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想过逃出那苦寒之狱。那里是极冷的,但我却不必面对那指指点点的目光。如今千年已过,他们早已将这鸡毛蒜皮之事抛去了九霄之外,但我却不会忘记。我已给了宫阙太多次机会了,任由他一刀刀将我捅得遍体鳞伤。他已杀了我一回,足够了。这样想着,我便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一心一意寻起那龙涎草来。不知是否是我幻听,这无境之界中似是有异响。我思索片刻,却并未深究。如今我魔力鲜少,又无佩剑,若真遇上什么麻烦,无异于螳臂当车。
宫阙说着,又朝我近了一步。
“又欢,我知晓从前之事多有端倪,也明白你受委屈,我定会还你公道。”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与我回仙界吧。”
他说得诚恳,语气里也是小心,但我尽数听去,却生不出半分动容来。
“宫阙,我一早便说过,我们之间的情分已经断了。”
我说着,快步走入了无境之界,却在将那入口封住之时,瞬间便红了眼眶。
我从前便栽过一回了。
那时我刚被打入苦寒之狱不久,尚未习惯极寒的折磨。
那日,姜瑶羲忽然来找了我,说要将我带出去。
我对她尚有些警惕,不愿跟她走。
但姜瑶羲却道:“鱼又欢,如今你已翻不了身,我也不愿做那赶尽杀绝之人,便求了情让你出来,今后你便夹着尾巴,我自会放你生路。”
我身上挂着冰棱,已被冻得失了知觉,听见能离开,下意识便点了头。
紧接着,我便被放了出来,打扮一新来到了玄天殿。
可见了我,宫阙面上却闪过嫌恶之色:“将她带来做什么?”
姜瑶羲笑笑,当着众仙官的面放声说着:“又欢说了,后悔不愿再回那苦寒之狱,甘愿当侍妾服侍你呢。”
我慌得连连摆手,却挡不住那奔涌而来的议论声。
不知廉耻、以色侍人、败坏门庭……
这般肮脏的字眼近乎将我淹没。
我的头愈发低下去,宫阙的脸色也黑了起来。
他只冷眼瞥了我,十足的不屑:“莫说侍妾通房,仅看你一眼便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一愣,措不及防抬起头,却只见到了决绝而去的背影。
那一刻的心寒,由胜九尺寒冰。
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想过逃出那苦寒之狱。
那里是极冷的,但我却不必面对那指指点点的目光。
如今千年已过,他们早已将这鸡毛蒜皮之事抛去了九霄之外,但我却不会忘记。
我已给了宫阙太多次机会了,任由他一刀刀将我捅得遍体鳞伤。
他已杀了我一回,足够了。
这样想着,我便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一心一意寻起那龙涎草来。
不知是否是我幻听,这无境之界中似是有异响。
我思索片刻,却并未深究。
如今我魔力鲜少,又无佩剑,若真遇上什么麻烦,无异于螳臂当车。
这样想着,我便加快了速度,将能瞧见的龙涎草尽数摘了去。
可待我将足够的草药带回魔界时,楚弃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龙涎草有了,那便还要些梦丹花蕊就好。”
梦丹花在无境之界中也有,甚至比龙涎草还多上不少。
我蹙了蹙眉,沉声问道:“为何这回才说?”
楚弃双手一摊,显得甚是无辜:“我若不一样一样说,只怕上神要把我忘了。”
我别过眼:“上神莫要再叫了,我早已不是什么仙界之人。”
楚弃却非要与我唱反调:“我倒觉得上神这词衬你,毕竟整个仙界就你一位上神。”
只我一人修成了上神,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三言两语的挑拨陷害便落得如今的地步。
“你想叫便叫吧。”
我不欲多言,只想回去取了梦丹花,却被楚弃拉住了。
“上神,待我说完。”楚弃笑笑,邪红的眸子里都透露着玩味。
“魔界生着许多梦丹花,无需你再跑一趟。”
我正欲相信,却生了警惕之心:“可还有其他东西?”
“没了。”楚弃摇摇头,却忽的话音一转。
“但我还知晓一个秘密,不知上神是否感兴趣。”
“灼日弦月本为一体,合二为一,名为‘寂曌’,日月同空,方能天下无双。”
“但两剑合一,需要黑蛟龙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