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淡淡“嗯”了一声。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醒了?”“嗯……”张妈犹豫着开口,“夫人习惯早起,这个时候该是醒了,但没下楼。”昨晚带她回来的时候就一路沉默回来的。傅擎深转身进了别墅,他放下手里的小蛋糕上了二楼。张妈望着傅擎深的背影,她走到外面偷偷给沈瑜兮打了电话……傅擎深敲了很久的门,见安年不来开门就直接拿钥匙开锁。她的房间向来布置温馨,大片阳光充裕着落满房间每个角落。
一提起傅擎深,陆景思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傅擎深的身份,安年隐婚,对外没有任何公开消息
但作为好友,安年任何事情,但她的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己。
这些她家里人也知道。
跟傅擎深扯上关系无非是为了安年。
陆景思咬牙切齿道:“爸你放心,咱们怂什么?又没做什么违法缺德的事儿,那个人渣的事情我晚点儿回家再跟您说,你放心,他打电话来也没什么!”
果不其然,陆景思刚和父亲结束通话,一个陌生号打到了手机上。
陆景思确定小阳台的门关着,自己大嗓门也不会被安年听到之后,她整个人顿时放心大胆。
电话刚被接听,陆景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一通狗血淋头的怒骂。
“傅擎深,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不就兜里多了几个臭钱?你当自己是什么整天绷着一张比茅坑里的臭屎还臭的脸?你敢这么轻视我们年年,姓傅的,姑奶奶我跟你没完!”
“我告诉你,年年就这样平安才好,她要是有个万一我送你去给她陪葬!你都跟年年结婚了,你身边还带着个女的?你诚心气我们年年,你就是看着她身后没人是不是!”
“傅擎深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这个缺德的傻逼玩意儿,我踏马……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陆景思一张脸因为气急激动烧的通红,她气的鼓着腮帮子,电话被挂断了,但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陆景思整理了一下跌宕的心情,将手机揣兜里正要离开阳台,忽然,三楼外的小区里亮起一片灯火。
车喇叭统一响起,像是某种警告一样。
陆景思心中一跳,她下意识走到阳台边低头往下看去。
三楼不算高。
妈的!
傅擎深找上门来了。
四辆拉风的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楼下,车头一齐对准她所住的这栋楼,车外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这阵仗这架势!
陆景思狠狠瞪着那几辆车,当然,根本没有人瞧见。
但傅擎深这样的行为已经是扰民,楼下的住户很快出来制止,就连小区安保人员都到了。
安年踩着拖鞋出来的时候因为身子发软差点摔倒,还好顾星洲一路扶着。
阳台的门推开,安年走上前,陆景思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
“安安,这里没什么,你回卧室好好躺着。”
安年淡淡笑了:“思思,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
陆景思紧抿着嘴唇一步不让:“那又如何?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让你离开。”
“景思说得对。”顾星洲附议道,“他傅擎深再怎么只手遮天也没理由公然强带你离开,安安,你听话。”
顾星洲很少板着脸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安年麻木冰冷的心暖洋洋的。
她冲着面前两个人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无力:“思思,顾医生,我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但我和傅擎深之间的事还是需要我去说清楚。”
安年太了解傅擎深了,他这个人强势冷漠,喜欢掌控身边的一切,没有他的同意,自己不可能自由。
当夜安年还是跟着傅擎深一起走了。
安年只能顺着她,如果不顺了傅擎深的意,顾星洲和陆景思也不会好过。
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牵扯到无辜的人。
黑色的车子在在融融黑夜中缓缓驶远。
陆景思眼里泪珠打转儿:“何必呢?她这样勉强自己傅擎深知道多少?”
顾星洲双手紧握成拳头:“她是不希望你和我被牵连。”
然而第二天,该牵连的人还是被牵连了。
顾星洲被医院委婉辞退。
知道内情的人还是多少提点了他不要得罪傅擎深。
陆景思这边的情况也并不好。
“思思,爸爸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多少?整个海城你得罪谁爸爸都能保你,可你唯独惹了傅擎深那个狠角色,现在好了?傅氏之前答应的融资计划撤资了!”
陆景思刚睡醒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爸,那就是个人渣……”
“可人家撤资,你爸我就要去给人家当孙子!”
——
盛世豪庭。
今天周末,傅擎深依旧起的很早,他手里拿着一小块草莓蛋糕,许是不上班的缘故,他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院子里,一双如墨的双眸看着满院的花,眉头似乎轻皱了一下,刚好张妈浇水过来,他随口一问:“这些花谁种的?”
张妈微微一愣,恭敬回话:“少爷您不知道,夫人爱花,她住进别墅这三年,咱们院子就没秃过,每个季节的花儿都是夫人亲手种下。”
傅擎深淡淡“嗯”了一声。
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醒了?”
“嗯……”张妈犹豫着开口,“夫人习惯早起,这个时候该是醒了,但没下楼。”
昨晚带她回来的时候就一路沉默回来的。
傅擎深转身进了别墅,他放下手里的小蛋糕上了二楼。
张妈望着傅擎深的背影,她走到外面偷偷给沈瑜兮打了电话……
傅擎深敲了很久的门,见安年不来开门就直接拿钥匙开锁。
她的房间向来布置温馨,大片阳光充裕着落满房间每个角落。
但此刻快九点,她屋子里黑漆漆的。
厚重的窗帘落下来,安年蜷缩在被子里。
傅擎深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安年,你是要当逃兵么?”
淡紫色的被子下包裹着她单薄的身躯,海藻一样乌黑的长发铺设在枕头上。
房间变得冷清而又空旷。
“安年?”
安年掀开被子一点点坐起身来。
“傅擎深,谈谈吧。”她从来不是软弱可欺的性格。
十七八岁青春年少时的她也曾肆意开怀坦荡直率。
唯一的那点懦弱无能都给了傅擎深。
傅擎深穿着黑色西裤,雪白的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他身高腿长,袖子挽起一截露出有力的小手臂。
他此刻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盯着安年。
“你确定自己这样的情绪可以和我谈?”
“当然可以!”安年心口起伏,她坐在床上仰头瞪着他,“谈,怎么不可以谈?傅擎深,你究竟要干什么,离婚协议我早已经给了你,你直接签字就好了,何苦跟我纠缠不休?”
傅擎深双手平静,他极淡的口吻,从容不迫:“第一,我说了,在我傅擎深这里你说了不算。”
“第二,我确实需要一个人扮演傅太太的角色,而你就是那个不错的对像。”
“第三,奶奶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