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乔安宁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在梦里忽然觉得窒息。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难道是梦?她心有余悸的伸手想要开灯,却摸不到灯的开关。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她刚尖叫出声,便被枕头死死捂住口鼻。灯光乍然亮起,刺得她半晌才回神。一张枯瘦脏污阴森的面孔出现在乔安宁眼前。她勉强认出眼前的人是莫冉冉。她不知道这几个月莫冉冉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此刻莫冉冉干瘦的脸颊狠狠的凹陷下去,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听到乔安宁的话,时宴的手一顿。
他忽然好想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时间走得太快,乔安宁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经历过这一切,他才明白乔安宁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时宴轻轻把脸靠在乔安宁的手上:“安宁,我会让你原谅我的。”
植皮手术当天。
乔安宁没由来的紧张。
即便是这样的手术也不能百分之一百成功。
在她拿到镜子看见自己毁容后的相貌时,有一刹那的崩溃。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自己还活着,还能够为女儿申诉,为女儿发声,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胜利吗?
从小到大遭受的挫折让乔安宁无比的坚强,她几乎转瞬就让自己重新开始斗志昂扬。
小时候她母亲早逝,父亲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却被毫无缘由的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父亲被抓进监狱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安宁,别人可以污蔑爸爸,但你要相信爸爸。”
那时候乔安宁还是个学生,除了哭,什么法子也没有。
自那时起,她便暗下决心,一定要为父亲沉冤昭雪。
后来她终于有了能力,终于为父亲翻了案,可是父亲却早已去世。
这一直是她心头的痛,也一直是激励她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实例。
哪怕正义迟到,也终会降临,乔安宁一直坚信。
乔安宁紧攥着手,无论植皮成功与否,她都会继续为女儿申诉,就像当年坚持为父亲申诉那样。
最后的最后,乔安宁闭上眼,和躺在旁边病床上的时宴一起被推进手术室。
这样精细的手术极为耗时。
乔安宁醒来的时候,抬起手,发现自己一整张脸都被裹得严严实实。
她不知道会成功还是失败,她甚至没法开口。
因为一张嘴就会牵动脸上的伤口。
“乔小姐,你的手术很成功,但具体的手术效果还要等一个月拆线之后。”
主治医生说着。
时宴也走了进来。
他穿的不是病号服,而是常服。
乔安宁想,自己麻醉的这段时间,时宴已经恢复好不需要住院了吗?
时宴握着主治医师的手:“麻烦您了。”
乔安宁看着窗外的雪,已经开始慢慢融化。
当晚,乔安宁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在梦里忽然觉得窒息。
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难道是梦?
她心有余悸的伸手想要开灯,却摸不到灯的开关。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一把箍住她的手腕。
她刚尖叫出声,便被枕头死死捂住口鼻。
灯光乍然亮起,刺得她半晌才回神。
一张枯瘦脏污阴森的面孔出现在乔安宁眼前。
她勉强认出眼前的人是莫冉冉。
她不知道这几个月莫冉冉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此刻莫冉冉干瘦的脸颊狠狠的凹陷下去,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咳咳……你要干什么?”
顾不上说话时伤口扯动的疼痛,乔安宁开口。
掐住脖子的冰冷的手掌越发用力。
只听得沙砾一般粗糙的声音:“乔安宁……我要杀了你……乔安宁……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着,也不知道她一个双腿残疾的人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乔安宁押到窗前。
窗外除了路灯,到处都黑洞洞的一片,冷风不住的往乔安宁薄薄的病号服里灌,冷的她牙齿打战。
“为什么……明明都是你的错,你放任你的儿子伤人,你却还要还要杀我……”
身后传来莫冉冉如同鬼魅般的笑声,她黑洞洞的嘴巴里已经没有牙齿了:
“你以为你的孽种女儿是我儿子不小心伤的?我可是专门叮嘱他们把你女儿带去下死手,谁知道你女儿命大居然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