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蓓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刺透许晴安努力建立的保护壳。“看着你那么小心翼翼喜欢他的样子,我都不忍心了,恰好那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挡箭牌,我就选了你喽。”许晴安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只感觉整个人只剩一个空空的壳子,风一吹,便要碎成灰。“他知道吗?”裴青言也知道她这永远不打算说出口的喜欢吗?“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他。”乔蓓看够了她的狼狈,得意而不屑的说,“许晴安,你的喜欢在青言眼里一文不值,就像你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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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安在楼下买了药,却怎么也打不到车。
像天漏了一个洞似的暴雨,让街上行人奔逃,少得可怜的车抢手至极。
想着“半小时”的命令,她咬咬牙,最终脱掉高跟鞋在雨里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跑到别墅门口。
她浑身湿透,只有包在塑料袋里的药还是干的。
按响门铃,她把药递给打开门的裴青言。
裴青言嫌弃的捻起湿淋淋的塑料袋,看着狼狈不堪的许晴安不耐道:“你迟到了半小时。”
许晴安一愣,缓缓垂下头喃喃道:“……对不起。”
裴青言皱眉冷道:“先进来。”
这时,裴青言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青言……”乔蓓看起来虚弱得像快要死掉。
裴青言立刻转头,许晴安便听他声音温柔下来:“乖,回床上去躺着。”
许晴安手不由攥了一下。
裴青言又回头,看着许晴安瑟缩的样子,漠然道:“你把客房收拾一下就走吧。”
他说完,便朝乔蓓走去。
许晴安猛地抬头,看着裴青言的背影张了张嘴。
但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是他的助理,还是他的佣人?
可
其实无论是什么,就是没在他的心里有半点位置。
许晴安傻傻地站在玄关,从衣服上流下的雨水,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别墅的冷气刺得她遍体生寒,那寒意密密麻麻的冻蚀着她的心,叫她垂死挣扎。
……
楼上主卧。
乔蓓吃了药躺在床上,憧憬地说:“青言,我们的婚礼到时要在海边举行……”
“嗯。”
“还要全球直播,请半个娱乐圈的人……”
“嗯。”
裴青言心不在焉的答着,脑海里都是许晴安刚才低着头的样子。
就像一只找不到去处的小狗……
他叫她整理客房,其实一上楼就在客房放了身干净衣服,可她换了吗?
乔蓓一抬头,才发现裴青言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她忍不住喊:“青言!”
“什么?”
裴青言回过神,但立刻站起来说:“我还有点事,你自己休息。”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房间。
许晴安已经离开,他走到客房,发现那衣服还原样摆在床上。
裴青言眉头紧缩。
怎么就蠢成这样?浑身湿透连件衣服都不会换吗!
窗台边,看着裴青言的车开出院子。
乔蓓脸色扭曲成一片。
过了两日,许晴安正打电话催报社登自己“打人”的新闻。
不知为何,报社那边一直推脱。
这时,她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想登报,下午3点就带着离婚协议到咖啡厅包厢来。
下午3点,咖啡厅。
许晴安走进包厢,一眼就认出了戴着墨镜帽子的乔蓓。
她脚步一顿,随即关上门坐在了乔蓓对面。
乔蓓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脸色一沉:“离婚协议呢?”
“这是机密文件,不能给你。”许晴安淡淡道。
“机密?”乔蓓嗤笑一声。
她看着许晴安,像在看一只可怜虫:“你以为为什么青言要和你假结婚?”
许晴安直直愣住。
好半天,她哑着嗓子艰难的问:“……为什么?”
“当然是我提出来的啊。”
乔蓓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刺透许晴安努力建立的保护壳。
“看着你那么小心翼翼喜欢他的样子,我都不忍心了,恰好那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挡箭牌,我就选了你喽。”
许晴安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她只感觉整个人只剩一个空空的壳子,风一吹,便要碎成灰。
“他知道吗?”
裴青言也知道她这永远不打算说出口的喜欢吗?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他。”乔蓓看够了她的狼狈,得意而不屑的说,“许晴安,你的喜欢在青言眼里一文不值,就像你这个人一样!”
……
许晴安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咖啡厅。
街上车水马龙,只有她的心荒芜一片。
“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将她震回神,一辆公交车紧急刹在她面前。
她急忙往后退回人行道。
公交车开走,所有的秩序很快又恢复如常,许晴安看着不远处的裴氏大楼,不知为什么眼眶酸得一片模糊。
她用力咬紧牙关,眼泪却还是模糊了满脸。
她只是,只是太难受了。
第二日,裴青言来到公司。
许晴安走进办公室,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裴总,这是您要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