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同朕说话了。”苏禾一怔,他用苏家满门相威胁,就是为了要自己和他说话?这一刻,苏禾是真的看不懂盛战城了。也许,她从未看懂过……突然,脸颊上一阵温热触感。苏禾回神,就见盛战城抚着自己脸颊,眸色深深:“苏禾,乖一点。”……这日之后,苏禾和盛战城只见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盛战城每日都会过来,两人浅谈几句,他便离去。直至三日后。苏禾手腕处的伤好了些,也有了力气出门。她走出殿门,仰头看着天上热烈的日头,微微出神。
盛战城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苏禾耳侧,久久未能散去。
直到他走出慈元殿,苏禾才松开了一直紧攥的双手。
布满茧子的掌心内,正印着五个指甲印,泛着血痕。
苏禾深知,盛战城乃九五之尊,皇命谁人敢违?
月光透过窗棂散在殿中。
不知不觉中,苏禾陷入了一阵昏沉。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日的京城之外。
她与长乐同乘一匹烈马,身前人的温度传过来,一切都那么温暖让人迷恋。
苏禾不敢出声,不敢叫停!
可那一幕幕还在重演,她眼睁睁看着长乐将自己推下马,看着那一支箭羽穿透长乐的胸膛,看着那个花一样年纪的女子慢慢冰冷在自己怀里……
“长乐——!”
苏禾惊喊着坐起身。
风从敞开的窗进来,一阵冷意。
她这才发现衣襟已被冰冷粘腻的汗水浸湿,而更让人注意的是唇齿间蔓延的血腥味。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
盛战城端着一盏茶:“醒了?”
苏禾没动,脑海中长乐死去的画面来来回回闪现。
她忍着嘴唇撕裂的疼,哑声说:“我梦到长乐了,她说她好疼。”
盛战城眸色一顿:“人死如灯灭,不要多想。”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刻,苏禾再一次的体会到了盛战城的薄凉!
见她不说话,盛战城将碗递给一旁宫人后,抬手拭去她唇畔上的血迹。
“长乐的陵寝朕已让人建好,朕带你去看看?”
苏禾眼神闪了闪,随即又沉寂了下去。
她想去看长乐,却不想和眼前这个造成她死亡的凶手一起!
苏禾一而再的沉默让盛战城耐心告罄。
他已经退让了一步,她却还如此固执!
一阵怒火直窜至胸头,盛战城冷下了声音:“你这般硬气倒是与苏家人全不一样。”
闻言,苏禾愣了下,不知他为何提及此事。
而后就听盛战城说:“朕命人重查了当年你亲生父母一族灭门之事,确是苏家故意误导所至。”
“朕已决定苏家弱冠之上男子全部问斩,剩余人尽数发配极北之地流放……”
盛战城的生意还在耳畔响着,苏禾却听不下去。
她不明白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见苏禾终于开口,盛战城冷凝的脸色缓和了些。
“你肯同朕说话了。”
苏禾一怔,他用苏家满门相威胁,就是为了要自己和他说话?
这一刻,苏禾是真的看不懂盛战城了。
也许,她从未看懂过……
突然,脸颊上一阵温热触感。
苏禾回神,就见盛战城抚着自己脸颊,眸色深深:“苏禾,乖一点。”
……
这日之后,苏禾和盛战城只见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盛战城每日都会过来,两人浅谈几句,他便离去。
直至三日后。
苏禾手腕处的伤好了些,也有了力气出门。
她走出殿门,仰头看着天上热烈的日头,微微出神。
却听不远处小太监的闲聊声传来:“你们听说了吗?陛下已经下旨,明日午时,苏家上下百余人全数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