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仪端着长姐的姿态宽慰她。“大姐姐,你说那方大公子的雅间在哪?会不会挨咱们的很近?”江雪嫣说这话时,眼神总有意无意瞟向江凝,像是带着某种等不及瞧好戏的意图。“嗯,应当会吧。”江雪仪闲庭信步道。“今年人好像格外的多,想来定会比往年热闹。你说对不对,六妹妹?”江雪嫣莞尔一笑,忽然面露讥讽看向江凝问。京州权贵一同赏月便也就罢了,若是再加上江家嫡女与方家嫡子干柴烈火的戏码,可不是比往年要热闹么?
马车已经在护国公府门口候着,诸位夫人姑娘们打扮好后,江老夫人便携着众人从后宅走出来。
二房的江万安和三房的江万彦已经携着儿子们先过去,女眷们往往要装扮一番,是以出门要迟些。
京州城的沿街上商贩云集,月兔花灯挂满街头,每年的这个时候百姓们虽登不上赏月楼,可在长街上凑凑热闹也算闹月。
赏月楼前的马车排起了长队,入楼的人皆要出示府上腰牌方可入内。
“照这架势,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进楼?”
从马车停在赏月楼外的那刻起,江雪嫣情绪就格外高涨,时不时便挽起窗帘往外瞧。
“五妹妹别急,父亲他们已经将雅间都定好了,咱们便是天黑再登楼也赶得及。”
江雪仪端着长姐的姿态宽慰她。
“大姐姐,你说那方大公子的雅间在哪?会不会挨咱们的很近?”
江雪嫣说这话时,眼神总有意无意瞟向江凝,像是带着某种等不及瞧好戏的意图。
“嗯,应当会吧。”
江雪仪闲庭信步道。
“今年人好像格外的多,想来定会比往年热闹。你说对不对,六妹妹?”
江雪嫣莞尔一笑,忽然面露讥讽看向江凝问。
京州权贵一同赏月便也就罢了,若是再加上江家嫡女与方家嫡子干柴烈火的戏码,可不是比往年要热闹么?
江凝今日着一身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外面披件木兰青掐花斗篷,正端庄坐着。
听闻江雪嫣的话,她微微侧过脸,疑惑道:“嗯?五姐姐不是很惧怕那方大公子么?怎地这会儿这么想入楼?”
她侧过脸时,耳垂上的芙蓉掐丝玉环跟着轻轻晃动。
江雪嫣被她问得一噎,全然忘了自己表现得太过兴奋,竟将何婉芸嘱咐她的话都抛诸脑后了。
“每年就这一次,加之今年又这么多人,五妹妹难免激动些。”
见江雪嫣说不出话,江雪仪忙笑着帮她解围。
“也是。”
江凝未觉有异,稍点了下头。
江雪仪悄悄看了江雪嫣一眼,江雪嫣抿抿唇,不敢再多言了。
江凝佯装看着外面马车往前挪的进程,眼底却露出冷意。
江家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她被方辞礼玷污,可若方辞礼玷污的不是江家嫡女,而是江家长女,她们又当如何?
江凝指尖拂过轻柔的绣摆,粉唇不动声色微微抿起。
轿子内安静下来,几人只能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头打发时间。
沈青窈怀揣袖中之物静静坐着,只零星同江雪仪她们说过几句话,与江凝只字未语。
酉时,云边霞光落到树梢头上,江家女眷方能下了马车走进赏月楼。
护国公府的雅间在二楼,江万安听着江老夫人的安排,定了两间,另一间挨在方辞礼的雅间边上。
江老夫人只告诉江万安,日后既要收人家双倍聘金,那便安排妥帖些,免得让方家落下话柄,说护国公府假清高。
江万安并不知晓这些后宅女眷心里打的腌臜算计,江老夫人说了他便信。
三楼上除了皇家的人,便只剩谢沉胥那间最大的雅间。
江凝入屋前站在回廊外边,抬头往上一瞧,便瞧见谢沉胥站立在栅栏边,修长的手指节随意搭在上面轻轻敲着,那双阴寒深眸正对着江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