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心里默默做出决定。书房。楚父见到楚清瓷突然过来,有些惊讶:“小瓷,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楚清瓷强忍住情绪,上前撒娇:“就是想找爸爸聊聊天。”她看着楚父那张慈爱的面孔,忽然鼻尖一酸,忍不住扑到楚父怀里紧紧抱住他。楚父愣了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让你受委屈了?跟爸爸说,爸爸去给你出气!”楚清瓷紧紧咬着牙,才将眼泪忍了回去。她摇摇头,说:“爸爸,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楚父果断回答:“除了取消联姻,爸爸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这个回答,楚清瓷的心又一次被刺穿,鲜血淋漓。
她僵了许久,才微微偏过头,看向桌上的红酒。
像是血色和夜色调和出来的暗红。
楚清瓷看着那杯酒,仿佛在看向更遥远的过去:“算起来,小叔到我们家来,已经有十年了。”
“这些年,我一直需要小叔的照顾,从生活点滴,到现在的婚姻大事……一直以来,是我不懂事。”
说着,楚清瓷抬手端起桌上的红酒,递到裴封宴的面前:“今天就借这杯酒,向小叔说声谢谢。”
她的声音充满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在桌上的包里,正放着那瓶毒药!
裴封宴扫了眼那杯红酒,抬眸看向楚清瓷。
沉默蔓延开来,一时间楚清瓷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鼓噪。
直到她端着酒杯的手僵得发麻,才忽然感觉手上一空。
裴封宴神色淡淡地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喝完!
楚清瓷心头一颤,忍不住开口:“小叔,这酒里被我下了毒!”
听到这话,裴封宴面色不改,淡声应道:“知道。”
淡如云烟的两个字,彻底击碎了楚清瓷岌岌可危的心墙。
她鼻尖一酸,眼眶骤然湿润,颤声质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裴封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里是过去十年来楚清瓷见过无数次的包容,以及笃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那些如同儿戏的伎俩,那些一吹即破的谎言……恐怕裴封宴从收到她的邀约那一刻,就全都知道了!
自己做的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幼稚的把戏!
就像他自己说的:“就是因为楚清瓷爱我,才不会坏了我们的事。”
是啊,她爱他。
她不怕手上沾血,不怕法律制裁。
可她没有畏惧,却有爱……
所以即使明知道他要夺权、要杀了爸爸,她也仍然做不到杀了他!
这一点,裴封宴心知肚明,所以毫无畏惧。
在无声的对峙中,裴封宴站起身,单手扣着西装:“小瓷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甚至勾唇朝楚清瓷点了点头,和她擦肩离去。
裴封宴的离开,仿佛抽走了楚清瓷的全部力气。
她无力地撑着桌沿才不至于倒下去,可却带倒了桌上的包。
药瓶滚落出来,好像在无声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回到家。
楚清瓷独自在落地窗边呆坐了很久,脑海中全是这些年和裴封宴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闭了闭眼,心里默默做出决定。
书房。
楚父见到楚清瓷突然过来,有些惊讶:“小瓷,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楚清瓷强忍住情绪,上前撒娇:“就是想找爸爸聊聊天。”
她看着楚父那张慈爱的面孔,忽然鼻尖一酸,忍不住扑到楚父怀里紧紧抱住他。
楚父愣了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让你受委屈了?跟爸爸说,爸爸去给你出气!”
楚清瓷紧紧咬着牙,才将眼泪忍了回去。
她摇摇头,说:“爸爸,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楚父果断回答:“除了取消联姻,爸爸什么都答应你!”
楚清瓷说:“爸爸,你这些年一直忙着公司的事,都没好好出去走走,要不出国去旅游?”
听到这话,楚父皱了皱眉:“乖女儿,你是在家待得闷了?”
“是啊,可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肯定是走不开的,所以想拜托爸爸替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楚父有些犹豫,但是看着楚清瓷眼中隐隐的水光,还是心软答应了。
楚清瓷让管家给楚父收拾好东西,连夜送楚父去机场。
楚宅院外。
楚清瓷站在大门口,看着车辆离开别墅,沿着柏油路驶入山林。
心里的石头这才慢慢放下。
她不知道裴封宴到底打算怎么做,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楚父支出去。
这样一来,自己结婚那天他找不到父亲,也就不能伤害父亲!
到那时,她也就能知道裴封宴具体的计划。
想着这些,楚清瓷收回视线,转身正要回别墅里。
却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轮胎抓地声突兀响起,在这山中格外清晰!
那瞬间,浓重的不安袭上心头。
楚清瓷心头一紧,慌忙转身,就听见一声巨响!
楚父所乘的车辆直直冲出护栏,翻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