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眉头紧皱,显然正为这件事焦急不已。冰滑选手们的职业寿命都不太长。正常来说,状态良好的话服役到30岁都不成问题,但裴清宴显然不在这个行列。他太想赢了,已经到偏执的地步。时虞眸光落在眼前的热卡布奇诺上,她定定看着爱心拉花:“可是教练,裴清宴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不会永远都跟在裴清宴身后,替他收拾这些烂摊子。袁教神色为难:“我知道,但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你去劝一劝吧,就当是看在我曾经带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时虞攥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
所有人都在解说裴清宴的这句话,只有她第一眼就懂它背后的意思。
耳旁传来陆奕洲笃定的话声:“这还用猜吗?裴清宴显然是想退役了!”
“他不会的!”时虞猛地反驳。
这四个字脱口而出,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
时虞抬起,朝愣住的陆奕洲扯出个牵强的笑。
她还想解释些什么,现任教练突然出现在场馆门前。
他朝时虞招手:“小时,你过来一下。”
教练的模样一看就是有正事,时虞只能在众人复杂的眸光中快步离开。
她走到教练面前站定:“教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教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片刻,他才挤出句:“你和我来。”
时虞没多问,跟着现任教练走出场馆,一眼就看见了从前在帝都队时带她的前教练。
那两个字在喉间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四目相对,前教练有些拘谨地搓手:“小时,你叫我袁教就好。”
他察觉到时虞的顾忌,没有过多为难。
到底这也是他亲手带了八年的孩子。
时虞岁入队,每一次的成长他都看在眼中。
在时虞和父母关系最差的那几年,他充分担当起了父亲这一角色,更担得起老师这两个字。
时虞敛眉:“袁教,您怎么突然来找我?”
袁教搓手的动作更加局促,小心看了时虞的现任教练一眼,才咬牙开口:“我有些关于裴清宴的事……想和你谈谈。”
“但是你放心,我不是来劝你回帝都队的!只要你能继续冰滑,在哪里老师都替你高兴!”
最后这句话,袁教说得又急又诚恳。
时虞知道他做不出挖墙脚的事,垂头带着袁教往旁边咖啡馆走去:“我们坐着谈吧。”
现任教练没阻拦,袁教匆匆跟上。
咖啡馆内。
苦香味弥漫。
袁教坐在时虞对面,捧着杯热茶:“小时,我知道来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但现在也只有你能劝清宴了。”
“他执意要转单人冰滑,你也知道双人转单的难度非常巨大,完全就是两个体系!”
“清宴今年26岁,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所以更不能让他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啊!”
袁教眉头紧皱,显然正为这件事焦急不已。
冰滑选手们的职业寿命都不太长。
正常来说,状态良好的话服役到30岁都不成问题,但裴清宴显然不在这个行列。
他太想赢了,已经到偏执的地步。
时虞眸光落在眼前的热卡布奇诺上,她定定看着爱心拉花:“可是教练,裴清宴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不会永远都跟在裴清宴身后,替他收拾这些烂摊子。
袁教神色为难:“我知道,但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你去劝一劝吧,就当是看在我曾经带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张人情卡打出来,时虞拒绝的话尽数哽在喉中。
她抬头看着袁教诚恳的模样,张了张唇瓣。
片刻后,才无奈从齿缝中挤出句:“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