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虚弱了,睡了三年才醒来,未进一粒米,全靠丹药续着命。这是我醒来之后听司承邑所说。林青抓了几味药给我,提议道。“江姑娘,在昆仑山中住一小段日子如何?我看小师妹鲜少会带朋友来见。”我一愣,这就是伊始他用诧异目光看我的缘由吗?沈蓉蓉很少有朋友吗?一同怔住的还有沈蓉蓉,她有些拘谨地摸了摸剑柄。“大师兄,不必如此麻烦她。”林青无奈道。“师妹整日只顾修炼,大家都以为你不喜与人谈话,难得交到一个朋友是好事。”
我傻了眼。
什么?沈蓉蓉要带我回昆仑山?她这么仁慈心肠吗?
我好像一个欺骗无知少女的罪人。
可我真的不想回昆仑山啊!
我伸出手扯沈蓉蓉的衣角,轻声说:“我好像不那么痛了……”
可话刚说完,剑已落了地。
沈蓉蓉说:“无事,大师兄人很好的,不用担心麻烦他。”
“间接性发作的病得治本才行。”tຊ
我无语凝噎。
也是,那间客栈就在昆仑山下,以御剑的速度的确不需多长时间便到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选客栈的时候能换一家。
就不会碰上沈蓉蓉,也不会像被拎鸡仔似地被带到林青面前。
林青的脸我是熟悉的,可在他眼中我是个陌生人。
“师妹,这位姑娘是……”
沈蓉蓉将我扶至石椅上,与林青解释道。
“大师兄,这位姑娘与我有缘,她身子不太好,我想让你帮她医治一番。”
林青打量我一番,点头说:“好,既是师妹的朋友,这点小事我义不容辞。”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的目光中带着讶异。
我想,应该不是认出我吧。
林青是个很好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也痛恨魔修,因他的父母便是被魔修杀死的,在他四岁那年。
“姑娘,冒犯了。”
语落,林青伸出手替我把脉。
我感激道:“多谢仙君。”
我也不知,他是否能从这具身体里探查些什么出来。
毕竟我无病无痛,是装的。
林青问:“姑娘唤作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唤姑娘二字。”
我张了张唇,差点脱口而出我的本名,在吐出两个字后堪堪停住。
“江……檀。”
“我叫江檀。”
林青的动作僵了一瞬,只是一瞬。
我不知他是否是因为想起了我,或是因为发现我是在装病。
“江檀……”
一旁的沈蓉蓉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笑说:“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吗?为何仙君反应怪怪的?”
林青摇头,轻叹一口气。
“只是曾有一位同门,与姑娘的名字尤为相似。”
我也悲伤轻叹。
“曾有?如今不在了吗?好可惜,有幸的话能相识就好了。”
他们也会怀念那个死去的江檀儿吗?
林青收回把脉的手,告知我结果。
“江檀……姑娘,你的身子十分虚弱,稍加不慎便会引起不适,需慢慢调养才可痊愈。”
我了然地点点头,又反复道谢。
当然虚弱了,睡了三年才醒来,未进一粒米,全靠丹药续着命。
这是我醒来之后听司承邑所说。
林青抓了几味药给我,提议道。
“江姑娘,在昆仑山中住一小段日子如何?我看小师妹鲜少会带朋友来见。”
我一愣,这就是伊始他用诧异目光看我的缘由吗?
沈蓉蓉很少有朋友吗?
一同怔住的还有沈蓉蓉,她有些拘谨地摸了摸剑柄。
“大师兄,不必如此麻烦她。”
林青无奈道。
“师妹整日只顾修炼,大家都以为你不喜与人谈话,难得交到一个朋友是好事。”
“我也看江姑娘十分投缘才如此提议,又想着这般治病也方便些,望莫要介意。”
我看看沈蓉蓉,又看看林青,一时间有些许茫然。
为何我做了凡人之后这么受人欢迎了?
最后盛情难却,我竟真的在昆仑山住了下来。
我想着,将身子调理好了就走,约莫两三月的时间。
只要不往寒檀洲跑,便不会撞见季苍槊。
天气渐暖,冰雪融化,桃花开上枝头。
林青说他会做桃花酥。
我走出了庭院,伸手去探开得最美的一只桃枝,却遇见了一个雪色身影。
季苍槊躺在桃花林中,身边有桃花酒的气息。
嘴唇蠕动着,反复呢喃着一个两个字,我凑近去听。
“离……”
我未听清,就见风卷起桃花,季苍槊的声音被树叶的窸窸窣窣声所盖住。
待风停下之际,季苍槊秋水般的眸已然睁开,目中再无醉意。
他冷冷出声。
“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