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微愣,“他这是,怎么了?”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之前不还好好地吗?徐幼看到自家亲哥没出息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怎么了?”她淡淡托腮,吐字意味深长,“可能是都怪棠棠,媚色撩人吧~”“……”这都是什么啊?慕棠拧眉,只觉得越来越搞不懂徐晋心思了。-徐晋从门外出去的时候,被刺激的眼前仿佛都是刚才的一幕。少女裸露的后背,转头时,乌发落在肩上,漂亮到不可思议。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平复着那躁动的心,缓缓注视着前方,漆黑潋滟的瞳仁根本无法聚焦。
“你吃点退烧药吧……”慕棠攥了下手心,“发烧真的会烧傻的。”
女孩大概怕他不信,微微坐直身子,严肃看着他,“真的。我们老师说他之前就遇到过很多因为发烧不及时治疗而休克的。”
徐晋唇角微挑,那点失落散了个干净,“好。”
“听你的。”他语气温温,像是情人耳语。
慕棠告诫完后才略略松了口气,在确保徐晋答应以后,扭头拎着手里的纸袋上了楼。
她这只是医者仁心,出于好心提醒一句而已。
就算不是徐晋,换做其他认识的,慕棠也不至于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
英国还在下着雪,一眼望去白的有些晃眼,因为得知温玉要结婚的缘故,慕棠路上买了不少的礼服,她抱了抱胳膊,想到大冷天穿礼服,只觉得冷的牙都隐隐有些打颤。
因为母亲的缘故,慕棠身边朋友少之又少,高中的朋友倒是有几个,可毕业后也就各奔东西了,真正意义上的闺蜜也就只有一个徐幼。
慕棠没参加过谁的婚宴,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被人邀请。
说不期待肯定是假的。
找好下个星期要穿的礼服裙后,慕棠换上试了试。
是个半裸背的款式,露出漂亮的腰窝分外引人遐想。
徐幼:“哇,漂亮!”
慕棠:“真的吗?”
她之前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有个类似于这种款式的,但一直没穿过。
“真的,你好适合这样的裙子啊。就是裙摆有些大,可能走路会有些不方便。”
慕棠拎了下裙角,随意道,“是吗?那徐晋当初还说我穿这样的款式不好看。”
“他年纪轻轻就瞎了吗?”
徐幼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疑惑发问,“不应该吧?我记得他品味应该蛮不错的。”
“是啊。”慕棠指尖顿了顿,想起来了当初徐晋的话。
慕棠弯唇,学着当初徐晋的语气,慢悠悠道:“毕竟你可以质疑哥哥的人品,但不能质疑哥哥的审美。”
虽然是三年前说的,但慕棠对他当初的神色还是历历在目。
慵懒中勾着笑意。
像是妖孽。
徐幼噗嗤笑出声。
“他和你说话都这么欠的吗?”
慕棠抿唇:“不然呢?”
两个女孩大半夜不睡觉,声音高的很,房间门也没关,徐晋在国外有事情需要处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酒店前台也听到了动静。
神色颇为无奈地用英文说了一声,“先生,管管你家那两个女士。”
“吵到其他客人休息了。”
徐晋眉头轻挑,也听到了两个女孩咋咋呼呼的声音,他懒懒低头,打火机打出火光,咬住烟。
轻哂了声。
还是鲜少有听到慕棠这么高兴的时候。
或者说,只要他不在,慕棠对谁都挺好的。
徐晋垂眼,压下心底的那丁点郁气,因为门没关,他漫不经心用手指轻轻扣了扣门。
“嗒嗒”
轻响声让慕棠和徐幼不约而同都安静了。
慕棠微懵,条件反射转头往后看。
与徐晋视线撞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
以往慕棠早就率先移开目光,缩到被子里去了。
然而难得的是,这次躲闪的不是慕棠,而是徐晋。
男人刚想说话时目光冷不丁触碰到慕棠柔软的脖颈,半露的后背,她有腰窝,腰线更是细的要命,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长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差。
徐晋根本没有任何心理防备,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
“哥哥?”
慕棠慢吞吞的声音响起。
她从小声音就这样没变过。
软气又绵长,落在耳畔像是情人软语,动人的很。
“抱歉。”男人那双漂亮勾人的狐狸眼微滞,仓促的将烟拿下来,呛的咳出声,眼尾泛红,浑身都麻了。
他说完甚至没敢多看她一眼,迅速离开了门外。
“……”
慕棠微愣,“他这是,怎么了?”
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
之前不还好好地吗?
徐幼看到自家亲哥没出息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怎么了?”她淡淡托腮,吐字意味深长,“可能是都怪棠棠,媚色撩人吧~”
“……”这都是什么啊?
慕棠拧眉,只觉得越来越搞不懂徐晋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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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从门外出去的时候,被刺激的眼前仿佛都是刚才的一幕。
少女裸露的后背,转头时,乌发落在肩上,漂亮到不可思议。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平复着那躁动的心,缓缓注视着前方,漆黑潋滟的瞳仁根本无法聚焦。
像是在出神。
“哥哥?”
