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你……你简直下贱!”汤氏怒吼。柳烟柔轻笑了声,心下毫无波澜,慢条斯理的拿了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婆母,您这话说的,好无道理,下贱的难道不是夫君吗?分明是夫君他爱好别致,喜欢戴绿帽子,儿媳一个弱女子,夫君亲自请人进儿媳屋里,儿媳能如何啊?况且对方还是东厂督公,手握重权,儿媳就是有心反抗,也得替咱整个侯府着想啊。”“你、你……你给我住嘴!你……你个贱人!”
眼看着简绍要进院子,寻巧灵机一动,一手一个,抄起个板砖悄然跳下屋顶,到了简绍和小厮身后。
二人似有所察觉,下意识回头。
寻巧心下一紧,一手一个板砖,同时砸在了两人脑袋上。
看着两人倒下,对着空无一人的暗夜低声说了句。
“将人扔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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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柔第二天起来时,果不其然的又腿脚发软了。
坐在铜镜前,看着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不禁有些失笑。
没想到外人眼里杀人如麻的督公在这种事上竟也有些小孩儿脾气,得知她今儿个要去请安,就暗戳戳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还说什么要让简绍一家子有苦难言。
简绍一家子会不会有苦难言她不知道,但此刻,面对香兰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就红了的眼睛,她倒是先无奈了。
“你这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
香兰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道:
“是奴婢不好,奴婢今晚就守在小姐床前,定不让小姐再被人欺负了去。”
心里暗怪自己昨晚睡的太死,竟是不知东厂那死太监又来欺负小姐了。
“小姐,要不就说您身体不适,别去请安了吧。”
小侯爷和夫人本就对小姐诸多不满,小姐带着这些痕迹去请安,想也知道小侯爷和夫人会如何大发雷霆。
他们生不生气的她不在乎,就怕他们为难小姐。
柳烟柔知道她担心什么,笑道:
“放心吧,他们不敢。”
香兰劝不动,只好无奈道:“那奴婢想想法子帮小姐遮一遮吧。”
柳烟柔轻抚着脖子上的痕迹,轻笑道:
“不用,就这样。”
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不给他们看看怎么行。
以后,她还偏就要有事没事的顶着这些痕迹去他们面前晃悠。
“小姐……”
香兰担心的都快要哭了。
柳烟柔拍了拍她的手道:“听我的,快给我梳妆吧。”
香兰只好替柳烟柔梳妆,一边梳妆,一边哽咽着恶狠狠的道:
“今晚奴婢就在小姐屋里打地铺!”
东厂那死太监要是敢再来,她就和他拼命。
柳烟柔嘴角抽了抽,想到云北霄过来看到她睡在地上的场景,就忍不住失笑。
柳烟柔到汤氏院子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有了昨天的教训,汤氏也不敢再让柳烟柔在外面站着了。
可看到她还是忍不住的哼了声。
柳烟柔上前浅浅福身,“儿媳给婆母请安。”
汤氏别过头去不想看她。
柳烟柔可不会管她怎么样,行了礼就径直坐下了。
汤氏一看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发火,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的铁青。
她儿子她了解,成亲一年都没和柳烟柔同房,更不可能在她被东厂那死太监亵玩后还碰她。
这痕迹,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简直无耻!
竟还敢顶着这痕迹跑到她面前来,竟是丝毫不知遮掩!
柳烟柔轻笑,故作不解的看着汤氏,问道:
“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你简直下贱!”汤氏怒吼。
柳烟柔轻笑了声,心下毫无波澜,慢条斯理的拿了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无道理,下贱的难道不是夫君吗?分明是夫君他爱好别致,喜欢戴绿帽子,儿媳一个弱女子,夫君亲自请人进儿媳屋里,儿媳能如何啊?
况且对方还是东厂督公,手握重权,儿媳就是有心反抗,也得替咱整个侯府着想啊。”
“你、你……你给我住嘴!你……你个贱人!”
汤氏气的怒吼,眼都红了,恨不得撕了柳烟柔。
她怎么敢的!
柳烟柔轻笑,丝毫不怕,掩着眼角不存在的泪,继续装模作样的低声哭泣。
“婆母,儿媳冤枉,求婆母为儿媳做主。”
那声音,要多假有多假,矫揉造作的,听的汤氏心口都疼了,却是真真拿她没有办法。
绍儿说了,她极有可能是东厂那死太监在意的人。
真动了她,指不定那死太监怎么发疯呢。
他们侯府如今可经不起半点波折了。
更别说,绍儿还留她有大用。
也幸亏知道她今儿要来请安,特意免了其他人请安,不然她这么一闹腾,岂不是阖府上下都知道她干的那些龌龊事了!
她不要脸,他们侯府可还要脸呢!
汤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给昕书使了个眼色。
昕书立马出去,警惕的把守住了房门,防止有人偷听。
汤氏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再次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这才道:
“行了,知道你受了委屈,我这不也劝住了绍儿让他别休了你吗?你也别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这事儿我和绍儿说过……”
话没说完,就被柳烟柔装模作样的哭声打断。
“婆母,儿媳是真委屈啊,那可是个太监啊,他什么都做不了,却净是用些羞人的手段欺辱儿媳。
婆母您看,他昨晚又来了,您看我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儿媳都没法做人了啊……”
柳烟柔拉起衣袖给她看,说的委委屈屈,声音里却透着恶意。
汤氏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柳烟柔,又‘你你你’了半天。
没有哪个婆母想看到儿媳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
更何况这些痕迹还不是她儿子留下的!
可柳烟柔却偏要给她看,不但要给她看,还仔细的描述给她听。
“婆母您是不知道,儿媳苦苦哀求,求他不要这般折辱儿媳,可他却偏要……他还说‘本督就是要给你身上留下痕迹,让你那夫君好好看看,本督听说,你夫君最喜欢看别的男人在他女人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了’……”
柳烟柔学着云北霄说话的调调,看着汤氏气的要晕过去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畅快。
上辈子,她视此为耻辱,羞于启齿,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故意提起,让她记得她有多下贱。
这辈子,她不在意了,他们倒是先气上了。
气吧气吧。
以后受气的时候还多着呢,这才哪到哪!
汤氏气的差点儿晕过去,“你、你、你给我住嘴!”
柳烟柔捂着嘴,肩膀抖动,似是在哭泣。
“婆母,您别气着自个儿,说起来,也都怪夫君那别致的爱好,您说他怎么就能有那般无耻的爱好,怎么就能那般丢咱们永昌侯府的脸,老祖宗们要是知道了,怕是棺材板都得掀起来。”
“你……”
汤氏捂着心口,白眼直翻的朝后倒去。
昕月眼疾手快的扶住汤氏,着急道:“少夫人,您快别说了,夫人都要被您气晕过去了。”
柳烟柔挑眉,这都没晕?
看来还得再努努力。
柳烟柔捂嘴,委屈道:
“是儿媳的错,儿媳心里太委屈了,实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都怪夫君,他怎么能做出这般无耻下作的事情……”
“你……你……”
汤氏再也忍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
昕月急的大喊,“来人,快来人!”
汤氏的院子里乱做一团,又是喊人又是掐人中,还吩咐人去喊大夫。
柳烟柔悠哉悠哉的坐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欣赏自己手指上的蔻丹,提醒道:
“去请大夫怎么说?说永昌侯府小侯爷爱好别致,喜欢戴绿帽子,喜欢看别的男人欺负自己女人,生生将自己母亲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