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咽不下吐不出,恶心得不行。更让她恶心的是,到了夜里,萧长陵便早早的在房中等着她。温枳:“??”这意思,已然很明显。“小姐的腿还伤着呢!”四月气愤。温枳裹了裹后槽牙,“下半截的玩意。”“小姐?”四月担虑的瞧着自家小姐,“怎么办?要不然,咱跑吧?”温枳白了她一眼,“跑哪儿去?没拿到和离书,你家小姐就算是死了,也得葬在他们家的祖坟里,你往哪儿跑?去,办件事。”
“小姐?”四月撇撇嘴,“这群白眼狼,差点废了你的腿,你怎么还给他们银子花?”
温枳叹口气,“花钱买命,值得。”
这钱不是给萧家的花的,是给刘掌柜花的。
“刘掌柜救过我,就冲这份恩情,我也不能不管他。何况他是温家的老人了,温家若是不管他死活,定然会寒了其他人的心。”温枳抬眸,“若是哪天我这样对你,你不难受?”
四月挠挠头,“也是。”
“人心换人心,老家那些宗亲,一个个都盯着温家的产业,我若众叛亲离,岂非便宜了那些人?”温枳叹口气,“且等一日,若是萧家真的没这本事,那我……”
只能走下下策!
“对了!”温枳又道,“把我库房里的那对金步摇拿出来,悄悄的送去莲香院。”
四月一怔,“为什么?”
“这一次,若不是萧长赢拖延时间,我怕是真的要挨打。”温枳眉心微凝,“我与他终是男女有别,自然不可赠予,容易落人把柄,但我不想欠他人情,便从柳氏身上还。”
四月大喜,“这主意好,奴婢马上去找。”
日落时分,萧长陵回来了。
温枳花了重金,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见状,萧长陵愣怔了片刻,继而慢慢坐下,“府衙那边口风很紧,打听不出什么,但我找了宗伯,他答应我会跟进此事。”
“就这样?”温枳狐疑的望着他。
说了等于没说?
“你放心,宗伯既然已经答应,这事没太大的问题。”萧长陵拿起筷子吃饭。
温枳沉默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可见,萧家如今只剩下了空壳,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早已败落得不成样子,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有多瞎,才会一头撞死在火坑里?
许是察觉到了温枳的情绪,萧长陵往她的碗里夹菜,“母亲那边,已经置办好了三朝回门的东西,等见着了岳父,我与他好好说一说此事。”
温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因为她死活要嫁萧家,父亲气得怒火攻心,躺在床榻上,将养了半个月,病愈后才松口允她外嫁,这要是回去跟父亲提及刘掌柜的事,以父亲与刘掌柜的交情……不是要父亲的命吗?
温枳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咽不下吐不出,恶心得不行。
更让她恶心的是,到了夜里,萧长陵便早早的在房中等着她。
温枳:“??”
这意思,已然很明显。
“小姐的腿还伤着呢!”四月气愤。
温枳裹了裹后槽牙,“下半截的玩意。”
“小姐?”四月担虑的瞧着自家小姐,“怎么办?要不然,咱跑吧?”
温枳白了她一眼,“跑哪儿去?没拿到和离书,你家小姐就算是死了,也得葬在他们家的祖坟里,你往哪儿跑?去,办件事。”
“是!”四月附耳过去。
不多时,小姑娘便笑出声来,“奴婢这就去!”
木轮车停在暗处,温枳坐在车上,若有所思的把玩着腰间的香囊。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有奴才跑进了屋,其后便见着萧长陵边穿衣服边往外跑,行色匆匆的离开。
“小姐,成了!”四月归来,“一听那对母子有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温枳如释重负,“送我回房,你也去休息。”
只是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四月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温枳的床边。
温枳翻个身,骇然瞪大眼睛,“你……唔……”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