慕棠抱着衣服,路过他时特意多看了徐晋两眼。
“你没事吧?”
徐晋看到她后才骤然回神,他长睫颤了下,“没事。”
“你穿礼服裙,是有什么宴会参加吗?”
慕棠嗯了一声,“温玉姐要结婚了。”她望着他,多少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你知道和谁吗?”
之前慕漾依稀说过,两人是联姻对象,而且从小一起长大的。
至于联姻的消息为什么半路取消,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慕棠说着的时候,抱紧纸袋,抬眼看到徐晋低头目不转睛望着自己。
“是英国的一位皇室。”
徐晋提起温玉时,没有慕棠想象中的温柔,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嘲讽的情绪。
“这样啊。”难怪是在英国举行的婚礼。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取消婚约啊?”慕棠像是闲聊一般,倚在那里。
如果两人不取消婚约的话,估计现在徐晋已经是温玉的先生了。
徐晋知道慕棠讨厌自己当初渣男的行径。
男人微微敛了下语气,垂眼努力想让自己听上去语气不那么渣,“她不想联姻,我也不想娶一个作精,就取消了。”
慕棠嘴角一抽。
作、作精?
这是在形容温玉吗?
徐晋怕她多想,垂头,声音懒散道:“我没有贬低她。”
“她很作,也没有你漂亮。”
虽然那时候不太想承认,但第一次见到慕棠的时候,徐晋就觉得她很特别。
眉眼稚嫩又充满朝气。
慕棠微愣。
要知道像徐晋这样见识过无数绝色的海王,被他夸漂亮,那确实是挺让人受宠若惊的。
“慕棠。”他叫了一声她名字。
在女孩疑惑看过来时,徐晋轻轻捏了捏她耳垂,慢条斯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害怕?”慕棠冷不丁被他戳中的想法,心猛地沉了下。
他什么意思?
等等!
“你别乱摸啊!”慕棠眼睛瞪圆,她耳垂的位置很敏感的,徐晋指尖又冰,轻轻一碰,一瞬间传导过来的刺激感让她眼眶泛红。
徐晋微微一怔,被她冷冷打落了手,却没在意,只是懒声,“你……”
“好敏感啊。”他若有所思地呢喃。
慕棠:“……”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拼命压下那点被刺激出来的眼泪,转头,不解地低声道。
徐晋垂眼,轻声道:“我给你写保证书行不行?”
“以后绝对不会出去和那些人鬼混,也不会夜不归宿,你想找我的话打个电话。”顿了顿,他又改口:“我给你打电话。”
“给你报备所有行踪。”
“也不会和不认识的女人乱搭话。”
慕棠指尖微紧,对上他清润漆黑的眼眸,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心软了。
慕棠被他那目光盯得不自在,外门还在落着雪,她声音慢慢,细声细气的:“算了吧,我不需要这个。”
倒不是不需要,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重视的感觉,可说到底所谓的保证书只是轻飘飘一张纸张而已。
撕碎以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徐晋无情的模样她见识过。
小时候领教过无数次。
他每一任前女友被甩的时候,都是痛哭流涕。
唯独徐晋冷眼旁观,末了音色温温,轻而缓慢地道,“哭什么?”
多渣的话啊。
那时候还抱有几分幻想的慕棠,经常在想。
这个一个混不吝,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呢?
慕棠希望他爱她。
但徐晋这样的人不定因素太多了,她不敢赌。
徐晋在她拒绝后,眸光微微黯淡,倚在身后的墙壁上,大概是怕她嫌他烦,于是抿唇不再做声。
慕棠将纸提袋里的礼服放回屋子里面后,拿了条红色围巾将自己包裹好后出了门。
国外晚上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但到底是晚上,独自出去买东西慕棠还是有些怯,外门下着飘雪,怪冷的。
徐晋没有回酒店的房间,而是拿了根烟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点着,任由猩红的烟头燃尽,眸光落到慕棠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
他从没这么把自己的位置放的这么低过。
想找她,又怕她嫌烦。
又好像是无论他做什么,她也不会开心。
徐晋静静将指尖的烟按灭,扯了扯唇角,他是很渣,可她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
夜色浓重,慕棠穿了个雪白色的小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国外温度要比国内冷很多,尤其还下着雪。
徐晋就这么安静跟在她后面,男人肤色很白,唇色殷红,在眼前雪景的映照下丝毫不显逊色。
像是月色和雪色之间的。
第三种绝色。
慕棠这会儿却没心思欣赏他的美貌。
徐晋现在像极了粘人精,她去哪他就跟到哪儿。
以至于在踏入便利店后,慕棠拢了拢白色的小袄,偏头看向他,“我要去买东西。”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店内灯光明亮刺眼,温度高了些徐,徐晋微微凑近她,唇角弯了弯,漫不经心地又有些苍白笑意,因为离得近,男人的长睫沾染了落雪,须臾后轻柔化开。
他自嘲地轻声问:“真不打算喜欢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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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过渡点剧情。后面就甜了,求五星好评啦,评分很低啊,到时候评分上去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