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挠挠头:“哎呀,这里条件有限,药材也不够,有两味药药铺应该是没有卖的,我这一时也配不出来啊,等我回去配好了给你们送家里去。”“……”三宝心里骂她不靠谱,却也明白,那些人是奔着要主子的命来的,下的毒当然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解了。外头的天越来越阴沉了,大风呼呼地刮着。丁宁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翠合肯定要担心的。万一让其他人发现她不在府里,那就遭了。“我……”丁宁刚刚开口,门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
夹道边上就有个小房子,是这一带打更的老头子住的。
这老头子无儿无女的,平时一直住在这里,白天睡觉,晚上打更。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魏嬷嬷告诉丁宁的,她是京城本地人,不止对侯府内外,对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很熟悉。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
打更老头冷的不行,睡了一觉起来,正要喝点酒驱驱寒,结果门口就被人给大力推开了。
“江湖救急!”
丁宁扔下这么一句,和三宝一起把应星尘给扶着靠坐在了床头,她马不停蹄抓起美人的手腕把脉。
“你过来。”丁宁喊三宝,“这里没有纸笔,我口述给你,你马上去药铺把我要的东西给买过来,听见了吗?”
“……”
直到丁宁说了两遍,三宝才勉强记住了。
他离开之前还记得掏出几块碎银子给打更老头,说他们暂时借用一下他的地方。
丁宁让老头去烧些热水。
因为拿了钱,老头也懒得问他们是什么人,喜滋滋地烧热水去了。
“你先躺下来。”丁宁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青年躺下去,目光从他没什么血色的脸移到了他腹部侧边插着的那把刀子上。
刀身虽然插进去的不深tຊ,但是上面抹了毒药,刀身露出来的地方都泛着一层黑色的光。
丁宁凑近闻了闻,又伸出手在刀身上抹了点毒药放在鼻端下面嗅。
应星尘:“……”
“问题不大。”丁宁说,“这个毒的解药我可以配出来,等回去之后你吃喝个两天,余毒应该也就清干净了。”
她说着,动手要去解青年的衣服。
“你……”应星尘没多少力气了,但还是下意识一只手握紧了自己的腰带,“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处理伤口啊。”丁宁撇撇嘴:“你总不会指望穿着衣服让我给你处理伤口吧?想什么呢,同志。”
“……”
“你最好安分一点。”应星尘松开了自己的腰带。
丁宁眉梢一挑,光明正大地解开了他的衣服,忍不住啧出声,真白啊!
身材也好,嚯,居然还有腹肌!
丁宁的爪子正要摸过去,老头烧好热水端进来了,她只好咳了一声,手轻轻摸了摸刀柄。
“有点疼,你忍着啊。”
应星尘瞥了她一眼,看着丁宁眼睛嘴巴鼻子都一起胡乱用力地扭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这丫头不靠谱。
自己当时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相信了她的鬼话?这丫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医术的样子。
“你……呃!”应星尘倏然咬紧了牙关,这死丫头猝不及防就把刀子给拔下来了。
顷刻间血流如注。
老头都吓傻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姑娘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不过好在,丁宁动作很迅速,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应星尘的伤口上。
血很快止住了。
三宝也气喘吁吁地买了丁宁吩咐他买的东西回来。
老头烧了个火炉过来,不过这老房子两面漏风,即使是烧了火炉子效果也不大。
丁宁半跪在床边。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她很少有机会给人看病,像处理伤口这些,师傅都是抓的动物让她练手。
这是第一回。
但是丁宁手下并没有出错,她有条不紊地给应星尘处理好了腹部的伤口,包扎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洗干净手,她转过来看,应星尘还醒着。
之前处理伤口那么疼也没见他吭一声,是条汉子!
“主子……”三宝趁着丁宁去弄药的时候,连忙到了床边,压低声音道:“咱们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悄悄地指了指丁宁的背影,然后用手在脖子前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应星尘没应声。
在丁宁转身过来的一瞬间,他摇了下头。
她身上没有杀意,虽然做事情没有章法了一点,但和那些杀手应该不是一伙的。
“呐。”
丁宁用一块布包着几样药材过来给三宝,“你拿去捣碎了,然后兑进热水里给你们家公子喝下,能暂时压住他身上的毒。”
“暂时?”三宝瞪她。
丁宁挠挠头:“哎呀,这里条件有限,药材也不够,有两味药药铺应该是没有卖的,我这一时也配不出来啊,等我回去配好了给你们送家里去。”
“……”
三宝心里骂她不靠谱,却也明白,那些人是奔着要主子的命来的,下的毒当然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解了。
外头的天越来越阴沉了,大风呼呼地刮着。
丁宁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翠合肯定要担心的。
万一让其他人发现她不在府里,那就遭了。
“我……”丁宁刚刚开口,门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
丁宁吓了一跳,下意识还以为是不是官府的人来了。
却见三宝给应星尘喂了药之后,连忙过去开门,然后和门外的人说了什么。
不多时,三宝抱了个红木的小盒子进来,一把塞给了丁宁,“呐,一万两银票。”
“???”
丁宁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万两银票是什么概念她知道,现在赚钱都这么容易的吗?一万两这就到手了?
丁宁打开盒子一看。
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都是百两面值的、崭新的,另外盒子底部还垫了些金叶子。
“谢、谢谢啊。”
丁宁把盒子盖好,喜滋滋地,就要出去。
“等一下。”应星尘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别忘了,你说要替我解毒的。”
“没忘。”丁宁转头看他,“解毒丹我明日会让人送去静王府给你。”
她记得先前那小厮说让她去静王府报信儿来着。
应星尘没说话,他此刻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还在。
还是有点唬人的。
丁宁脑子一抽,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抱着一万两银票脚底打飘地走了。
“主子……”
门口的人进来,穿一身白色的盔甲,这是静王府的侍卫统领宗政,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虎背熊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