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人烟稀少的小巷,胸口绞痛难忍,他扶着墙壁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全是恩师怎么会知道那些肮脏不堪的事。他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趴伏着一个黑衣人,手拿着箭驽,折射着寒光的箭尖正对着他的脑袋。“从远!”高鸿追出来,喊了一声,顾瑾回头,身体晃着向后倒去……与此同时,利箭破空而来,在高鸿惊恐地目光中,笔直的刺入顾瑾胸膛。身体倒地震了震,也许是太
心头大震,顾瑾毫无目的的往前跑着,好像后面有妖魔追着要吃了他一般。
一路跑到人烟稀少的小巷,胸口绞痛难忍,他扶着墙壁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全是恩师怎么会知道那些肮脏不堪的事。
他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趴伏着一个黑衣人,手拿着箭驽,折射着寒光的箭尖正对着他的脑袋。
“从远!”
高鸿追出来,喊了一声,顾瑾回头,身体晃着向后倒去……与此同时,利箭破空而来,在高鸿惊恐地目光中,笔直的刺入顾瑾胸膛。
身体倒地震了震,也许是太冷,身体竟感觉不到痛了。
温热的血不停地涌出,顾瑾看见高鸿跪在自己身边,紧张的用衣服堵住胸口奔涌的伤口。
“快来人!通知京兆尹拿人!宣太医!”
高鸿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暴涨。
顾瑾与他同窗数年,一直尊他一声师兄,他也如兄长一般待他,瞧见他这般紧张,冰凉的心脏微暖……随即又庆幸顾慎不在京中,没有看见他如今所经历的种种。
母亲在刑场时说得对,兄长向来重情重义,面冷心软,若是瞧见此般种种,定是熬不住的。
血流得多了,意识沉沉的陷入昏迷,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又传来怒吼:“朕要他活着!他要是死了,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给他陪葬!”
那人语气如此暴虐,除了凤漓觞,全天下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是模糊的,只隐约瞧见屋子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
“陛下,顾大人三年前曾受过重伤,伤了心室,今日这箭又伤在要害处,若是拔箭,定……定会血崩啊!”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哪怕是这人以死要挟,也断然不敢拔箭。
顾瑾收回目光,看着床帐发怔,原来他此刻是回光返照啊。
只是他活着已无地自容,死了又能去往何处呢?顾家祖先怎会要他这个不干不净的死魂?
想得出神,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勉强睁眼,却是凤漓觞像恶鬼一样死死的瞪着他。
“顾瑾,看着朕!”
他命令,那一巴掌很是用力,竟叫顾瑾看清了他的脸。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大不敬的抚上这人冷硬的脸,不死心的又问了那日在御书房问他的问题:“凤漓觞,我欠了你什么?”
他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始终不解这人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凤漓觞一手按住他的胸膛,一手握住了箭翎,眼神微沉:“活下去,朕就告诉你答案!”
话落,手上蓄力,将箭拔了出来。
箭镞做成倒钩,带出血丝,温热的血溅了凤漓觞一脸,凤漓觞立刻用手捂住,同时怒吼:“还愣着做什么,给朕上药!”
被吓傻的太医连忙上前,上好的止血散跟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填,可那血却没有尽头的往外涌。
“陛……陛下,血……血止不住啊!”
太医哆哆嗦嗦的开口,长满褶子的脸险些哭出来,床上那人脸色₱₥惨白,连呼吸都没了一般。
心头一刺,凤漓觞俯身吻上顾瑾冰凉的唇,勾着他的舌尖咬了一口,恶狠狠的威胁:“顾瑾,你要是死了,朕就把你的尸首带到顾家祖坟,当众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