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人猛地回神,失声惊呼:“天象异变原是阙月上神在渡劫,那岂不是跟时翎无甚关系?!”听到这话,徐谢阳珩心头莫名一紧。他张口欲言,却听徐长明先下令:“本君自会去处理,今日众神也累了,且先各自回去吧。”天帝都这般说了,众神自然不敢有所异议。眼见原本盛大的婚宴瞬间凋零,玉竹满腹憋屈。她朝徐谢阳珩急声道:“谢阳珩,那我们今日这亲……”话未尽,便被徐谢阳珩沉声打断:“日后再说。”
一声一声,如滚滚江水愈发浩大。
众神姿态谦卑的伏跪在地,就连徐长明也变了神色。
唯有徐谢阳珩。
他脊背挺得笔直,仰头怔怔望着天边神女。
那清冷淡漠的眉眼,总隐隐透着几分似曾相识,好似他曾看过这张脸无数遍……
可到底是在哪儿,又是什么时候?
徐谢阳珩都想不起来,心头愈发焦躁。
恰在此时,神女忽地抬眸,没有半分感情的眸子从众神身上扫过。
她未曾言语,用神力幻化了身形离开。
时雾彻底散开。
众神心绪未平,原本鸾凤和鸣的明光殿骤然冷静了下来。
忽有人猛地回神,失声惊呼:“天象异变原是阙月上神在渡劫,那岂不是跟时翎无甚关系?!”
听到这话,徐谢阳珩心头莫名一紧。
他张口欲言,却听徐长明先下令:“本君自会去处理,今日众神也累了,且先各自回去吧。”
天帝都这般说了,众神自然不敢有所异议。
眼见原本盛大的婚宴瞬间凋零,玉竹满腹憋屈。
她朝徐谢阳珩急声道:“谢阳珩,那我们今日这亲……”
话未尽,便被徐谢阳珩沉声打断:“日后再说。”
语罢,他抬脚朝不远处的徐长明走去。
玉竹被丢在原地,回神便见徐谢阳珩已走远,五官都气得有些扭曲。
费劲心思才走到今天这步,竟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岔子,叫她怎能不气?
天宫,藏书阁内。
稀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
徐长明推开门,激起灰尘晃荡。
他在丛丛书架里寻找,顺势问身后徐谢阳珩:“你已跟我一路,想问什么说便是。”
徐谢阳珩闻言,眸光一沉。
他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只会温和笑着的哥哥,此刻又不得不问他:“天界何时有位阙月上神,为何我从未听说?”
听到这句话,徐长明也只是轻笑.
他抬手拿下一本上古神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阙月上神渡情劫渡了一千年,你从前也未见过她也不蹊跷。”
“这很蹊跷。”
话音才落,徐谢阳珩便斩钉截铁的打断。
“天劫后我虽沉睡过几十年,但这并不打紧,我至少都活了上万年。”
“而在这万万年,我记得天界众神,却从未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而徐长明不知道在找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翻过两页书,随后才抬起头来,直直凝向徐谢阳珩琥珀色的眼眸:“难不成是你忘了些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徐谢阳珩心头一刺。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徐谢阳珩竭力回想,但他过往几千年的记忆,并没有缺失。
他愈发烦闷,面前徐谢阳珩笑意依旧温柔,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
徐谢阳珩剑眉蹙起,他讨厌徐长明这副模样。
好似天下万物俱在他的掌控当中,任谁也翻不起风浪。
徐谢阳珩眉头拧起,没了耐心:“你不肯说,我去问旁人便是!”
撂下这句话,他便转身想走。
只是才行至门前,外头忽传来一阵急急步声,仙侍的话接踵而至——
“启禀天帝,罪人时翎趁天雷动乱,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