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挤出难看的笑容,她以为我说这话是嘲讽她之前的态度,因为心虚之下,本能地开始道歉。“出去!有事明天我们再说,我不想碰你!因为我不想当接盘侠,我不是老实人!”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话犹如寒冬凌冽的狂风一样,让萧红鲤浑身颤动,又是委屈,又是愤怒。“陈亦鹏,我是你老婆!我的身子是干干净净的,我发誓没有对不起你,我有底线的!”萧红鲤大声说道。“你不是嫌我脏,嫌我臭,嫌我身上有油烟味吗?碰你一下就跟触电一样!我为什么脏?那是倩倩生病吐我身上了,你在哪里?
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萧红鲤自己踩了婚姻的红线,思想出了轨道,再怎么暗示自己也无法真正坦然的面对。
萧家自帝国建国以来,在江南之地素有清誉,萧家祖上更是英雄辈出,在乱世当中舍身取义。
这么一个家族所教出的儿女,人品上绝无问题,就算是萧长河当年也是为民请命才惨遭陷害。
萧红鲤都不敢想象真要是踏过红线,后果该多么严重。
主动出轨倒贴的女人,简直就是在萧家列祖列宗的脸上抹黑,数百年的盛名被埋进泥土中。
为什么萧长河退休后,萧家在江南依旧是首屈一指的家族?都是靠着老祖宗和世代先烈们留下的好名声。
想到白天母亲给自己的警告,萧红鲤心里面不禁升起一丝不安和恐惧。
“我……我该怎么办?”
想到明天的约会,萧红鲤心里面竟然莫名升起了一丝畏惧和抵触,这和过去几个月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过去是翘首以盼,恨不得天天和刘星晨黏在一起讨论艺术设计。
但是自从母亲和姐妹的警告,以及丈夫身上肉眼可见的变化时,她真的开始后悔了。
“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热爱艺术设计,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我?”
萧红鲤下意识地还在将责任往外推,这是基于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想要让她彻底反省,单单靠自己醒悟是没有用的。
主动出轨的女人不被现实伤得遍体鳞伤,绝对没有半点幡然悔悟的可能。
此时,在书房的我正在使用笔记本,远自英吉利的安娜通过邮件给我发送了初版的报纸。
《著名艺术设计大师竟是窃贼?》
《已故大师史密斯女儿哭诉丈夫盗窃》
《艺术大师刘为什么会回到东方?》……
安娜向多家报社爆料,感兴趣的果然不少,全部刊登在了热门早报上面。
能够这么顺利,当然也少不了史密斯学生们的帮助。
当安娜抛出了刘星晨的艺术论文作为骨头,纷纷就跳出来对刘星晨喊打喊杀,一切都源于利益。
由于两国的时差,英吉利的早报刚刚开始发售,等消息真正传到东方还需要一段时间。
“呵呵……萧红鲤,当你看到你最爱的艺术设计大师是这种贱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更喜欢吧,毕竟臭鱼配烂虾。”
我盯着屏幕上的报纸,心里面不禁冷笑连连。
咔吧!门把锁突然响起,我迅速将笔记本关上。
还没有等我转身,一道混杂着沐浴乳香气的娇躯就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温热软绵绵的触感让人浮想联翩。
接着,一双白皙的双臂搂住了我的身子。
“老公,我们……我们休息吧,我……我好想你。”萧红鲤用羞涩的声音,小声说道。
性感的真丝睡裙所带来的冰凉触感,让我的意志力几乎到达了崩溃。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恨不得马上转身去将睡裙撕开,然后狠狠地教训这个不忠的女人。
但是下一秒,理智又把我重新拉了回来,哪怕没有被刘星晨碰过,可又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信的!越漂亮的女人越喜欢伪装和骗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抓住萧红鲤的胳膊,正准备把她甩开的时候,手指传来的对方脉动却让我整个人愣住了。
喜脉!怀孕40天!
我的脑袋轰然炸开,原身陈亦鹏的愤怒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
“咱们有四个月没有亲热了吧?”我扭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目光阴沉无比,这种冷漠是萧红鲤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看的仿佛不是人,而是待宰杀的畜生一样。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开始凝固,如果有当过兵或者执行过秘密任务的人,恐怕一下子就能明白,这是杀气!
“老公,你捏疼我了……是……是我之前有不对,对不起,我……忽略你和倩倩了。”
萧红鲤挤出难看的笑容,她以为我说这话是嘲讽她之前的态度,因为心虚之下,本能地开始道歉。
“出去!有事明天我们再说,我不想碰你!因为我不想当接盘侠,我不是老实人!”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话犹如寒冬凌冽的狂风一样,让萧红鲤浑身颤动,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陈亦鹏,我是你老婆!我的身子是干干净净的,我发誓没有对不起你,我有底线的!”萧红鲤大声说道。
“你不是嫌我脏,嫌我臭,嫌我身上有油烟味吗?
碰你一下就跟触电一样!我为什么脏?那是倩倩生病吐我身上了,你在哪里?
嫌我臭?那是我给你洗你在身上的衣服的呕吐粘上的!
嫌我身上的油烟味,那是我每天泡在厨房里熏出来的!”
“对……对不起,我……”萧红鲤羞愧地说道,她没有想到曾经的自己会这么过分,当时真是走火入魔了。
“出去!”我指着大门,说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的誓言不可信!”
萧红鲤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光,巨大的羞耻心促使她她缓缓后退。
“陈亦鹏,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陈亦鹏了!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萧红鲤带着哭腔,泪水夺眶而出。
她被宠爱的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道歉是怎么样的,说到底原身陈亦鹏也有责任。
一味地委曲求全,一味地侍奉讨好,而不进行沟通,结果就是让娇妻无视你的付出,把你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
“陈亦鹏已经死了!”我淡漠地说道,然后没有理会这个女人,把她推出了书房。
我被激出了一身火气,索性到了浴室把花洒打开,任凭冰冷的水花落在身上,很快就让躁动的心脏平复下来。
理智重新回到大脑,属于陈亦鹏的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浮上心头。
那是一次对陈亦鹏而言十分耻辱的夫妻生活。
按照萧红鲤怀孕的时间来看,似乎也对得上,也就是说萧红鲤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陈亦鹏的。
我将陈亦鹏的记忆翻出来,就如同看电影一样,本来被压住的火气瞬间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