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哀家也!纳兰庆扰乱纲常,应该重罚!”穆暨对纳兰府的狂怒血洗顷刻就成了情有可原。“节哀顺变。”皇帝拍了拍穆暨的肩膀,暗暗叹息。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堂弟是个怪胎,当年见过小姑娘一面后就定了下来,然后一心一意等着未婚妻长大,不近女色。没想到他的姻缘是如此曲折。柳氏的娘家要讨个说法,也参了纳兰庆一本。皇帝下旨,削了纳兰庆官身贬为庶民,家产没收。纳兰庆伤还没养好就被丢出大宅,身边跟着傻兮兮流口水的庶子,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穆暨的剑下。
穆暨红着眼,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要不是找到思察的尸首支撑,他早就倒了下去。
皇帝不由沉默了,原来是纳兰家先冒犯皇室。
太皇太后更为震怒,纵容妾室将嫡庶的女儿掉包,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岂不是另类的宠妾灭妻吗?
“气煞哀家也!纳兰庆扰乱纲常,应该重罚!”
穆暨对纳兰府的狂怒血洗顷刻就成了情有可原。
“节哀顺变。”皇帝拍了拍穆暨的肩膀,暗暗叹息。
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堂弟是个怪胎,当年见过小姑娘一面后就定了下来,然后一心一意等着未婚妻长大,不近女色。
没想到他的姻缘是如此曲折。
柳氏的娘家要讨个说法,也参了纳兰庆一本。
皇帝下旨,削了纳兰庆官身贬为庶民,家产没收。
纳兰庆伤还没养好就被丢出大宅,身边跟着傻兮兮流口水的庶子,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穆暨的剑下。
他后宅乱了嫡庶的事情传开,在京城官宦豪绅的后宅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家里有年龄相仿嫡庶子女的正室纷纷自危,没有的也都严阵以待。
穆暨去了别庄,要会水的下人们继续寻找思察的尸首,附近的水源也都不放过。
悬赏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数字,这次没人敢冒充,不然会死得比凌迟还惨。
而这次他自己也亲自跳入湖中,一次次的浮浮沉沉,熬到精疲力尽。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穆暨瘦了很多,急得图管事直落泪。
虽然这个时节水温不冷,但王爷这样魔怔了的样子着实吓人。
他是想要王爷有个事情做,但这么不眠不休,人迟早会累死的。
这日,穆暨又累到体力透支,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饭都没吃就沉沉睡去。
图管事吩咐小厮们轻点,将他抬回了屋内……
醒来匆匆吃了些东西,穆暨又奔向湖边。
他扒开水草不停寻找着,滤走忽的摸到块布料!
穆暨瞪大眼,就看到水波荡荡,水草被推开,隐隐露出思察那张发青的脸。
“思察!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他撕扯着水草,拉住思察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动。
穆暨急得抽出一把匕首想要割断水草,思察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直直看着他,唇瓣微张:“王爷。”
他一喜,竟然毫无恐惧,思察还活着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思察控诉道:“王爷,这湖水好冷,好冷,可都不及我对你的心冷……你对金婵那么好,独独对我这么狠心……”
穆暨大恸,越发拉紧她,拼命哀求:“思察,对不起!我会倾尽所有补偿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思察!”
“我的身体好痛,好痛,从小到大姨娘打我的痛,你杖责我的痛,你踢在我心口的痛,都不及孩子离开我的痛……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会动了,它是我的希望,只要你给它活下去的机会,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错。而你污蔑它是野种,还活生生将它夺走,它跟着我一起,淹死在这个湖里……”
“你说得对,你没骗过我,我就是个蠢货,该死的是我!思察你回来,我把命还给你……你回来亲手杀死我,为孩子报仇,求求你回来……”
“爱新觉罗·穆暨,你记住,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我和这孩子都与你没有瓜葛!”
“不,你是我的妻子,思察,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思察摇摇头,在穆暨惊惧的目光下,嘴鼻开始不停流血。
周遭的水草疯狂滋长,很快就将她缠绕、吞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