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抱?!水姨倒不是不让她碰楠楠,但鹿夏走过来,伸出手,襁褓里刚刚还在笑的孩子忽然就哭了。哇啊哇啊的特别大声。“不用你抱,楠楠不喜欢你。”水姨向后立刻退开好几步,鹿夏脸色尴尬至极。都说婴儿是没有记忆的。但这该死的小畜生就像是认得她一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一碰她,她就哭天喊地的哭,还有那双眼睛,简直和鹿夏夏一模一样,鹿夏每一次盯着楠楠的眼睛看,心里就会一阵发毛。楠楠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鹿夏夏倒在火焰里,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瞪着她一样:“鹿夏,你不得好死!”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开始慢慢好起来……
所有人都宠着疼着楠楠,楠楠更是成了支撑穆席彧每一天活下去的力量,但惟独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鹿夏每天看到这个孩子,她一笑,她就会想起鹿夏夏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穆席彧几乎不分昼夜的抱着楠楠,对她嘘寒问暖,鹿夏觉得他们之间仿佛又生出另一个鹿夏夏来和她争夺穆席彧的爱。
鹿夏的内心堆满妒忌。
真该死,难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摆脱那个女人了吗?!
——
才一个多月大的孩子自然是最爱哭的。
穆席彧从没照顾过孩子,一天到晚手忙脚乱,水姨怕他照顾不好那么小的孩子,就过来帮他照顾楠楠。
楠楠似乎也特别喜欢水姨,她一抱她,小家伙就不哭了。
水姨说这个孩子特别像鹿夏夏。
鹿夏夏小时候也这样,就是个爱哭鬼,可是你只要哄哄她,她就立刻笑起来,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精灵。
“是吧,楠楠就是个撒娇鬼,笑一个,再笑一个。”
襁褓里传出清澈甜美的小奶音,楠楠笑得一双眼睛如同月芽儿弯,真的好美……
水姨忍不住就想到了鹿夏夏。
那孩子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这么像她,一定很开心……
水姨抹了抹不禁湿润起来的眼角。
这才发现鹿夏不知道几时站在了她的后面。
她脊梁骨一冷,警惕地抱紧楠楠往她身边经过。
鹿夏却喊住她:“让我抱抱孩子。”
她来抱?!
水姨倒不是不让她碰楠楠,但鹿夏走过来,伸出手,襁褓里刚刚还在笑的孩子忽然就哭了。
哇啊哇啊的特别大声。
“不用你抱,楠楠不喜欢你。”
水姨向后立刻退开好几步,鹿夏脸色尴尬至极。
都说婴儿是没有记忆的。
但这该死的小畜生就像是认得她一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一碰她,她就哭天喊地的哭,还有那双眼睛,简直和鹿夏夏一模一样,鹿夏每一次盯着楠楠的眼睛看,心里就会一阵发毛。
楠楠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鹿夏夏倒在火焰里,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瞪着她一样:“鹿夏,你不得好死!”
鹿夏想起来就是一阵冷汗。
水姨见她脸色顿白,“你怎么了?”
鹿夏回过神来,不屑地冷眼瞟她:“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水姨可没心情关心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她冷哼看着她:“脸色突然白得跟墙纸一样,只有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像你这样。”
“你——!!”
鹿夏抬手就要甩水姨一个耳光,却先看到了穆席彧正从外面进来。
她脸色突然一变,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水姨的身边:“那你又知不知道,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不长命。”
鹿夏眼底泛出可怕的冷光。
不用等多久,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后悔来到这个家里……
——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
楠楠在水姨精心的照顾下茁壮成长,穆席彧每天从公司回来,最开心的就是陪着宝贝女儿嬉戏玩乐。
才三个月大的娃娃只会咿咿牙语,穆席彧只要摆弄手里的玩具,楠楠的笑声就像风铃一般悦耳。
穆席彧完全沉溺在女儿带给他的欢乐中。
这个家里,鹿夏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即便每晚睡在穆席彧的旁边,即便她主动挑拨,他都不曾碰她一下。
鹿夏走到婴儿房外,又看到穆席彧顾不上吃晚餐,一直守在婴儿床边摇着拨浪鼓。
她走了进去,“席彧,饭菜都凉了,你先下去吃一点,好不好?”
“不用,我想再陪楠楠一会儿。”
穆席彧只看着婴儿床里的小宝贝。
他笑若慈父,把楠楠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小家伙咬着手指,雪白的小脸蛋粉嘟嘟得吧唧着小嘴,靠在穆席彧的胸口上。
她一笑,穆席彧也跟着笑。
男人的眼里就只有这个小宝贝,鹿夏看着楠楠,总觉得那张微笑的脸蛋仿佛在跟她挑衅似的。
爸爸只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再看到你。
该死的小畜生,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的讨人厌,当初我真该再狠心一点一手掐死你!
——
鹿夏对楠楠埋下了杀心。
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一定要拔。
几天后,鹿夏趁着穆席彧公司出差,让家里的佣人故意把水姨支开。
婴儿房里,只剩她和楠楠。
水姨原本正在放水给楠楠洗澡,鹿夏走到浴室将已经放满的水全部放掉,然后打开热水,调到最烫的温度,放了一水盆滚烫的热水……
只看水面上冒着氤氲热气。
她卷起袖子走回房间,把睡梦中的楠楠抱了起来,趁着她熟睡没有醒来,走进浴室。
她看了眼滚烫的水盆,就这么把她放进去的话,会不会活活被烫死?!
啊……水有点深……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淹死也是有可能的……
镜子里,鹿夏笑了,笑起来的脸孔可怕又美艳。
她把楠楠从襁褓里抱了出来,脱掉她的婴儿服,走到水盆前,双手一松,把楠楠丢了进去。
咚的一声。
小婴儿稚嫩的肌肤触碰到滚烫的水,哇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鹿夏就站在跟前,欣赏着小小的身体往水下沉去——
“你在干什么?!”
门口,水姨惊叫着冲了过来。
顾不上滚烫的浴水,两只手伸了进去一把将楠楠抱了出来。
镜子里,楠楠后背白嫩的肌肤被烫出一层赤红的颜色,小小的身体痛得抽搐,水姨打开水龙头赶紧用冷水浸泡楠楠的背脊。
一烫一冰,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
水姨心都要碎了。
她捡起地上的襁褓包裹住可怜的楠楠,“鹿夏,你是疯了吗?那水怎么会那么烫?!”
她明明放的温水,怎么会冒着滚烫的烟?
她要是再晚一点进来,楠楠会不会就被活活烫死了?!
“为什么你总是坏我好事?!”
鹿夏瞪大了眼睛朝水姨嘶吼。
她竟然没有否认?水姨不敢置信的盯着这张恐怖的脸孔,她难道是故意要害死楠楠?!
她知道鹿夏从小善妒,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心肠狠毒到竟然可以对个小婴儿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