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归宁人。温临风原是笑着,然见着温枳坐在木轮车上的那一刻,止不住眉心突突的跳,登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爹!”温枳轻唤,“进去说。”温临风旋即沉着脸,转身就往门内走,“四月,带小姐进门。”“是!”四月将嗓门扯得老高。哼!萧长陵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但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默默的弯腰握住了温枳的手,“阿枳,你在车里答应过我的,可莫要忘了!”温枳抽回手,温柔浅笑,“夫君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四月!”
屋内一声喊,四月悄悄的开了一道门缝,探头往内张望,其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小姐,没事吧?”四月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表公子怎么敢夜闯您的房间,这要是让人瞧见……”
温枳摇头。
除了捏得她下巴疼,倒是没别的毛病,就是这脾气……说来就来,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温枳这会还有点懵逼,他到底是答应帮忙了?还是没答应呢?
“小姐?”四月眉心微凝,“您的下巴?”
说着,四月赶紧去拿了铜镜过来。
只瞧着温枳下巴通红,指痕分外清晰,这要是让人瞧见,还不得……
“混蛋!”温枳低声咒骂。
四月忙道,“奴婢这就去煮几个蛋,给您滚一滚。”
“快去!”
但愿,有效。
翌日晨起。
温枳瞧着下颚附近的淤青,狠狠的闭了闭眼,用了极为厚重的脂粉,才勉强遮起。
所幸,萧长陵是天亮了才回来的,带着满脸的倦怠。
“阿枳对不起,昨夜嫂嫂起了高热,珏儿哭得肝肠寸断,我也是没办法了。”萧长陵站在身后解释。
镜子里的人,眸光平静。
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夫君所言极是,萧珏是兄长唯一留下的血脉,你就算不管嫂嫂,也不能不管孩子。”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温枳的大度来了,“夫君放心,阿枳都明白。”
闻言,萧长陵如释重负,双手轻轻的落在了温枳的肩头,“阿枳能体谅,自是最好。”
体谅?
呵,他永远都只会这句。
“时辰不早了,夫君快去洗漱更衣。”温枳拂开搁在自己肩头的双手,“出城之路尚远,莫要耽搁。”
萧长陵不疑有他,旋即转身离开。
“小姐?”四月上前。
温枳深吸一口气,“派人提前去打招呼了吗?”
“是!”四月颔首。
温枳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萧家的时候,温枳坐在马车上,瞧着窗外那对母子,不知道交头接耳说点什么,偶尔还有萧姿扯着萧长陵的袖子,一脸巴巴的表情。
温枳眉心微凝,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一路上,萧长陵体贴得让温枳有点反胃,一会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问她喝不喝水,又或者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还不忘推着她的木轮车,在溪边小憩。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还真的就信了,他是那样温文儒雅,斯文体贴之人。
可惜……
同一个坑,她不会跳第二次。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马车才算进了湖城。
温府门前,温临风望眼欲穿。
“老爷,来了来了!”管家在前面高声喊。
温临风心下激动,“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放鞭炮,把府内所有的灯笼,都给我点着,吩咐厨房准备上菜,还有还有……”
“老爷放心,大家都记着呢!”管家忙不迭安抚,“来来来,先放鞭炮。”
爆竹声声,归宁人。
温临风原是笑着,然见着温枳坐在木轮车上的那一刻,止不住眉心突突的跳,登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爹!”温枳轻唤,“进去说。”
温临风旋即沉着脸,转身就往门内走,“四月,带小姐进门。”
“是!”四月将嗓门扯得老高。
哼!
萧长陵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但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默默的弯腰握住了温枳的手,“阿枳,你在车里答应过我的,可莫要忘了!”
温枳抽回手,温柔浅笑,“夫君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萧长陵错愕的瞧着她,“你不是……”
“让让!”四月挤开了萧长陵,弯腰就把自家小姐抱起,“小姐,奴婢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