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战场不只是为了我父亲。”我神情冷淡,“我想远离你……”我垂下眸,眼睫轻颤:“秦礼舟,爱你真的太痛苦了。”我知晓秦礼舟也回到了八年前,索性一股脑将内心压抑多年的苦楚全说出来。在秦礼舟身边八年,我爱他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自尊。秦礼舟视线一沉:“你从来都没说过……”“算了。”我打断他,“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再次抬眸,视线投向秦礼舟:“重来一次,我不要再爱你了。”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嘴中蔓延。
书房内,秦礼舟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快速起身立马赶去了将军府。
而此刻将军府内,江父不可置信地接过圣旨,侧过头看向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父亲。”我跪拜在他面前,“我不能眼睁睁看您去送死。”
“你……”江父头痛欲裂,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
我见状立马起身扶住了他:“父亲,你没事吧?”
江父紧锁深眉:“洛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看着江父如此伤心,我眼眶中雾气弥漫:“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下一瞬,大门打开。
秦礼舟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紧盯着我:“我不同意!”
我蹙眉别开眼:“怎么哪都有你,阴魂不散吗?”
秦礼舟不语,情绪激动导致他双眼有些猩红:“我,我不同意你去。”
“江家的事。”我目不斜视的对上他的眸,“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秦礼舟一怔,怎么如今他倒成外人了?
说完,我搀扶着江父回了房间休息,并吩咐春桃熬了宁神汤。
我喂完汤药后,起身走出了房间,却迎面碰上了秦礼舟。
他怎么还没走?
虞羽溪烦闷不已,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秦礼舟扣住我的手,强制的往一旁带。
我被他抓的发痛,用力甩开了他的束缚。
我语气不耐烦,看向秦礼舟:“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礼舟眼底情绪复杂,许久,他才开口:“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嘴角掠过一丝自嘲的笑:“再危险也比不上摄政王府的悲凉。”
我深吸口气,抬眸看向他:“嫁给你八年,我一直兢兢业业,为了你把自己的喜好全部收起来,就为了能够配的上你,做不被人诟病的摄政王妃。”
“可你呢?”我睥睨着秦礼舟,“只知道每天在佛堂修禅,从没有主动来看过我一眼。”
我越说越激动,目光都变得悲痛起来:“你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天黑是什么感受吗?”
“我上战场不只是为了我父亲。”我神情冷淡,“我想远离你……”
我垂下眸,眼睫轻颤:“秦礼舟,爱你真的太痛苦了。”
我知晓秦礼舟也回到了八年前,索性一股脑将内心压抑多年的苦楚全说出来。
在秦礼舟身边八年,我爱他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自尊。
秦礼舟视线一沉:“你从来都没说过……”
“算了。”我打断他,“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再次抬眸,视线投向秦礼舟:“重来一次,我不要再爱你了。”
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嘴中蔓延。
说完,我转身离开,只留秦礼舟呆滞在原地。
他垂着头沉默了半晌。
随后秦礼舟将怀中的珠钗拿出来,放在胸口,只觉得呼吸也会心痛。
这枚珠钗本应该在大婚当天,他亲手为我戴上,可现在我不会再原谅他了。
秦礼舟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我的房门前。
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又落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将珠钗放在地上,一身墨袍拂袖而去。
而在他走后,门被打开。
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把珠钗拿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