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容昭裳和容景澈同时成亲,依着规矩,他们都要带着新妇给太后和皇后敬茶。容昭裳和程玦洲在府里耽搁了很久,进宫已经晚了,三皇子夫妇则早就进了宫。等程玦洲和容昭裳到太后的寝宫时,三皇子容景澈和三皇子妃苏玉心都到了。苏玉心一看到容昭裳,便泫然欲泣,tຊ他却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容景澈也看向程玦洲,眼里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程玦洲想起他哄原主嫁给容昭裳的事,怕和这个渣男对视时间长了,会忍不住冲过去扇他一巴掌。
容昭裳:“……”
虽然这戏是他先演的,但是她配合这样演,直接就到了他能接受的极限值。
他额前的青筋跳了跳,却用极温柔的声音道:“别闹!”
程玦洲眼尖地看到他的反应,她顿时就舒服了。
她轻掩着唇,更加做作地道:“王爷,爱妃这个称呼太肉麻了,你直接喊人家的小名姝姝嘛!”
她把“嘛”的尾音拖长,娇柔软糯的似在撒娇,却再次挑战容昭裳能接受的极限。
他有些后悔今天的决定了,他应该在王府就让剑七把她劈了的。
只是他们已经到了宫门口,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这场戏得继续演下去。
他额前的青筋跳得比刚才的更加剧烈,他却微微一笑:“好,依你。”
程玦洲就更开心了,极快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娇羞地道:“王爷真坏。”
太监:“……”
剑七:“…………”
容昭裳:“………………”
容昭裳:“!!!!!”
他好想一剑劈了这个女人!
程玦洲却已经开开心心地推着他的轮椅往皇宫的方向走:“王爷,这样你喜欢吗?”
容昭裳眼角的余光瞟到跟在身边的太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喜欢。”
程玦洲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推着他的轮椅跑得飞快:“看到王爷这么高兴,我就更高兴了!”
她这副样子尽显少女的天真。
坐在轮椅上的容昭裳:“……你够了!”
程玦洲故意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道:“见到太后的时候,也是依着刚才的这种调调吗?”
容昭裳扭头看她,她靠得太近,他唇便擦到了她的脸上。
程玦洲:“……”
容昭裳:“!!!!!”
两人都飞快地往旁边避开些许,保持着暧昧却又轻易触碰不到对方的距离。
容昭裳咬牙切齿地道:“程玦洲,你如果还想活着,就不要再碰本王!”
程玦洲笑了笑道:“瞧王爷这话说的!我是亲了你一次,但是刚才是你亲的我,我们扯平了。”
她心里却道:“凶什么凶?你有本事就把你的脸和唇一起全撕了。”
容昭裳此时真切地体会到了她的恶劣。
他冷冷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戏是王爷先演上的,我不过是接王爷的戏接着演罢了。”
“也是王爷自己先说的,要我在太后面前演对你爱入骨髓的样子,我不过是遵循王爷要求的在演。”
“我这么兢兢业业的演戏,王爷不夸我也就算了,还这样凶我就有点过了哈!”
“王爷如果想要调整后续的演戏方向,还请示下。”
容昭裳要说的话全被她堵了个干干净净。
他看着她的目光隐忍厌恶,唇角勾出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冷若寒霜:“你刚才演得太过了,收一点。”
程玦洲笑眯眯地道:“好,我听王爷的。”
两人此时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新婚夫妻十分恩爱的样子。
这情景,不远处太后的眼线把这事全看了去,立即回报给太后。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半敛了眸光,她好一会才道:“恩爱夫妻?有点意思。”
“你去皇后那里把三皇子夫妻也请过来,就说哀家想和他们说说话。”
太监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却在心里寻思,容昭裳原本要娶的苏玉心嫁给了三皇子……
他们这样见面,怕是会出事。
昨天容昭裳和容景澈同时成亲,依着规矩,他们都要带着新妇给太后和皇后敬茶。
容昭裳和程玦洲在府里耽搁了很久,进宫已经晚了,三皇子夫妇则早就进了宫。
等程玦洲和容昭裳到太后的寝宫时,三皇子容景澈和三皇子妃苏玉心都到了。
苏玉心一看到容昭裳,便泫然欲泣,tຊ他却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容景澈也看向程玦洲,眼里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
程玦洲想起他哄原主嫁给容昭裳的事,怕和这个渣男对视时间长了,会忍不住冲过去扇他一巴掌。
她索性低头不看他。
她这个动作却让容景澈误会她因为和容昭裳圆了房,没脸见他。
他便觉得他可以利用她的这个心理,让她从容昭裳那里套出更多的讯息,为他做事。
太后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却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和三十来岁的女子相差不大。
她此时头上戴着精美的凤冠,身上穿着太后的常服,华贵威严。
程玦洲来的路上就翻了原主关于太后的记忆。
太后并不是先帝的元后,她是在元后病死之后由贵妃升为皇后。
传闻她帮着先帝赈过灾,捐过银,和先帝一起守护大晋的江山,善待后宫所有皇子和公主,贤德之名天下皆知。
她活成了所有女子想要活的典范,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按理来讲,这样一个堪称典范的女子不至于让容昭裳如此忌惮,除非那些关于太后的传闻只是表象。
程玦洲依着记忆中的礼节对太后行礼,容昭裳腿脚不便,便不需要行礼。
太后就像没有看见程玦洲一般,温声对容昭裳道:“你父皇在世时,就盼着你成亲。”
“如今你终于成亲了,你父皇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容昭裳面色淡淡地问:“本王成亲了,太后不开心吗?”
程玦洲知道太后是故意要给她下马威,她在心里叹气,这一关果然不好过,太后不会让她一直跪着吧?
太后微笑:“自然是开心的,你是哀家最小的儿子,你成亲了,便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
容昭裳伸手去扶程玦洲:“本王出门前就对你说过,你虽是阴差阳差地嫁给本王,但太后一定会很开心。”
程玦洲:“……”
他的话一落,太后的眸光就如刀子一般朝她扎了过来,扎得她后背发凉。
太后看似温和地道:“你成亲哀家当然很开心,只是你这新娘子哀家瞧着好像哪里不对?先跪着吧!”
容昭裳微微一笑:“与本王拜堂的是她,喝合卺酒的是她,洞房的也是她,不知太后觉得哪里不对?”
他说完又含笑伸手扶了她一把。
程玦洲朝容昭裳看去,他看起来满脸温柔,只是那双眼睛却满是嘲讽和威胁。
程玦洲知道,她现在站起来,是打太后的脸,太后一生气,很可能会治她的罪,她怕是无法活着离开皇宫。
她现在不站起来,后面就很难再和他演夫妻情深的戏码,回到王府,他就能以此为借口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