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事。”碧莲连忙拿出汗巾子,给温雅擦汗。“小姐,要不要洗个澡?”温雅想了想,点头说了句“也好”。沐浴完,温雅这才平静了起伏的心绪,继而挥退了婢女,她独自走过去,捡起了掉落在床角的玉佩。这应该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质感细腻、光亮、温润,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难道……昨晚真的有人潜进室内?温雅望着玉佩上的流苏缎子,金黄色的云锦线编织而成,这应该是块帝王玉佩。
第二日,清晨
温雅醒过来,就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的厉害,甚至,嗅闻到空气里,似乎有飘飘渺渺的余香。
这股余香,并不像是屋子里原本的清香。
温雅随即问贴身婢女道:“碧莲,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并不是我们屋里的清香?”
碧莲此时也有点懵圈。
“小姐,我也奇怪着呢,我早上醒来,竟然不在床上,而是就给你守夜,在门口鼾鼾大睡。”
“还是天光大亮了,秋昙把我叫醒的,我以前可从来没有耽误过差事。”
温雅眉头紧皱,难道昨晚有人进了屋子。
可她家只是区区的侍郎府,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呢?
“罢了,我们没出事就好,我回头给父亲母亲说一声,让他们多叫几个家丁,夜晚护住雅心院。”
随后,温雅不再烦恼,起床后做起了运动。
浑身酸痛的厉害,她得舒筋拉拉背。
“小姐!您这是在?”
“碧莲,我活动下身子,你不用管我。”
温雅自然是在做瑜伽,想她一个白富美,一朝车祸身亡,竟然穿来这古代不说,还要给男人生孩子,还是个没见过面的男人。
即便是个皇帝,可生孩子,又不是凭空能捏造出来的,她得先认识皇上才行……
练了将近半个时辰,刚立好最后一个动作半月式。
突然,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床底下的一块玉佩。
温雅差点没站稳,直接栽到地上,还是碧莲扶住了她。
“小姐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没……我没事。”
碧莲连忙拿出汗巾子,给温雅擦汗。
“小姐,要不要洗个澡?”
温雅想了想,点头说了句“也好”。
沐浴完,温雅这才平静了起伏的心绪,继而挥退了婢女,她独自走过去,捡起了掉落在床角的玉佩。
这应该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质感细腻、光亮、温润,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
难道……昨晚真的有人潜进室内?
温雅望着玉佩上的流苏缎子,金黄色的云锦线编织而成,这应该是块帝王玉佩。
她仔细端详一遍,就发现,玉佩上面,刻着“燕煦”二字。
“小姐,您收拾好了吗?夫人在唤您呢!”
外面陡然间传来碧莲的声音,温雅手一抖,差点将玉佩摔碎了。
她连忙应了声:“哎,就来就来。”
随后,温雅把玉佩放在了枕头下,便出门了。
温府,正堂
因着唯一的女儿定下亲事,温母可谓是兴奋极了,尤其,还是与侯府结亲,她从温雅定亲那日开始,就为温雅准备起嫁妆。
绫罗绸缎、金银玉石……
最重要的,还有两口大箱子。
“母亲,您唤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温雅大清早就过来正堂,沿途路过温府的院子,就看到几个工匠抬着两口大箱子走进来。
“小雅,你瞧,这两口大箱子,是香樟木做成的,还是当年你出生时,我和你父亲种下了两棵香樟树。”
“转眼间,十六年过去,小雅你也定亲了,母亲就派人把两棵香樟树砍下来,在里面给你放了丝绸当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
温雅愣了愣,她没料到原主的父母,竟然如此疼爱原主。
可是,她并不想嫁给赵衡。
“母亲,如果我说,我想要退掉侯府的亲事呢。”
“母亲,那赵侯府的世子赵衡,并不是良配儿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即便是官宦人家,也是小门小户,他一个偌大的侯府,为何要与我们结亲?”
温雅的一通反问,顿时把温母给问住了。
“可……可你和那世子已经过了定亲礼,半年后,就要大婚了。”
“小雅,你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姑娘,怎能如此不懂事呢,定好的亲事,你这孩子,怎能说反悔就反悔?”
温雅直接说出退婚的事情,温母第一个反对。
“母亲……可是……”
温母无奈,女儿如此的想退婚,她只好安慰道:
“你放心,母亲知道,你定是第一次成家,害怕担不起侯府未来主母的责任吧,武安侯府家大业大,母亲与那侯府夫人也算相识,小雅,你好好的备嫁,母亲不会害你的。”
温雅退婚的决定,就此被打回。
*
这日,燕煦的脸上溢满了笑意。
身体沉寂了七年的平静,陡然间重振旗鼓,他自然觉得愉悦。
竟然真的发生了、这等天理轮回无法解释的事情,他往日的七年间,吃过无数的药物,私底下见过不少神医圣手,可惜,均是失败的结果。
足足等了七年,也才终于等到了温雅的出现。
“查到了什么?”
暗卫将武安侯府近年来的所有动向,事无巨细地全部汇报上去。
“呵。”
听罢,燕煦冷嗤一声。
“这样的酒囊饭袋,竟然指望祸害良家女子,仗着侯府横行霸道……”
原来,那武安侯府早就是个空架子,高门贵族看不上武安侯府,便只能和刑部侍郎温良联姻。
况且,那世子赵衡空有一张脸皮,暗地里,却是个纨绔,还有龙阳之癖。
十四岁,把婢女收房,十五岁,去青楼,十六岁认识了几个兔爷儿,自此后,流连忘返、与各个小倌儿混成一片。
明面没有妾室,但身边却有三个小厮,全部都是他寻欢作乐的马子。
“既然喜好男风……不如,再加个马上风吧,兔爷身下死、投胎也风流~”
燕煦轻而易举,就决定了赵衡的命运。
“喏,属下遵命。”
跪在地上的暗卫,恭敬地行礼。
随后,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皇上的手段实在太狠了。
若是死在女人肚皮上,那的确可以用风流来掩盖死因,可若是死在男人的肚皮上……
武安侯府,怕是得沦为整个大祁朝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