬷是不是要进宫向皇后娘娘告状呀?”
许以默朝南枝使了个眼色,南枝会意,迅速将院门关上。
看着不断靠近的人,曾嬷嬷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不会放过将军府的!”
“皇后娘娘?”许以默抱着手慢慢靠近曾嬷嬷:“那你说我现在把你杀了,皇后娘娘来得及救你吗?”
见许以默动了杀心,曾嬷嬷眼里的恐惧更甚,吓得就要大喊。
“想喊人来救你?呵,府里盯梢的人早就被皇后娘娘撤回去了,谁还管你的死活?你已经是颗弃子了!”许以默半真半假地说。
府里盯梢的人的确被撤回去了,但并不是因为曾嬷嬷成了弃子,而是因为北方正闹干旱,朝中各方蠢蠢欲动,蒋凤手里没有多少能用的人。
加上所有人都认为将军府一瞎一孤女,掀不起什么浪,有个曾嬷嬷就够了。
所以便只留下曾嬷嬷这一个内宅行家,盯着许以默。
但曾嬷嬷不知道啊,从许以默进府至今,她一直以为是许以默在联系皇宫。
而蒋凤迟迟没有收到曾嬷嬷的消息,加上其他盯梢的人也说将军府很安分,她便以为将军府的人认命了。
所以缺人手时,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撤回盯着将军府的人。
反正有曾嬷嬷在,许以默一个乡下丫头能翻什么浪?
曾嬷嬷叫了几声,见的确没有人来,心里对许以默的话又信了几分。
“皇后娘娘不会放弃我的!你在骗我!”曾嬷嬷色厉内荏地瞪着许以默,可微颤的声线暴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随你怎么认为,”许以默耸耸肩,毫不在意:“反正不管她放不放弃,你今天都死定了!”
说着。抽出腰间的匕首,朝曾嬷嬷刺去。
“啊!”曾嬷嬷大叫一声,成功将自己吓晕。
看着地上瘫成一堆的人,许以默撇嘴:“胆子真小。”
随后让司南将人关柴房去。
虽然蒋凤没有派其他人盯着将军府,但府里还有其他人安排的眼线。
要是贸然将曾嬷嬷杀了,想必会引起蒋凤的怀疑。
她也不过是想吓吓曾嬷嬷,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吓。
还是关柴房几天,看看各方的反应后,再寻个借口将人除了吧。
“讨厌她就寻个借口打发了,怎么还......”慕远书的话语传来,成功换来许以默一个怒瞪:
“怎么,觉得我这般威胁人的小人行径辱了你慕大将军的眼?”
慕远书拉起许以默的手,轻轻替她擦拭着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说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府里各方派来的人,不尊重他的人多了去,没必要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像是知道慕远书心里在想什么,许以默冷哼一声:“我的纸片人,只能我欺负!”
慕远书不知道纸片人是什么意思,但许以默的话还是成功让他的耳根瞬间通红。
我的人什么的,挺让人难为情的。
这样看来,许以默大概、也许、可能不止图他的色。
也就是说,陆行舟可能比他惨一点。
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