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裳的唇角微勾:“不需要,你只需要当着太后的面,承认对本王一往情深,爱本王入骨就可以了。”程玦洲:“……”她刚被掐了脖子,胃有些翻腾,这会听到这种话,一时间没控制住吐了起来。容昭裳的脸立即就黑了。她忙压下反胃的感觉道:“王爷别误会,我不是看到你想吐,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容昭裳冷冷地看着她。她忙挤出满脸的笑意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成交,劳烦王爷先把银票跟和离书给我。”容昭裳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打量。
程玦洲看着他问:“求什么?”
容昭裳的桃花眼里添了几分寒意:“当然是求本王给你一条生路。”
程玦洲听到这话却笑了,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让你杀不了我?”
容昭裳:“……”
他看着她的眸光更冷了几分。
程玦洲却开心地笑了起来:“还真是啊!”
她说完对着西方拜了拜:“佛祖保佑,等信女有钱了,就去给您重塑金身。”
容昭裳:“……”
他发现她的思路有异于常人。
程玦洲在椅子上坐下来道:“虽然现在是王爷有求于我,但是王爷放心,我绝对不会提什么过份的要求。”
“不管您接下来让我做什么事,只要您给我一万两银票,一纸合离书,就可以了!”
容昭裳被她气笑了:“你在跟本王谈条件?”
程玦洲一脸狗腿地道:“这哪里能算是谈条件呢?这只是各取所需!”
“王爷那么讨厌我,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既然我们两看相厌,又何必互相折磨?”
“您休了我,随时都能娶一个貌美如花的京中贵女,过神仙般的日子!”
容昭裳转着轮椅走到她的椅子前,巨大的压力袭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是椅子就那么大,前面就是椅背,她躲无可躲。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道:“沐云殊,你的存在,对本王而言就是羞辱,你根本不配跟本王谈任何条件。”
程玦洲压下心里的恐惧,伸手抓着他的手腕道:“既然如此,又是什么促使王爷改变想法,放我一条生路?”
“我现在就在王爷的手里,王爷随时可以杀了我。”
容昭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本长得极俊朗,可是这样看过来,却透着极致的杀意,让人心底生寒。
程玦洲努力维持微笑的表情:“王爷不杀我,就表示我还有用,既然我有用,为什么就不能谈条件?”
容昭裳的眼睛微眯:“你这么想死啊,那本王成全你。”
他的手略一下移,便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杀意铺天盖地朝程玦洲袭来。
程玦洲立即就想起了关于容昭裳的传闻。
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和当今皇长子同岁。
他自小聪慧无双,十四岁闲来无事,春闱的时候用化名参加考试,被主考官点为第一名。
十五岁代父出征,从无败绩,是大晋赫赫有名的战神,是达达人心中的魔神。
他是真正的文武全才,手握大晋过半的兵马,权势滔天。
一年前,从无败绩的他被下属背叛,身受重伤,虽然活了下来,却不良于行。
他不得不交出手里的兵马,回京中养伤。
这样的一个人,凭心而论,程玦洲是佩服的。
前提是,他不要她的命。
他下手极狠,很快,她有了窒息的感觉,死亡的气息将她淹没。
但是她心里清楚,若他真想杀她,她再挣扎也无法挣脱掉,所以她睁着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程玦洲在赌,赌赢了她就能真正为自己挣得一丝生机。
赌输的话……
那就死了算了,这开局实在太烂,她玩不转!
事实证明,她赌赢了,在她感觉到眼睛发黑的时候,容昭裳的手松开了来。
他冷笑道:“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
程玦洲剧烈地咳了起来,她等气息好不容易平顺了一些后笑道:“是王爷仁慈。”
容昭裳看着她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打量。
今天从程玦洲醒来到现在,她的应对可不是传说中蠢货该有的样子。
他冷声道:“一万银子好说,和离书也好说。”
“但是你得向本王证明你的价值,否则你真没有活着的必要。”
程玦洲问道:“王爷想让我怎么证明?”
容昭裳的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满是高深莫测:“陪本王进宫见太后。”
程玦洲觉得只是见太后的话,不应该让他做出妥协,这里面一定还有她不知道更深一层的东西。
但是她对这更深一层的东西没有兴趣,只要她拿到银子,离开定王府,以后这些事情就跟她没有关系。
她问道:“见一次太后就可以吗?”
容昭裳点头:“是的,不过见到太后后要怎么说话,你得听本王的。”
程玦洲有些戒备,并没有一口答应。
皇宫那种地方,太后那种在宫斗里最大的赢家,怎么看都非常危险。
她要真听他的,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只怕会得罪太后。
她就算是今天能活着出了皇宫,拿到银子和和离书后也不能平安离开京城。
容昭裳问道:“怎么?不愿意?那你就真的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程玦洲笑道:“王爷先跟我说说,我要在太后面前说什么?”
“万一王爷让我去揭太后的短,当众辱骂太后,那不是让我去找死嘛!”
容昭裳的唇角微勾:“不需要,你只需要当着太后的面,承认对本王一往情深,爱本王入骨就可以了。”
程玦洲:“……”
她刚被掐了脖子,胃有些翻腾,这会听到这种话,一时间没控制住吐了起来。
容昭裳的脸立即就黑了。
她忙压下反胃的感觉道:“王爷别误会,我不是看到你想吐,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
容昭裳冷冷地看着她。
她忙挤出满脸的笑意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成交,劳烦王爷先把银票跟和离书给我。”
容昭裳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打量。
她进定王府有什么心思,容昭裳再清楚不过,她不可能主动离开。
她这样做大概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倒想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银票是现成的,合离书就更简单了,只需要容昭裳写出来就好。
他把这些东西放程玦洲的面前一放,她伸手去拿却被他拦下。
他冷声道:“你有多卑劣,全京城人尽皆知。”
“东西给你了,你很可能会不认账,这样吧,和离书你先拿着,银票等从宫里回来后再给你。”
程玦洲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她便道:“想来王府不会缺这一万两银票,王爷也不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这事便依王爷。”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却突然脚下一软,一头栽在容昭裳的轮椅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容昭裳行动不便只来得及往后撤了些许。
摔的距离是程玦洲算好的,顶多摔在他的胸前,他这一退她的脸便往他的小腹处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