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您别生气,咱们只是去迟了一步,药效发作,阎良王失去理智,是个女人都……呃……”闷哼一声脖子被掐住,凤青柔将她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目光狠毒,似要吃人般暴怒:“迟了一步,为什么我总是迟她一步?为什么,为什么?”她比任何搜寻的人都早下到崖底,可愣是没有找到,凤青梧和季阎睡了,她竟然和季阎发生了关系,啊……双手晃动死死掐住,芳草如木偶般来回摇头:“姑娘,你……你……呜……救命,救命……”
阎良王多好啊,能文能武,长的还好看,最主要领兵打仗一把好手,要是她,才不会喜欢二皇子这种油头粉面,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纵然早就知晓莽石峰的悬崖高,事前事后都有去探查,季云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凤青梧揭开另一条腿上的白布条,一个拇指大小的伤口出现了,与另一条腿脚踝上的伤不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故意抬腿递到他面前看,凤青梧哭的更伤心了,声泪俱下道:“你看,你看仔细了,这还只是腿上的伤。腰上,背上,头上,我都快疼死了,我还特意跑来为他祈福,我疯了吗?”
“皇太后打我姐姐,皇上贬斥我父亲,我为了你……我为了你闯出弥天大祸你还冤枉我。你知不知道我大哥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祖母说我是扫把星,你知不知道全京城的人都在笑话我?”声声质问字字泣血,抬手拂泪掩去眼中所有的仇恨与厌恶。
她要报仇雪恨,她要季云临血债血偿,但绝不是简单的一刀捅死他,而是夺走他所拥有的以及想要的一切。
他生来自负,掐尖要强,仗着聪明伶俐博得皇上喜欢,若是毁去他所有,他必生不如死。
因是利用,没觉得有什么,看她伤的不轻,哭的tຊ也厉害,季云临道:“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是不知道我就不会顾忌着,早就去你家看你了。梧儿,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都是我没有安排好,让你受苦了。”
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眼中却无半分悔意。
凤青梧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也跟着演戏:“我受苦不要紧,可你为什么瞒着我?你明明说的只是教训他,怎么变成了杀?莫不是你嫌凤家屹立百年太久了,欲要毁之?”
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想未必没有一箭双雕之意,要知道他母妃可是四妃之首。
心中一震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季云临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像个刺猬似的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与你心心相印怎么可能有此想法。再说,凤家倒了与我有何益处?我母妃在宫中全仰仗皇后娘娘庇护,我又心悦于你,是不是谁说了什么,你别听她们胡言乱语。”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确定了,凤青梧不说话,直直的盯着他。
眸光如冰,倒映如镜,季云临被她看的心虚,躲开了,扭头唤人:“贾庆,药呢?快把药拿过来。”
母妃说她是凤家所有财富的钥匙,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金山银海,得到了皇后的助力。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也不能让她看出来,他得忍着,即便讨厌她也得忍着。
闻声跑来,贾庆放下药就走开了,季云临随便在里面找了一瓶伤药,倒到凤青梧腿上的伤口上,重新帮她包扎说:“回去吧,你腿伤成这样,别说是跪到清凉殿,就是跪倒半山腰都受不了。”
雨天湿气重,她的腿已经开始肿了。
凤青梧倒是想回去,可做戏要做全套,重新包扎好后放下裙摆站起来道:“你走吧,我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皇太后不就是让我跪吗,那我就给她跪,皇太后让我偿命我就给她偿,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临哥哥,你放心吧,我绝不会供出你来,也绝不会怪你,一都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姐姐在宫里受了气,她不能让她白挨一顿打,她得为她出气,扳回一局。
一语双关,是警告,也是提醒,季云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瞧她这架势铁了心,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了家人,为了父母兄弟,未必守的住,也未必不会和盘托出,不会将他供出去,季云临想了一下道:“算了,你等着,我这就入宫去。暖翠,照顾好你主子。”
转身离开,拂袖而去,不多时,他打马下山了。
又吵又骂又打吓坏了暖翠,以为他负气离开,忙上前道:“姑娘,你打了二皇子,他不会去宫里告状吧?”
与寒烟一样,她很不喜欢季云临,觉得他堂堂一个皇子还不如普通世家子弟,没一点规矩,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抬头望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凤青梧重新开始三拜九叩道:“不会,他入宫去想办法了。别理他,继续上吧。”
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未得到之前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风家还没有倒,大姐姐还在宫里,他即便是做做样子也会入宫求情。
有她这句话暖翠就放心了,要知道二皇子季云临十分小气,动不动就生气,很多时候就感觉他是故意,故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刺激凤青梧。
同一时间,定平侯府,芙蓉苑,观花楼,雨打芭蕉噼里啪啦响,凤家四姑娘凤青柔坐在窗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清楚了,不是别人?”
运河水长直流而下,她可谓做足了准备。
咬牙切齿杀气外露,吓的她的贴身丫鬟芳草瑟瑟发抖,跪下道:“不是,不是别人,是六姑娘,她腕上的守宫砂奴婢也去瞧过,没有了。”
“姑,姑娘,您别生气,咱们只是去迟了一步,药效发作,阎良王失去理智,是个女人都……呃……”
闷哼一声脖子被掐住,凤青柔将她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目光狠毒,似要吃人般暴怒:“迟了一步,为什么我总是迟她一步?为什么,为什么?”
她比任何搜寻的人都早下到崖底,可愣是没有找到,凤青梧和季阎睡了,她竟然和季阎发生了关系,啊……
双手晃动死死掐住,芳草如木偶般来回摇头:“姑娘,你……你……呜……救命,救命……”
力道加重快要窒息本能的抓住她的手,欲要挣脱,凤青柔更怒,像个疯子似的抓狂咆哮道:“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你们这些贱人都活着?啊……去死吧,去死,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