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拒绝两字,裴青言的火气稍降:“她人呢?”顾戚微皱眉,疑惑道:“她没回裴氏?”裴青言脸色难看,心口的气被这句话一激,冷笑一声:“看来又在耍手段,不知道是什么居心……”顾戚实在听不下去。他回国的时间不长,却也看够了许晴安对裴青言的好。一个人的真心付出,竟全被说成了耍手段。“够了吧。”顾戚站起来打断裴青言。他语带讥讽:“她对你好的时候,你从不问为什么,现在她稍不顺你意了,你就问她的居心了?”裴青言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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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安又一次不在公司的第三天。
裴青言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位置,脸色黑沉的问小秘书:“人找到了吗?”
小秘书低着头:“我们都联系不到许助理,我会派人去找的。”
“不用。”
小秘书惊讶的抬头,又被裴青言冷得像冰的眼神又吓得低下头。
只听他说:“我亲自去。”
裴青言按秘书给的地址找到许晴安的家。
车停在郊区老旧的筒子楼下,裴青言看着周边杂乱肮脏的环境皱了眉。
走楼梯上了7楼,他敲响701的房门。
敲了许久,都没人回应。
不知为何,裴青言心里猝然升起一阵不安。
这时,邻居被敲门声吵到,打开门喊道:“你是谁?找许家做什么?”
裴青言一怔,问道:“我壹扌合家獨βγ
是许晴安的上司,她很久没去公司了……”
“她昨日还回来过的,你打她电话吧。”邻居说完关上门,无语道,“这什么公司,母亲死了都没个假期的吗?”
门外,裴青言心口不安放下,更多就是怒火和没由来的烦乱了。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他叫人去警局以寻人为由调出监控,果真找到了许晴安的身影。
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去了顾氏!
裴青言想起了顾戚曾说过的话,怒极反笑。
看着监控录像里的许晴安的身影,他声音如同齿缝中溢出:“很好。”
顾氏大楼。
裴青言一路直上总裁办公室,气势汹汹。
踢开总裁办公司的门,裴青言看着不动如山的顾戚,冷冷问:“你敢动我的人。”
“你知道了?”顾戚大方承认。
“我是曾经招揽过许晴安,甚至她现在来我也欢迎至极。”他站起来,面带遗憾,“但可惜她是来正式拒绝我的。”
听到拒绝两字,裴青言的火气稍降:“她人呢?”
顾戚微皱眉,疑惑道:“她没回裴氏?”
裴青言脸色难看,心口的气被这句话一激,冷笑一声:“看来又在耍手段,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顾戚实在听不下去。
他回国的时间不长,却也看够了许晴安对裴青言的好。
一个人的真心付出,竟全被说成了耍手段。
“够了吧。”顾戚站起来打断裴青言。
他语带讥讽:“她对你好的时候,你从不问为什么,现在她稍不顺你意了,你就问她的居心了?”
裴青言一时无语。
他想说那都是许晴安该做的事,她是他的助理……
可是……他怔怔的想,一个助理走了不就走了吗?他又何必如此着急上火。
看着裴青言茫然的神色,顾戚脑中突然生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冷冷问:“你来找我,不会都不知道,她母亲去世了吧?”
裴青言真的愣住了。
一股巨大的慌乱和不安攥住了他的心。
许晴安无助害怕的声音突然响在他耳边。
她说,求你救救我妈妈……
她说,求你帮我妈妈转院……
他是怎么回的?
他说,说看她做得怎么样再说,说看到她顶罪的报纸再说。
现在,她的母亲真的去世了……
裴青言脸色骤然变白,他转身就走。
他一遍遍拨打那个他从没主动打过的电话,一遍又一遍,都是无法接通。
裴青言开着车,满城无方向的找着许晴安的身影。
她现在是在恨他吗?
只要这么一想,理整家獨費付βγ
裴青言心里便空洞洞的像塌了一块。
又一遍的拨打,漫长的“嘟嘟”声里,他本以为又是一次徒劳无功。
电话却被接通了。
那边没有声音,裴青言哑着声音问:“许晴安,你在哪儿?”
许晴安的脚轻轻晃动,下面便是奔涌的江水,好像下一秒就能触到她。
“裴总。”她想了想,一股脑说着,“我所有的工作交接,我都发给小秘书了,还有裴奶奶那儿,你就说我回了老家陪我妈妈……”
裴青言蓦地心口一窒,下意识打断她:“够了!”
他沉声:“不要再说了!你在哪儿?”
“……好的。”
电话那边顿了顿,就真的听话的没再说话。
那边传来的,只有像呜咽似的风声,似乎能穿透手机,抨击在裴青言心上。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他在平江大桥上看到的幻象。
裴青言裴然刹了车,一字一句问:“你在平江大桥上?”
电话那边没有回话。
裴青言猛打方向盘朝平江大桥驶去,他厉声道:“你等着我!”
车停在平江大桥。
裴青言慌忙往桥上冲去。
残阳似血,一个穿着白裙的人影坐在桥栏杆上。
这一次,是真的。
“许晴安!”他仓皇大喊了一声。
许晴安回头望了他一眼,似乎说了句什么。
——便在他眼前松开了栏杆,直直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