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等她分开半分,腰肢却被猛地抱起,再落座之时,人已然如被定住般箍紧。清丽的杏瞳,瞬间浮上薄霭,此时她身上淡淡的脂香混合着果酿的清甜,男人的力道渐渐失了分寸。楚婕怜眼眸半眯,双手紧紧抠住漆桌的沿边,瓷盘传来的清脆撞击声,如梵钟,音调高低起伏,律音绕梁,回荡在整个寝屋之中。她的手渐渐松开,身体如同变成了一扇古琴,慕承诀便是那执琴的人,在她身上弹出千古绝唱。这首编曲,悠远绵长,天地间仿佛都与之同携共鸣,终于,当那梵音消散,执琴的人按住琴弦,楚婕怜唇中呼出浅气。
入夜。
楚婕怜端坐在房中,听到苑中传来嬷嬷的声音,连忙起身走到门前。
帘门打开,月牙白的身影伴随着稳健的脚步,徐徐而入。
楚婕怜半垂着头,心跳的极快,感觉那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停在眼前。
熟悉的沉香味道沁入鼻息间,只见她轻轻俯身,柔声而出。
“妾身给小公爷请安。”
当她起身时,抬眸瞬间,对上一双漆瞳,紧跟着,便见对方冷面掠过她,走进屋内。
楚婕怜缓步跟入,屋内漆桌之上,布着几样小菜,看上去清冽爽口,银质的酒壶放于桌头。
慕承诀深眸扫了眼,随后坐下,楚婕怜近身上前,提壶将酒倒进酒具。
“妾身今日做了几样家乡小食,请小公爷品尝。”
说罢,将酒杯端起,恭顺地递到慕承诀面前,只见对方目光落在那杯中酒上,随后眯起眼眸。
“这是何酒?”
“这并不是酒,是果酿,取自新鲜甜果的汁水,以秘法炮制而成,入喉清冽,可避秋暑燥意。”
听完她所说的话,慕承诀接过银杯,望向里面泛着淡粉色的液体,并没有往口中送。
楚婕怜见状,默默将银箸拿起,从盘中夹起一片百合酥肉,放进慕承诀面前的瓷碟。
“这是百合酥肉,将肉小火慢炖煨煮,取出后以热油烹滚,再与百合一并煎炸,入口外脆里酥。”
慕承诀安静的坐着,楚婕怜声音缓柔,慢慢将桌上的几样菜点,一一介绍。
终于,到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她杏眸微微向慕承诀看去。
“这道叫‘西江料’,是以西江山猪肩肉剁碎捏丸上屉蒸上半个时辰……哎。”
身体骤然一紧,纤腰被猛地一带,人已经被抱坐在了怀中。
惊呼即消,楚婕怜背对着坐在慕承诀腿上,心慌的厉害。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抹慌意,让她久久不能平复。
只得任由男人抱着,直到感觉到脊背都泛起热意,燥的她全身难捱。
慢慢侧过头,余光一瞥,只是一眼,她便吓的敛眸。
男人眸色浓烈,漆黑中透着些许说不出来的异样,仿佛再多看几秒,便会被他识破了自己心底里的算盘。
咬了咬唇,她挪动了下,可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粗沉的气息。紧跟着,坚毅的触感,便抵在了她的腰背处。
纵然只有两日,但那种感觉,已深入肌里,楚婕怜马上顿住,脸颊的热度慢慢灼烧起来。
而这时,男人的手,慢慢从她的腰上挪开,缓缓移到她的胸前。
系在襦裙上的诃子,随着他玉箫般的手指散落开来,露出一片冰肌雪肤。
而这时,男人却不慌不忙,长臂一伸,桌上那杯果酿便被他执在手中。
就在楚婕怜以为他是要饮下的时候,那杯子却被他捻起,沿着她纤长秀廓的脖颈慢慢滴下。
果酿微粘,随颈线而下,凉意如灵蛇的芯子,缓缓游移,直到在那雪肤隆壑中隐没。
没骨的酥意,顷刻间漫盖全身,楚婕怜忍不住喉中溢出一声低吟。
而抱着她的人,却像是故意使坏,仍然将那果酿往下滴着,直到银杯见底,酥白尽湿。
“小公爷……。”
她忍不住低唤,慕承诀低头,含住她早已经发烫粉艳的耳垂,细细噬咬,不紧不慢,却又异常磨人。
楚婕怜紧紧咬住唇,身体忍不住往前倾去,想要避开男人的折磨。
可未等她分开半分,腰肢却被猛地抱起,再落座之时,人已然如被定住般箍紧。
清丽的杏瞳,瞬间浮上薄霭,此时她身上淡淡的脂香混合着果酿的清甜,男人的力道渐渐失了分寸。
楚婕怜眼眸半眯,双手紧紧抠住漆桌的沿边,瓷盘传来的清脆撞击声,如梵钟,音调高低起伏,律音绕梁,回荡在整个寝屋之中。
她的手渐渐松开,身体如同变成了一扇古琴,慕承诀便是那执琴的人,在她身上弹出千古绝唱。
这首编曲,悠远绵长,天地间仿佛都与之同携共鸣,终于,当那梵音消散,执琴的人按住琴弦,楚婕怜唇中呼出浅气。
眼瞳中的流光溢彩,慢慢湮灭在全身的空乏之中,她趴在漆桌上,甚至连抬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而这时,她感觉到身后的人站起身,而她也随之侧向一边,堪堪扶住,连忙看向慕承诀。
“小……。”
“以后少自作聪明。”
没待她说完,对方已经出言打断,眼神如同寒潭,冷的让人心惊。
楚婕怜望着他,一身月牙色常服,没有一丝褶乱,而她全身,却已经狼狈不堪。
羞辱感顷刻间漫遍全身,她顿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原来从慕承诀进屋的那一刻,就早已洞悉了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如同二夫人所说的那些话,自己不过是个冲喜做药引的荒民,怎能入得了小公爷的眼。
可是她不甘呐。
眼尾渐渐泛红,楚婕怜猛地跪下,柔声带泣。
“小公爷误会妾身了,妾身今日做这些,只是为了报答小公爷将我阿弟救出衙牢,绝无非分之想,还请小公爷明鉴。”
话落,她俯下身,额头重重磕向青石地面,传来沉闷的响声。
慕承诀望向地上,女人纤瘦的身体柔弱无骨,肩膀却不住地轻颤,看上去似是受了惊惹。
他望着她,楚婕怜一直跪着,头始终俯在地上。
“在这府中,婕怜自知如草芥,绝不敢逾矩,阿弟承蒙小公爷照料,妾身感激不尽.
亦深知小公爷宅心仁厚,无以为报,只想尽一己薄力,替小公爷做些小食,如今小公爷不信我,妾身百口莫辩,唯有一死,以证清白了。”
说完这句话,楚婕怜猛地抬起头,目中透着决然,望向那漆桌,起身用力朝着桌角撞去。
额头重重撞在了重物之上,她眼前一黑,但疼痛却没如意料之中传来。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视线模糊之中,男人欣长的身影,屹立身前,而他的手掌,正挡在那漆桌之角。
对方眸如漆墨晕染开来,一瞬不瞬望着她,楚婕怜眼前一黑,身体侧歪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