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笑:“江瑾篱,你有三次求救的机会,要是他能发现不对,我就放了你。”江瑾篱强压心里的恐惧,抿紧唇不说话。脖子上的匕首陡然加重,划开她的肌肤,带来火辣疼意。“说。”秦思夜笑着威胁。江瑾篱大脑飞转,猛然想起自己不会做饭。在一起这十年,共处时都是余乐阳做饭。六年前,她险些被劫持,脱险之后,余乐阳红着眼,劫后余生般抱着她:“以后,你说你在做饭,我就会不顾一切赶到你身边。”
江瑾篱整个人好像被雷电劈中,所有的冲动和失控在这一刻化为愤怒。
她攥紧手,回过身质问:“余乐阳,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余乐阳只丢下一句:“在结果下来之前,暂停一切工作。”
接着就离开了。
江瑾篱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哽在心里,不上不下。
她满怀心事回到营地,才感到腹部一阵隐痛。
好在不严重,她没在意这点小伤小痛,看了眼时间,下午3点。
她和20岁的余乐阳约定过,每天这个时候留言。
她忽略腹部疼痛,打开笔记本写下一句。
“余乐阳,如果我们因为工作产生分歧,你会不会让我放弃?”
20岁的余乐阳写:“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你,永远不会让你为难。”
江瑾篱看到这句话,双眸猩红。
10年,他见证她从一个小记者成长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战地记者,她以为他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可没想到现在最大的的阻碍,也是他……
忽然,江瑾篱一股恶心感涌上喉间,她蹙眉捂着肚子蹲下。
许久才平复下来,她打算找医生看看。
不想出门就看到余乐阳和许沐瑶面对面站着。
男人眉眼冷厉,女人带着淡笑,明明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却看起来那么和谐。
心一瞬间跌落进谷底。
她本来想让余乐阳送自己,现在看来也必要了。
江瑾篱转身,独自开车去了医院。
做完检查,医生拿着单子说:“还不满三个月,胎像不稳,不要过度劳累……”
后面的话,叮嘱江瑾篱欣喜到一句也没听清。
两个月前余乐阳生日那天,两人久违的没有争吵,这个孩子一定是那时候来的。
她急忙拿出手机,想和余乐阳分享。
按下号码的那刻却又眼帘下垂,一脸黯然。
她和余乐阳都快离婚了,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合时宜。
何况,她能做好一个母亲吗……
“谢谢医生。”江瑾篱收起手机,回了租住的房子。
这里在维和区内,比较安全。
余乐阳驻扎在这里时,她和孩子就住在这边,这里就是他们第二个家。
进门时,过往的温馨被细尘覆盖,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江瑾篱关上门,忽然脖子上一凉,寒光乍现。
她瞬间浑身紧绷,吓出一身冷汗。
“嘘——”
男人妖冶的声音从身后贴着耳传来,阴冷如蛇的气息,冰冷的侵袭在江瑾篱肌肤上。
江瑾篱化成灰都能听出来,这是毒蜂集团大BOSS秦思夜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生死一线时,余乐阳的声音骤然夹着敲门声传来:“江瑾篱,在吗?”
江瑾篱心猛地一跳,像是看到了希望。
秦思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笑:“江瑾篱,你有三次求救的机会,要是他能发现不对,我就放了你。”
江瑾篱强压心里的恐惧,抿紧唇不说话。
脖子上的匕首陡然加重,划开她的肌肤,带来火辣疼意。
“说。”秦思夜笑着威胁。
江瑾篱大脑飞转,猛然想起自己不会做饭。
在一起这十年,共处时都是余乐阳做饭。
六年前,她险些被劫持,脱险之后,余乐阳红着眼,劫后余生般抱着她:“以后,你说你在做饭,我就会不顾一切赶到你身边。”
过往温情如锐利刀锋,划开江瑾篱的心。
她抠紧指节,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余乐阳,我在,我在做饭……”
她红了眼期待的看着门口,却听见那敲门声停了。
余乐阳好像在通话,说着:“沐瑶……我马上回来!”
接着,她就听见余乐阳的脚步声快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