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熄灭,属于深夜的黑暗,铺天盖地将整个世界统统席卷。很快,陈敬怀的唇从她的额间移开。开始慢慢地往下,逶迤着,轻触着,到了她的鼻尖。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深入。如同触电一般,程岁宁脑子嗡嗡作响。耳畔像是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轻柔,一个喑哑。一个在她耳边说着:“承认吧,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忘掉他。”可是另一个,却很不合时宜地提醒她:“推开他,你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感情纠葛!”两个声音,一直在耳畔萦绕。程岁宁心里像是一团乱麻。
五年了,以为程岁宁离开人世这些年,午夜梦回,陈敬怀常常惊醒过来。
可是每次,下意识伸手摸向床边,身侧却不见了她。陈敬怀便悔恨不已。
好在上天垂怜,竟然再次见到了她。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程岁宁,陈敬怀发誓,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身边。
他出神地看着她的面庞,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眸眼迷离双颊绯红。
陈敬怀再次控制不住思念与欲念,柔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间。
其实,那一瞬间,程岁宁已经伸出了手想要推开。
可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啪嗒”一声,墙壁上的电灯按钮被拍响。
白炽灯熄灭,属于深夜的黑暗,铺天盖地将整个世界统统席卷。
很快,陈敬怀的唇从她的额间移开。
开始慢慢地往下,逶迤着,轻触着,到了她的鼻尖。
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深入。
如同触电一般,程岁宁脑子嗡嗡作响。
耳畔像是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轻柔,一个喑哑。
一个在她耳边说着:“承认吧,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忘掉他。”
可是另一个,却很不合时宜地提醒她:“推开他,你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感情纠葛!”
两个声音,一直在耳畔萦绕。
程岁宁心里像是一团乱麻。
可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漆黑的眼眸中蕴着炽热的神采,下一秒,男人的手掌轻扶上她的后脑。
她缓缓闭上眼睛,鲜艳的红唇覆上柔软的触感。
纤细的腰肢抵在有力的臂弯,他的胳膊渐渐收紧,身子无声地贴合,两人的姿势仿佛亲密无间。
陈敬怀研磨着她的红唇,试探性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地吮吸。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角通过经脉,通过血液传遍了程岁宁的全身。
这一刻,无数理智,好像通通都溃不成军。
程岁宁终于忍不住,伸出细瘦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脖颈。
感受到了她热情的回应,陈敬怀的心中空缺着的什么,好似在这一瞬间被填满了。
他小心翼翼搂着身下的女人,是他爱了很多年,一直在深夜深深思念的女人。
是他明明爱到深入骨髓,却只能装作不爱她的女人。
陈敬怀的鼻息萦绕在程岁宁耳边,沉重,急促。
夜色逐渐深沉,窗外下了些小雨,啪嗒啪嗒,将窗户打得作响。
透过缝隙,冷风裹挟细雨飘进来。
有些冷,陈敬怀将程岁宁紧紧搂在怀中。
两人的柔情蜜意,好像融化在了这融融夜色之中。
一直到凌晨时分夜雨还在下。
窗台打在窗台上那盆蝴蝶兰的叶片上,哒哒作响,听起来似乎有愈发愈烈之势。
程岁宁睁开迷离的眼,只感觉天旋地转。
陈敬怀亲得她头晕得很,感觉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
陈敬怀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可程岁宁却很喜欢这样的强势与激烈。
一直到最后,程岁宁意思涣散。
只有陈敬怀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响起。
“睡吧。”
不是她不想相信,只是她不敢相信。
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
程岁宁实在太害怕了,怕这些都是一场梦。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
浑噩之间,程岁宁男人的胡渣扎在她的脸颊上。
程岁宁下意识想着,明天去供销社可以给他买个刮胡刀,让他刮刮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