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小侯爷做的事情要被人戳断脊梁骨?分明是她不守妇道!还侯府主母?就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要不是小侯爷说她还有大用,夫人早就让人一杯毒酒给她灌下去,来个病重而亡了!可想到昕书被打的凄惨模样,她就什么都没敢表现出来,干笑的道:“少夫人肯回去,自是最好不过。”柳烟柔没有再搭理她,斜倚在主座上,慢条斯理的喝茶吃点心,寻思着回去后先从谁下手,等着香兰和寻巧等人收拾行李。那悠哉游哉的模样儿看的昕月心焦不已,有些怀疑柳烟柔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回去。
许是上回昕书被打怕了,这次来的人换成了汤氏身边的昕月。
也不敢再趾高气昂了,反而是打着关心的旗号,好一通嘘寒问暖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少夫人,奴婢也是侯府的老人了,就托大多一句嘴。
您做的那事儿放到哪家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夫人喜欢您,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勒令侯府上下不让提,更压着小侯爷不让休您,您就该知恩图报。
怎能一直住在外面,这多让夫人寒心啊。”
柳烟柔慢条斯理的喝茶,挑眉笑看着她,直到看的她话都说不下去了,这才嗤笑道:
“昕月姑姑说的极是,虽说小侯爷做的那些事情着实辱没祖宗名声,若传出去了小侯爷会被人戳断脊梁骨,但他毕竟是我夫君,夫妻一体,我也该回去好好管管他了。”
昕月没想到柳烟柔会这么好说话,准备了一肚子训诫的话,此刻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口气憋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脸色变幻莫测,甚是精彩。
而且,她说的那都叫什么话!
什么叫小侯爷做的事情要被人戳断脊梁骨?
分明是她不守妇道!
还侯府主母?
就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要不是小侯爷说她还有大用,夫人早就让人一杯毒酒给她灌下去,来个病重而亡了!
可想到昕书被打的凄惨模样,她就什么都没敢表现出来,干笑的道:
“少夫人肯回去,自是最好不过。”
柳烟柔没有再搭理她,斜倚在主座上,慢条斯理的喝茶吃点心,寻思着回去后先从谁下手,等着香兰和寻巧等人收拾行李。
那悠哉游哉的模样儿看的昕月心焦不已,有些怀疑柳烟柔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回去。
小侯爷可是说了的,必须将她请回侯府。
眼看着香兰和寻巧来来回回的过来请示都要带什么东西,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外面也似乎已经收拾妥当,柳烟柔还没动身的意思,昕书实在忍不住的催促道:
“少夫人,时辰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该出发了?”
柳烟柔这才放下茶点,冷冷瞥了她一眼,看向香兰,问道:“苏元苏全两兄弟回来了吗?”
昕书心下一跳,瞬间警惕起来,就听香兰恭敬回话。
“奴婢已经让人去催了,估计还有半个时辰。”
柳烟柔道:“算了,不等了,回来了让他们直接来侯府。”
她起身慢条斯理的抚了抚红色张扬的云锦罗裙,又理了下素白金丝织锦披帛,冷冷瞥了眼昕月。
“行了,走吧。”
昕月紧绷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微放松,可看到眼前那张扬的少夫人,又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觉眼前的少夫人,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侯爷喜欢素色衣衫,少夫人在侯府时就一向怎么素净怎么打扮,今儿个竟打扮的这般贵气。
不过也不得不说,她在这华贵衣衫的衬托下,当真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些令人为之迷醉的魅力。
和以前那唯唯诺诺的少夫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如今的少夫人看着已经不是任人欺凌的模样了,也不知夫人和小侯爷针对她而设下的一系列筹谋还能不能凑效,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柳烟柔已经走了,昕月摇头压下心里不好的预感,匆匆跟了上去。
可一出去,她就傻眼了,不可置信道:
“少夫人,您这是?”
院子里,整整齐齐站着六个人,两男四女,全都背着包袱,一副要跟着他们离开的样子。
柳烟柔语气淡淡,“他们都是我的人,这次跟着我一起回侯府。”
昕月嘴角抽搐道:“这……这不合规矩吧。”
柳烟柔冷冷瞥了她一眼,“有吗?我没觉得。”
说着就上了马车。
香兰和寻巧跟着一起上了马车,剩下的人全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只留下昕月还在原地暗暗压制怒火,半天没有动弹。
直到马车没等她直接离开……
看着离开的马车,昕月人都懵了,提着裙子赶紧去追。
“少夫人,我还没上马车呢!”
