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请安不欢而散之后,谢老太太发现从二房身上捞不到什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免了各房的请安。这也正合谢时的意,不用早起。今天谢时又睡到了巳时才醒,梳洗好与母亲报备之后,就带着丫鬟青竹青兰外加一个王春出门去了,今天阳光正好,谢时想趁着选秀之前多出去逛一逛,否则以后出来就要经过主母的同意,就没那么便利了。但她心中无比清楚,以她爹爹的官职想进入皇家做正头夫人,是不可能的事。马车驶出谢府,青兰兴奋的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玩?”比起青竹的沉稳,青兰更为活泼。
自从上次请安不欢而散之后,谢老太太发现从二房身上捞不到什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免了各房的请安。这也正合谢时的意,不用早起。
今天谢时又睡到了巳时才醒,梳洗好与母亲报备之后,就带着丫鬟青竹青兰外加一个王春出门去了,今天阳光正好,谢时想趁着选秀之前多出去逛一逛,否则以后出来就要经过主母的同意,就没那么便利了。
但她心中无比清楚,以她爹爹的官职想进入皇家做正头夫人,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驶出谢府,青兰兴奋的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玩?”比起青竹的沉稳,青兰更为活泼。
“城外兰因寺。”
青竹不禁好奇,“小姐是要去求姻缘吗?”
谢时平静的望着窗外:“单纯转一转吧,生在这样的大家里,婚姻岂是去个寺庙就能如愿以偿的,大多求得不过是个心安罢了。身不由己,尽力而为。”
两个丫鬟不再言语,知道小姐并不轻松,心里装了太多的事。
出城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兰因寺,因为兰因寺是除了皇家寺庙外明安城附近最大的寺庙了,即便将近中午,寺庙里还是人来人往,望着殿前香炉中燃起的香灰,神像前跪着的众人,谢时不禁晃了神。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谢时还是让丫鬟去买了香,恭恭敬敬的在殿前上了香。
此时,一个小沙弥模样的人走到谢时面前:“这位施主,了因大师今天在侧殿解签,如果有需要,施主不妨一试。”
“多谢师傅告知,我主仆三人上完香就去看看。”
如果说是前世,谢时是绝对不会信这些的,可是经历了穿越重生之后,神鬼之说、阴阳八卦也开始也开始让她有点动摇了。
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之后,谢时便往侧殿走去。殿内居然十分安静,让青竹青兰在门口候着,她只一个人进去了,进入殿中才发现这里除了一个八九十岁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谢时上前问道:“您便是了因大师吧?”
此时老人开口:“房中除你我外无其他人,我不是谁是?”
谢时浅浅行了一礼:“大师未着纳衣,虽看似修行之人,我却也不敢妄下定论。”
了因大师笑了笑。 “衣衫与皮囊一致,不过表面之物,老衲已年至耄耋,好看的表面已看过太多,穿的是啥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望着眉头紧锁的谢时,又接着说:“姑娘本不属于这里,只是前世六根缘浅,亲情淡薄,阴差阳错来了这里,这一世的父母子女缘算是补偿。既来之,则安之,万事早有定数,姑娘尽心就好,不必过于为难自己。”
谢时在了因大师说不属于这里的时候就震惊的抬起头来,久久无法言语,自己心中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被这样说了出来,同时还点出了自己心中最近的烦恼,谢时是第一次对佛门之地真正生出敬畏之心。
见该说的说了,了因大师也不留谢时。
谢时前脚走后,刚才带话的小沙弥就走了进来。
“师傅,刚才你让我叫来的女施主你认识啊。”
“当然不认识,不过一个困于自己的人罢了,今日为师得了两瓶好酒,心情好,想着能开解一个是一个。哈、哈、哈……。”
然后从桌案底下拿出先前藏好的两瓶酒大笑着走了出去。
小沙弥心中忍不住嘀咕:这哪像是一个出家之人啊,分明是一个不守戒律清规的老顽童罢了。
谢时未多在寺中逗留,从侧殿出来后就携丫鬟和王春出去。“小姐,我们这是直接回府吗?”王春询问。
“既然出来了,转一转吧,听说了因寺往西走不到五里处,有个瀑布异常美丽,来都来了,不去多可惜。”
青竹有心劝阻,但想了想小姐难得出城便由她去吧。
