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谢阳珩思绪纷乱,肩上忽地一沉。他转眸,就见玉竹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她将披风盖在徐谢阳珩肩头,分外关切:“谢阳珩,天池风大,小心着凉。”徐谢阳珩淡淡瞧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本君仙身灵脉,早就不会受疾病苦楚了。”玉竹噎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从她设计至今,徐谢阳珩何时对她如此冷淡过?她心中愤愤,顺着徐谢阳珩眸光看向时翎真身,更是不快:“谢阳珩,你怎还在为时翎这等罪人烦恼?直接将她真身除去,不也就一干二净?!”
徐长明还未下令,徐谢阳珩便推开门疾步离去。
藏书阁内重归平静。
徐长明目送着徐谢阳珩离去,将喉中话都咽了回去。
他垂眸,看向手里古籍,指腹从一句话上划过——
“忘情之水,三界无药可解。”
看来天界,又要热闹了。
正好替他解解乏。
徐长明浅笑,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天牢内。
徐谢阳珩被挣断的捆仙锁,眸色阴沉:“以她三百年的修为,怎么可能挣脱?”
身后仙侍畏畏缩缩的回禀:“属下也不知,方才天牢内一团漆黑,待天雷后点上灯,人便不见了!”
“谢阳珩神君,这可如何是好?!”
又是因天雷所致。
徐谢阳珩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毕现:“就算踏破三界,也要把人抓回来!”
一株野草,还能任由她倒反天罡了不成?!
仙侍不敢耽搁,听令后速速离去。
徐谢阳珩站在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心头焦火更盛。
几日后,天界又重归平静。
天池,相思树下。
徐谢阳珩看着养在结界内的时翎真身——一株不知名的野草,眸光幽深。
仙侍们还是没找到她的下落,但从真身苍翠的叶片来看,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她究竟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徐谢阳珩思绪纷乱,肩上忽地一沉。
他转眸,就见玉竹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
她将披风盖在徐谢阳珩肩头,分外关切:“谢阳珩,天池风大,小心着凉。”
徐谢阳珩淡淡瞧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本君仙身灵脉,早就不会受疾病苦楚了。”
玉竹噎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从她设计至今,徐谢阳珩何时对她如此冷淡过?
她心中愤愤,顺着徐谢阳珩眸光看向时翎真身,更是不快:“谢阳珩,你怎还在为时翎这等罪人烦恼?直接将她真身除去,不也就一干二净?!”
听到这话,徐谢阳珩心头愈发烦闷。
他闷闷丢下几字:“除不去。”
“这是为何?”玉竹不由得不解。
虽万物真身只有魔界的九重业火能灭,但对徐谢阳珩来说也不算难事。
将其丢进三界缝隙间,不就妥当?
徐谢阳珩眉头紧拧,半晌才道出句:“本君与时翎真身连了血契。”
“血契?!”玉竹失声,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以血滋养,同生共死。
这是只有道侣间,其中一方法力太过低微才会动用的修行法子。
徐谢阳珩他怎会……
玉竹忍不住再问:“神君,你怎会跟时翎连上血契。”
徐谢阳珩眸光紧紧凝着结界内的时翎真身,答得轻巧:“不过是某日喝多,来看她真身手被叶片割伤。”
这段话,任谁听了都不会信。
血契签署需取心头血相融,一滴便能折损滋养者百年修为,所以用此法的人才少之又少。
玉竹心绪复杂,徐谢阳珩当真还是为了她,才与时翎结下血契的吗?
恰在此时,天池畔出现了一道泛着蓝光的传送门。
一位腰窄肩宽的俊逸仙侍从里走出,朝徐谢阳珩躬身一拜:“谢阳珩神君,阙月上神明日在虚空宫设洗尘宴,特邀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