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破晓,陆瑶羲才乘着神鸟金乌翩然而至。我被仙官监管着,站在礼宾的位置看着几步之外的南渊。当初我们的婚礼一切都太过匆忙,自始至终我都未能好好看看他。此刻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长身玉立地站着,收了些帝王的威仪,却更显出尘的俊逸。他眼中含着期待,凝望着那神鸟的方向。能娶了陆瑶羲,他是高兴的。金乌的光耀眼,我被刺得闭了闭眼,但那刺痛感却依旧扎进了心里。陆瑶羲缓缓走到南渊的身边。
南渊垂眸看着我:“为一个小仙官亲自来仙医宫求药,你的惺惺作态当真是恶心至极。”
末了,他又冷笑了声:“连我们的大婚之日都被你当作计划的一环,如今又做出这幅样子有什么用?”
我一愣,手上力道一散,那好不容易拾起的药珠便又落了地。
他的话如同极寒冰刺,刀刀扎在我心上。
我们大婚当日,尚未夫妻对拜,便听底下传来惊慌的喊声:“魔族攻上来了!”
我甚至来不及脱下吉服,便提着剑上了战场。
这一打,便是三百年。
却不料大战平息后,陆瑶羲却污蔑是我挑起的仙魔大战。
可没有证据,她空口无凭怎能轻易地将我定罪?
是南渊不信我。
他是神君,若非他亲口定罪,我怎会毫无翻身的余地。
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苦涩至极。
我惨淡地笑笑,直视着南渊道:“神君圣明,谁让那天是难得的良辰吉日呢?魔族不也得挑个好意头开战吗?”
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做无用的分辩,反正他终究是不信我的。
南渊看着的眼中冷意更甚:“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说着,竟是冷笑一声。
“不过仔细算算,那的确是个良辰吉日。”
“至少天命眷顾,让我不必跟你这卑劣之人对拜。”
这句话落在我心里,不亚于万道雷劫。
巨大的不甘向我汹涌来袭,我终是忍不住的再一次问。
“南渊,难道你从未想过,我是你的妻子,是天下的神后,我到底有什么动机有什么不满足,非要与魔界勾结?”
千年的委屈尽数涌现,我极力压制着,却仍是含了淡淡地哭腔。
他却仍是那般冷然地看着我,不见分毫的动容:“你那样蛇蝎的心肠,我怎会知你所想?”
我浑身血液凝结,僵在原地再无法动弹。
南渊就直接从我身旁越过,走进了仙医宫。
他的声音随之传进我的耳中。
“我来取瑶羲的补药。”
七日之后,神君大婚,百仙来贺。
婚礼盛大空前,百鸟朝凤奏了一夜。
直至破晓,陆瑶羲才乘着神鸟金乌翩然而至。
我被仙官监管着,站在礼宾的位置看着几步之外的南渊。
当初我们的婚礼一切都太过匆忙,自始至终我都未能好好看看他。
此刻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长身玉立地站着,收了些帝王的威仪,却更显出尘的俊逸。
他眼中含着期待,凝望着那神鸟的方向。
能娶了陆瑶羲,他是高兴的。
金乌的光耀眼,我被刺得闭了闭眼,但那刺痛感却依旧扎进了心里。
陆瑶羲缓缓走到南渊的身边。
她穿着嫁衣袅袅婷婷,但我的视线却赫然凝在她头冠上那颗硕大的玉灵珠。
世间只此一颗的玉灵珠,从前南渊求来送给我,如今却镶嵌在陆瑶羲的大婚凤冠之上。
我眼前阵阵发黑,想要逃离,却被仙官押着无法动弹。
我的手被拧在身后,肩胛出阵阵发痛,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四目相对,眼中盛满了彼此。
无数仙君纷纷送上祝福,于我们当年别无二致。
月老亦说着与当年同样的话:“良缘永结,一堂缔约,和睦韶光,夫妻对拜!”
紧接着同样的,一声刺耳的哀嚎打破了祥和氛围。
“魔界冲破封印了!魔族又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