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云家还是能和墨家齐头并进的商业巨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下云澜芝和云浅相依为命。那时的云澜芝年纪轻轻,转眼从富贵之家变成平民百姓,还得养一个女儿,生活有多艰难可想而知。后来她带着婚约去宋家请求帮衬,这才勉强一步步捡回以前的资源和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宋知景出轨,云浅很有可能真的会跟他步入婚姻殿堂,即便没有爱,但那是母亲希望看到的,也是……她必须要去做的。只可惜啊。被苍蝇叮过的蛋本身就够臭,哪里还会有人想留在身边恶心自己?
云浅和宋知景是上一辈就定下的婚约。
十年前,云家还是能和墨家齐头并进的商业巨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下云澜芝和云浅相依为命。
那时的云澜芝年纪轻轻,转眼从富贵之家变成平民百姓,还得养一个女儿,生活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后来她带着婚约去宋家请求帮衬,这才勉强一步步捡回以前的资源和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宋知景出轨,云浅很有可能真的会跟他步入婚姻殿堂,即便没有爱,但那是母亲希望看到的,也是……她必须要去做的。
只可惜啊。
被苍蝇叮过的蛋本身就够臭,哪里还会有人想留在身边恶心自己?
昨天和墨修衍那一夜,除了头脑发热,更多的是当下他就是最好的选择,能毫不费力的和宋家对抗。
谁知道这狗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伤害还没抗去一点儿,倒是给她挖了好几个坑。
云浅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公司大楼。
“云总。”
刚进办公室,助理闵烟拿着报表进来,“这是上个季度的营收,宋总说先给您过目,设计部需要多少经费可以直接划账。”
“他倒是大方。”
宋知景向来如此,不然母亲也不会放心把钱交给他打理。
云浅接过来看了两眼,可观的销量和收益,对设计师来说是最好的回馈,她红唇微微一弯,“既然这样,划五百万吧。”
合上文件夹递过去,她不顾闵烟惊诧的表情继续道:“宋总这会儿应该在忙,不用去打扰,直接送财务部。”
财神爷正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坏了心情不给钱怎么整。
“通知设计师,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是。”
闵烟很疑惑,向来不在意金钱的云总怎么突然转性了?她没有多问,转身出去。
盛景原本是宋家的分部,两年前宋知景接手,从此变成了一家专门针对服装产业的公司,美名其曰是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实则只是换个方式让她成为廉价劳动力。
不过云浅不在意这些,那时她刚刚深造归来,的确需要一个平台锻炼自己的能力。
是其他大公司还是一家小公司,原则上区别不大。
而宋知景的公司她能更有话语权。
再加上母亲……
云浅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感觉把母亲从里头拽出来的长路相当漫漫。
——
下午六点下班,云浅刚从电梯里出来就接到了好友安夏的电话。
“安女士,你这个闲散人下班点掐得比我还准,有什么指示?”
“可不就是转门盯着你么。”
安夏正在吃饭,说话有些囫囵不清,“我掐指一算,你最近桃花有点猛啊,赶紧来给我交代交代。”
她这段时间正在谈一个“道士”男朋友,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听起来是挺玄乎。
云浅笑了下,“还怪灵。”
“……真他妈有啊!”
安夏骂句脏话,饭都不吃了,“别废话,赶紧来HOT。”
挂断电话,云浅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拿出车钥匙开锁,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再过去。
深秋的夜晚来格外早,七点天就已经全黑,华灯初上,夜色如黑色幕布般笼罩着这座城市,圈圈点点的行人和车辆,无一挣脱。
HOT是京城最近大热的夜总会,独栋九层,临湖而建,旋绕的霓虹质感看起来充满贵气,它包揽所有令人热血沸腾的声色服务,从里到外几十个保镖把手,私密性极强,也没人敢在这儿闹事。
这里是纸醉金迷的天堂。
而背后的神秘老板,正是安夏。
她一身黑裙坐在吧台边,低调如暗夜悄然盛放的曼陀罗,脸颊白皙,没有化妆的五官也充满浓烈,吸引了众多来往的目光。
十分钟后云浅进来,正好撞上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的男人。
她径直走过去,随手在男人肩上拍了一下。
展颜一笑,“抱歉哦,她是我的。”
“……”
男人愣愣的目光在她们俩身上转圜两圈,跑了。
“看你给人吓的,万一认出你跑去宣扬,说云大设计师是个拉拉,看你还怎么稳住你的桃花。”
“我的桃花不用稳。”
云浅接过她递过来的酒,轻轻叹气,“撞铁板了。”
这话让安夏瞬间精神的坐直起来,看着她,女人明艳的五官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惊为天人,“我以为只有宋知景那小子不识货,谁啊?”
云浅舔了一下红唇,半晌吐出三个字。
“墨修衍。”
“……”
安夏沉默了整整十秒,然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抬头,漂亮的眼睛里震惊还没压下去,“你是说,墨修衍?宋知景的表哥那个墨修衍?”
女人神色淡淡,嗯了一声。
“行啊你!”
那可是京城无数名媛女的梦中情人,跳起来都够不到的高岭之花,光是那张脸,就能让无数女人倾其所有趋之若鹜。
“说真的,这个男人我惦记很久了,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打上你的标签……”
安夏眼睛一转,抬起胳膊拐了她一下。
“诶,怎么样?厉害么?”
云浅抿了一小口酒,回味着昨晚的尺寸,好一会儿轻笑,“女人的眼睛确实挺毒的,传言很可信。”
像他这样脸好身材好,还注重床伴感受的男人,倒贴也值得春宵一度。
就是那个臭德行。
啧。
安夏听着她的话想入非非,云浅的手机叮铃一声,边跟她聊边拿出来看,竟然是宋知景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哪里。
云浅犹豫片刻,回了个定位。
宋知景说正好在附近,马上过来。
手机刚刚放下,安夏看着一个方向凑到她耳边,“喂,刚刚说完公狗腰,你那个公狗炮友就出现了,要不要我我让人给你们清场,来个夜场PLAY?”
“……”
什么?
云浅僵硬的抬起头,男人的幽幽深眸正好看过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目光精锐地笼罩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宋知景说就在附近,那应该是已经快到了,要是现在让他不来能用什么理由?安夏发酒疯了?
妈的……
安夏喝不醉。
云浅快步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哗哗的声音仿佛一下冲进了她脑子里,拿起手机,指尖焦躁的轻点,她觉得是自己给自己埋了个定时炸弹。
不管了!
公司的事总能把宋知景叫走。
她刚想打给闵烟,身后的长臂突然伸过来抽走手机,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小狐狸,又想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