马车匀速往西边驶去,越往西走,路上渐渐没有了行人,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茂盛,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目的地。
刚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悬崖峭壁上飞流直下的瀑布,因还未入盛夏,水流不是很大,但还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不禁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古代好,这如果放在前世不得围起来变成收费景点。
站了片刻,青竹上前劝谢时往回走了,说是这荒郊野外,人迹罕至不安全。谢时理解青竹的担忧,见出来的也久了,便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厮杀声,随行的王春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跳上马车打算驾车离去。突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扶着一个昏迷的人跌倒在马车前方,谢时探出头来,看清外面受伤的人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前几日才见过的瑾王殿下吗?怎会在这里。
听着远处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也容不得谢时多想,连忙吩咐,“王春,快把那两人扶上马车,往官道方向跑,要快。”
王春没有迟疑,跳下马车就把二人扶进车厢,受伤的侍卫看到车上的小姐是认识之人,也没有拒绝。
“小姐,坐好了。”王春说了一声便拉紧缰绳就疯狂的往官道上赶,不时还侧耳听后面的人是否追了上来。车厢中的两个丫头却早也吓白了脸。
一刻钟不到,马车驶到了官道上,此时离城门不足一公里,来往行人也多了起来,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在这里动手。谢时便让马车停在了路旁。
车厢里的侍卫见安全之后从身上香囊里取出一粒褐色药丸,喂到昏迷的人嘴里,谢时忙让青兰递上水袋。
谢时小心的询问:“这位公子伤势严重吗?需不需要送医馆。”
“不用,只是不小心中了迷药,服药之后半盏茶功夫就会醒来。”
稍等片刻之后,昏迷的人果然开始转醒。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看到林峰及其马车里的谢时,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林峰。
林峰低头解释:“多亏这位姑娘相救,否则就凭属下一人怎样也无法把爷安全带出来。”tຊ
听着林峰大致说了事情经过,云起点了点头,望向谢时。“多谢姑娘相救,上次买画欠了姑娘一个人情,这次又欠了姑娘一次,这个玉佩姑娘拿着,如果有什么需要,拿着这块玉佩到瑾王府找林峰,本王的允许范围内,可以满足姑娘两个愿望。”说着从身上解下玉佩递给谢时。
谢时装作早先不知道面前人身份的样子,慌忙跪下,“臣女不知是瑾王殿下,还望恕罪。救人是顺手之事,不敢要王爷的玉佩。”
等了一会儿,见瑾王递玉佩的手没有缩回,谢时只好接过玉佩。
“王爷需要我叫王春送您回府吗?”
“不用,已经通知府中人来城门外接应,姑娘如果有事可先行离去。”
“我也没什么事,况且王爷和侍卫身体还未恢复,王春会点武艺,等接应的人来了再走,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瑾王听了之后不再说什么,谢时也默默的不说话,车厢陷入一片寂静。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车厢外响起阵阵马蹄声,林峰探出头去,见是王府的人,忙招呼了过来。
领头的人下马跪在马车前,“卑职来迟,望王爷恕罪。”
“事发突然,怪不得你们,林峰受伤了,你把他带回去,叫府医看看。”瑾王边下马车边吩咐道。
谢时这时才注意,林峰走路是一瘸一拐,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瑾王这份细心是旁人不可及的。望着瑾王府的队伍离去,谢时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小心的揣进兜里。严肃的对身边三人嘱咐:“今天遇到的一切都烂进肚子里,谁都不能提及,包括娘亲和爹爹也不行,否则会引来大麻烦。”
三人连连点头,表示已经牢记,绝不会往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