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便是那日她初醒之时,所见到的侍女。玉珠服侍了她数十年。前世,玉珠在反叛前半月,出宫嫁了人,逃过一劫,后来如何殷明月也不知晓。殷明月开始回忆前世,谋逆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得一一记下,提醒父皇,免得再一次被人钻了空子。回忆是痛苦的,殷明月深切意识到这一点。那时,她总是围着褚文渊转,记忆中皆是他的身影。春猎上,殷明月一席戎装骑在马上,仰着下巴无比高傲地用鞭指着他:“我要你做我的驸马!”褚文渊却黑了脸色,好似受了天大的折辱,转身便走。
喻臣眸光微闪,竟不敢看她的眼。
“公主,臣无心谈情爱。”
殷明月张了张唇,还是没有追问。
她只说:“从今日起,你便升为一品侍卫。”
“臣叩谢公主!”
“是我该谢谢你……”殷明月用只有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她能做之事,太少了。
轻叹一声,回到房中。
在书案前坐下,殷明月吩咐侍女:“玉珠,磨墨,备纸笔。”
玉珠便是那日她初醒之时,所见到的侍女。
玉珠服侍了她数十年。
前世,玉珠在反叛前半月,出宫嫁了人,逃过一劫,后来如何殷明月也不知晓。
殷明月开始回忆前世,谋逆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得一一记下,提醒父皇,免得再一次被人钻了空子。
回忆是痛苦的,殷明月深切意识到这一点。
那时,她总是围着褚文渊转,记忆中皆是他的身影。
春猎上,殷明月一席戎装骑在马上,仰着下巴无比高傲地用鞭指着他:“我要你做我的驸马!”
褚文渊却黑了脸色,好似受了天大的折辱,转身便走。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们的初遇。
其实殷明月第一次见到褚文渊,并非是在春猎上。
她早在两年前就见过褚文渊。
那日,她从马车上偷跑出来,正逢上元灯节。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容颜,殷明月刻意戴了面具。
殷明月兴致勃勃地四处看,在人流中穿梭,却忽觉腰间一紧。
她的荷包被偷了!
“小贼!把荷包还我!”
殷明月眼一瞪,便要去追。
那贼却没走几步,便被一人两招打倒在地。
少年意气风发,俊逸无双,将荷包随手丢给她,便直接离去。
殷明月心脏砰砰直跳,她想去追,却被追来的玉珠拦下了。
“公……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很危险的!”
殷明月再去看,已经再无那人身影。
情窦初开的年纪,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人,便也渐渐放下。
谁知,两年后再次相逢。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褚文渊对她从未有过好脸色,满目皆是厌恶与反感。
他只有面对吕晴婉时,会露出柔和神色。
过去的殷明月虽然处处碰壁,装作不在乎,可心还是会痛。
如今回想起来,殷明月只想给自己扇几个巴掌。
身为当朝长公主,竟只顾儿女情长,真是被宠坏了。
在记忆中反复地寻蛛丝马迹,宛如忍受了一场漫长的煎熬。
殷明月写到半夜三更,才休憩。
隔日,众官下朝后,殷明月直接去面见父皇。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进去后,殷明月才发觉还有一人在——
褚将军,褚文渊的父亲。
殷明月声音一滞,转而颔首道:“原来褚将军也在此。”
褚将军作揖:“……参见公主。”
他对殷明月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觉此人蛮横无理,骄纵无度。
更是将婚姻做儿戏!说赐婚便赐婚,说解除便解除,戏弄他褚家!
殷明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淡淡道。
“本宫之前昏了头,所有冒犯,请褚将军放心,从今往后本宫绝不会再对少将军有任何肖想。”
“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或是殷明月说得话太重,褚将军和皇帝都愣了一瞬。
皇帝皱眉:“阿双!莫要说这种胡话!”
褚将军亦多看了殷明月一眼,有些诧异。
他转身面向皇帝行礼:“陛下,事已禀清,臣告退。”
“有劳爱卿前来。”皇帝摆手挥退。
等人走了,殷明月走上前,将自己写的信奉上。
“父皇,这时儿臣的一些见解,请父皇仔细斟酌。”
皇帝随意一瞥,视线却倏然定住。
他满目诧异:“阿双,这些你如何知晓……”
殷明月认真道:“父皇,实不相瞒,前几日儿臣受了仙人托梦。”
“其中是真是假,儿臣亦不知,只求能为父皇分忧。”
皇帝将信将疑,神情严肃了几分。
陪了父皇一阵,殷明月离开御书房。
便有下人急急来报。
“公主,吕家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