香兰听到了,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眼,冷嗤了声,“活该!”
就扭头笑嘻嘻的看向了柳烟柔,道:“让她坏心眼阴阳怪气,就该让她多跑跑,多吃些苦头。”
“说的好!”柳烟柔笑道:“不过,只这点儿苦头可不行。”
“小姐还有其他让她吃苦头的好法子?”香兰眼睛晶亮的问道。
柳烟柔笑而不语,眼底一片冰寒,只是跑几步而已,算什么吃苦头。
接下来,才有他们受的。
不止是她,侯府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纵是昕书跑的累死,也不可能追的上马车的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侯府门口,正想着回去告柳烟柔一状,就看到两辆马车停在距离侯府不远的地方。
柳烟柔掀着车帘看她,一脸不悦的蹙着眉道:
“昕月姑姑,你怎么没上马车?”
昕月跑的气喘吁吁,刚要说话,就听柳烟柔又道:
“倒也能理解,昕月姑姑毕竟年纪大了,适当走动是挺有必要,但你今儿个接我回府,却不上马车在后面跟在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苛责了昕月姑姑。
昕月姑姑,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我还没回去就被昕月姑姑穿小鞋,可想而知侯府有什么等着我一个弱女子。
要不,我还是回梧桐小巷吧。”
昕月听着她倒打一耙的话,气的咬牙切齿,暗暗剜了她好几眼,可又不敢真让她回去,只好放低姿态低眉顺眼的道:
“是奴婢考虑不周,还望少夫人见谅,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一定要请少夫人回府。”
“真是这样?”
柳烟柔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就摆手道:
“罢了,我也不好跟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一般见识。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缓缓啊,怎么的?非得让人误会我苛责了你,你才开心?”
柳烟柔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哼了声放下车帘。
昕月气的胸口不住起伏,狠狠剜了她好几眼,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回了侯府,柳烟柔让香兰带人先回了听雪苑,自己则带着寻巧去了汤氏的院子。
到了门口,却被告知:
“夫人这几天被气的下不来床,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歇下,还请少夫人稍等会儿。”
摆明了要给柳烟柔下马威的。
柳烟柔可不受这气,转身就走。
“既然婆母在休息,那我明早再来请安吧。”
屋内,听到动静的汤氏气的不住的拍桌子。
“瞧瞧,瞧瞧,什么东西!咱们堂堂永昌侯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边上伺候的诗婉婉连忙帮她顺气,柔声细语的宽慰着:
“婆母,您莫要生气,少夫人估摸也是在气头上,昕月姑姑和昕书姑姑先后去请,都被少夫人撂了脸子,好不容易请回来了,您再和少夫人置气,万一再把少夫人气走了可如何是好。”
汤氏听的更是怒火中烧。
“她还在气头上?她干出那样的事,她还敢生气?!不给她一杯毒酒就是我们大度……”
“咳咳咳……”昕月连忙轻咳着提醒。
柳烟柔做的那等事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真传开了,不止柳烟柔名声扫地,侯府也落不到好。
最重要的是,事关东厂那位。
真传出去惹恼了东厂那位,还不知道那位怎么报复侯府呢。
汤氏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恨恨的咽下了剩下的话,拍了拍诗婉婉的手,道:
“还是婉婉你懂事,委屈你了。”
诗婉婉满脸孺慕的看着汤氏,什么也没多问的乖巧道:
“婉婉不委屈,婉婉不像少夫人那般家世,里里外外都能帮上小侯爷,婉婉什么都没有,只要能伺候的小侯爷和夫人舒心,就是婉婉最大的福气,婉婉甘之若饴呢。”
“乖孩子!”
汤氏欣慰的拍着她的手,想到柳烟柔,又一阵烦躁。
若真能帮到绍儿也就罢了,偏偏那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娘家都没一个待见她的!
干出这等让侯府蒙羞的丑事,竟还敢给她撂脸子!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