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在法律上,我依然跟他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也不会有其他特殊的感情和情绪,他对我来说,很熟悉,但也很陌生。”两人终于走到了看樱花的地方,林云可抬手,看着一片飘落的樱花落在手心,轻声道:“我不是跟任何人过不去,我只是对那些逝去的人和事,达不成和解。”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哪有资格,还去享受顾黎羽对自己的赎罪?她身上的错误和罪孽,还不够多吗?沈储听着她一点点的诉说,突然感觉,虽然自己每天陪着林云可,却不了解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沈储追上了林云可,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林云可看他一眼,终究是开了口:“我没有怪你什么。”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到他的,是我自作主张了。”
林云可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樱花树,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才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我没有不想见到他,但也没有想见到他。”
“我曾以为,他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人,是我全心全意付出对待过的一个人,是乐乐的爸爸,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可这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我再去看他,却只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感,这个人有也好,没有也罢,对我来说,都改变不了什么。”
“即使现在在法律上,我依然跟他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也不会有其他特殊的感情和情绪,他对我来说,很熟悉,但也很陌生。”
两人终于走到了看樱花的地方,林云可抬手,看着一片飘落的樱花落在手心,轻声道:“我不是跟任何人过不去,我只是对那些逝去的人和事,达不成和解。”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哪有资格,还去享受顾黎羽对自己的赎罪?
她身上的错误和罪孽,还不够多吗?
沈储听着她一点点的诉说,突然感觉,虽然自己每天陪着林云可,却不了解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沈储有一点点察觉到,林云可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猛烈的自我厌弃。
原来除了身体,林云可的心理也出了一些问题。
沈储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默默的陪着林云可,看了一场樱花雨。
而在两人远远的身后,顾黎羽也静静的站在那里,亦步亦趋的跟着,满天樱花落下,他眼中只有那个因为距离遥远而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顾黎羽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恨林云可,恨到将往日情分全然不顾,只想听她说一句求饶的话,逼着她承认自己的卑劣。
而现在,他没有任何办法去说服林云可,更没有办法告诉自己,当这一切全然没有发生。
如今这样,也算得上不错,只是……
他是自私的,他想要在林云可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陪在身边的人是他。
林云可和沈储看完樱花已经快到傍晚了,初秋的天还是有些凉意的,两人决定回家。
顾黎羽看着两人的车子渐渐远去,也转身上了车。
可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沈储的信息:你有认识的心理医生吗?我想,云可出现了一些问题。
顾黎羽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回了信息:怎么了?
沈储便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顾黎羽,最后说道:她好像把所有的罪孽,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顾黎羽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才回道:心理医生我认识不少,明天我让他们上门,不必说是我找的。
哪怕是这样,为林云可做一点点事情,顾黎羽也很满足了。
沈储没有再回信息,其实按他的人脉,又怎么会找不到心理医生呢,曾经给乐乐治病的时候,他认识了不少人。
只是林云可现在这种情况,顾黎羽来做的事情,比他来做要好得多。
一个是朋友,终究亲疏有别。
一个是丈夫,哪怕曾经被伤害过,也掩盖不了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事实。
沈储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林云可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背负着罪孽,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顾黎羽说找人就找人,第二天上午十点,一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心理医生就出现在了沈储面前。
“您好,我叫叶付,这是我的名片。”那人笑着将名片递给沈储说道。
沈储接过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要稍等一会,病人还未收拾好,我也没有跟她说,找你来的事情。”
叶付了然,说道:“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们见的多了,能理解您的做法,那稍后,我的身份就是您的朋友了。”
沈储想了想,答应下来。
两人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就看到林云可的身影出现在二楼。
林云可没想到沈储家竟然会有外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就准备往回走。
沈储喊住她,说道:“云可,没关系的,你下来跟我们一起聊聊吧。”
林云可一愣,下意识看向叶付,却只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片平和,她有些放松,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好,我叫叶付,树叶的叶,单人旁的付。”叶付热情却不失距离的打了个招呼。
林云可笑了笑,有些局促的看向沈储,在她的意识里,沈储的朋友非富即贵,要是因为自己,让别人对沈储印象不好,就真的太难堪了。
沈储接收到她的视线,轻笑道:“没事,他是我大学室友,别紧张。”
林云可这才伸出自己的手,跟叶付打了招呼。
三人坐在客厅聊着天,林云可本以为自己融入不进去,却在叶付不知不觉的引导下,成为了谈话的一份子。
最后在叶付离开时,林云可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