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迩靠近了些,低头对着伤口吹了吹,凉凉的。赵声声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身体僵了僵。消完毒,裴迩开了瓶活血化瘀的药水,涂在膝盖上,接着站起身说:“把外套脱了,看一下小臂有没有肿。”“哦。”赵声声依言脱掉外套把袖子挽了起来。因为穿了外套手肘没有破皮,只是有点淤青,而手心也没那么严重,除了有些红肿就没什么了。裴迩就没有往她手心涂化瘀药水,只涂了酒精消毒。他给赵声声涂完手心后把化瘀药水倒在手上搓到发热,然后覆到她手臂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揉了起来。
快到小区时,裴迩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啦?”赵声声疑惑地看向他。
“你受伤了,我去药店买点药。要在车里等我吗?”
赵声声都没察觉到自己受伤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觉膝盖和手掌都火辣辣地疼着。
她反应过来摇摇头说:“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好,下车吧。”裴迩揉了揉她的头。
她牵住裴迩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进了药店。
裴迩除了买了碘酒之类治外伤的药,还买了一堆日常可能用得上的药。
将近十一点了,小区楼下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人一出电梯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缩成一团的橘子,嗅到熟悉的味道,橘子“喵喵”叫着跑过来,看样子应该是没受伤。
赵声声抱着它进了门。
裴迩进厨房洗了手,出来把药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将棉签浸了点酒精。
赵声声把睡袍提起来,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膝盖上青了一片,还蹭破了点皮,渗出血血迹,看着就很疼。
“会有点痛,忍一忍。”裴迩用沾了酒精的棉签轻轻将血迹擦掉。
“嘶。”酒精渗入伤口中,激起一股刺痛。
裴迩靠近了些,低头对着伤口吹了吹,凉凉的。
赵声声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身体僵了僵。
消完毒,裴迩开了瓶活血化瘀的药水,涂在膝盖上,接着站起身说:“把外套脱了,看一下小臂有没有肿。”
“哦。”赵声声依言脱掉外套把袖子挽了起来。
因为穿了外套手肘没有破皮,只是有点淤青,而手心也没那么严重,除了有些红肿就没什么了。
裴迩就没有往她手心涂化瘀药水,只涂了酒精消毒。
他给赵声声涂完手心后把化瘀药水倒在手上搓到发热,然后覆到她手臂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揉了起来。
“疼……”赵声声呲牙咧嘴的,疼得直哼哼。
“很快就好了,不用力揉效果没那么好。”
煎熬的上药过程终于过去了,手肘火热热的,赵声声忍不住抬起手吹了吹气。
裴迩洗好手后出来把药品放进电视机柜子里。
“你要洗澡吗?”
赵声声皱着眉想了想说:“擦一下换身衣服就好了,我出门前洗过了。”
裴迩点点头:“嗯,那我去给你放水。”
赵声声找好衣服,抱着进入浴室,她的手不太方便于是裴迩说:“帮我把头发绑起来,裴迩。”
裴迩从未帮人扎过头发,拿着发圈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下手,愣了几秒才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拢成一束,笨拙地绑了一个乱糟糟的丸子头。
绑好头发,裴迩把水关了出去等她。
过来十分钟左右浴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裴迩望过去,白色的水汽涌了一些出来,赵声声的脸被熏的有些红。
她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带着一身水汽扑进裴迩怀里。
裴迩抱住她,赵声声顺势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住,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还嗅了嗅。
裴迩下巴被她丸子里突出来的头发扫到,痒痒的,他笑着说:“怎么像只小狗一样,我还没洗澡呢。”
赵声声抱紧了一些他,瓮声瓮气地说:“不难闻。”
裴迩搂住她的腰,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脖子,赵声声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嘟嚷:“好痒,你别捏。”
“好,不捏。”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赵声声抱住他的脖子直起身说:“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啊?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嗯,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可是,你这里没有给我换洗的衣服诶。”裴迩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赵声声看着他,认真道:“不换了,我不嫌弃你。”
裴迩喉间溢出一阵无奈的轻笑:“我嫌弃我自己行不行?我回去洗个澡,再拿点洗漱用品过来,你在家里等我好吗?”
赵声声瘪了瘪嘴,不太情愿地道:“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先去睡,不用等我,侧卧等会我回来自己收拾一下就好了。”
“干嘛要睡侧卧,你、你不和我一起睡吗?”赵声声鼓了鼓脸颊,眼神里的控诉很明显,她低下头,语气低落,“我万一晚上做噩梦了怎么办?”
裴迩有些错愕,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低头在她唇角蹭了蹭:“好吧,那就听到你的。”
赵声声说的也确实是一个问题,万一她晚上做噩梦了自己睡侧卧可能没那么容易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