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我可拿不出五两银子,我爷爷生病了,连药钱都拿不出来。”林文勋低着头,将眼底的恨意尽收。“那我就没办法了。”张景澄无所谓的摊着手掌。“你如果不给我,我就去举报你。”最终,李文勋突然出声威胁。只是张景澄一脸的无所谓,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你就去吧,看看是你们祖孙俩死得快,还是我先被惩处,我敢卖考题,就不怕你举报我。”他凑近李文勋的耳边,低声道:“我说了五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你敢去举报,还没等你到衙门门口,你的好爷爷就会被丢到乱葬岗。”
张景澄是个纨绔子弟,李文勋以前多有耳闻,只是一直不屑与其结交。
他有些好奇薛萱萱叫他来找张景澄的目的了。
李文勋还没等开口,张景澄便流露出几分一切了然于胸的模样。
一脸嘲讽的说道:“真是没想到,自恃清高的李大才子居然也来找我了。”
“你不是夫子最得意的学生吗?还怕科举考不过?”张景澄一脸得意。
下一刻,他的神情一变,一脸恍然大悟的嘲讽道:“我怎么忘了,李大才子因为偷盗被赶出学院了,真是可惜啊!”
李文勋的脸色大变,呼吸变得粗重。
但还是强撑着看着对方,心里闪过一丝悔意。
早知道就不来此了,薛萱萱肯定就是为了让对方嘲讽他才让他来的。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张景澄再次开口了:“想买试卷答案?可以,十两银子。”
只简单的一句话,李文勋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写满了难以置信。
科举在即,需要花高价钱买的试卷怕是就只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李文勋突然想到了林筠山在书院里难掩得意的说自己肯定能过的事情,林筠山的文采在书院并不算拔尖,又怎么会如此肯定呢。
如此看来,应该只有这样一个可能了!
李文勋脸上的诧异没有逃过张景澄的眼睛,只是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误以为对方是被价格惊到了,不屑的轻笑出声。
“真是个穷人,区区十两银子都被惊到了,我告诉你,这试题可一定是值这十两银子的。”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李云勋意识到薛萱萱让他过来是所为何事了,心下了然,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冷冷道:“可以便宜些吗?”
“当然可以,这事关你的前途,不过是十两银子,已经很少了。”张景澄的脸上满满的嘲讽,直接道:“要不然你从我的胯下爬过去,我给你减五两银子,如何?”
“你这是在羞辱我。”李文勋怒视着对方,气得浑身发抖。
张景澄并未否定,直言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羞辱你,可是你现在除了受着我的侮辱,还能怎么办?”
他的眼神默默的落在了李文勋的身上,上前几步:“这是你唯一的希望,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去地里刨食吧。”
张景澄得意的大笑出声,满意的看着李文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力的垂下胳膊。
一副深受屈辱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可就算是这样,我可拿不出五两银子,我爷爷生病了,连药钱都拿不出来。”林文勋低着头,将眼底的恨意尽收。
“那我就没办法了。”张景澄无所谓的摊着手掌。
“你如果不给我,我就去举报你。”最终,李文勋突然出声威胁。
只是张景澄一脸的无所谓,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笑意。
“那你就去吧,看看是你们祖孙俩死得快,还是我先被惩处,我敢卖考题,就不怕你举报我。”他凑近李文勋的耳边,低声道:“我说了五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你敢去举报,还没等你到衙门门口,你的好爷爷就会被丢到乱葬岗。”
“你敢?”李文勋气急,一把扯住了张景澄的衣领,恨得牙痒痒。
“我有什么不敢的?”张景澄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冷眼看着对方,一抬脚将人他踢倒在地。
左脚碾着他的手掌,嘲笑道:“虽然你对我如此无礼,但本公子并不会跟你计较,你若是拿了钱过来,我还是会跟你做生意的。”
然后快步离开。
瞧着张景澄的背影,李文勋艰难起身,嘴角染上笑意。
看来,林筠山也要买试题?
只是他的眼里很快便多了几分犹豫。
按照薛萱萱的意思,是希望自己拿这件事情做把柄威胁的林筠山,好重返书院。
可泄露科举试题并不是一件小事,作为学子,他更希望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回去后李文勋便偷偷联系了薛萱萱,跟她说了此事。
犹豫不决的开口道:“我虽然很想要重返书院,但此是涉及整个云城县学子的未来,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重新回去上学而威胁林筠山。”
“这样的话,其他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不就成了笑话?”
最终,李文勋的本心战胜了欲望,坚定的看向薛萱萱。
“我知道我该感谢你救了我爷爷,我也可以都是报答你,但不能是这样。”
薛萱萱神情微愣,她没想到李文勋居然有这般的心性。
这样的人才更应该成为状元,为国为民。
而不是林筠山这种伪君子。
薛萱萱久久未搭话,李文勋很是忐忑。
等了许久后才等到对方接着道:“你的选择很对。”
“你真的这么觉得?”李文勋猛的抬头看向薛萱萱,脸上满是惊喜。
“当然。”薛萱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理解你的选择。”
李文勋倒是没想到林筠山那样的人居然会娶到薛萱萱这样的娘子。
他不由得想到了外面的人是怎么议论薛萱萱的?不由的在心里同情她。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他知道薛萱萱肯定不是村里人口中不守妇道之人。
“但你还是要去做我让你去做的事。”薛萱萱正了正神色。
“为什么?”李文勋不解:“就算是你恨他,但遇到如此不公的事,也该让其公之于众,不然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萱萱出言解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张家会如此嚣张?”
李文勋想了想,接着道:“莫非是官官相护?”
薛萱萱点了点头:“县令等人和他们是一伙的,但若是上告,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与他们一起,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小命就不保了。”
“难道就因为贪生怕死而放任他们做如此龌龊之事吗?”李文勋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那不然呢?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薛萱萱出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